那晚小芝和老黃打過架後,小芝便不再和老黃一屋睡覺,她和柳兒芳兒花兒擠在一張牀上,留了他們父子倆在一屋。她讓三姐妹橫着睡,然後四個人橫着躺在牀上,牀不夠她的腿長,她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雖然擁擠了些,這卻是小芝長久以來感覺最安靜的時候,三個孩子不哭不鬧很安靜地躺着睡着了,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生怕擠着了她,他們長大了已不再像寶兒那樣睡覺總是翻來覆去折騰,她也不用起夜找吃的給他們吃,也不用深夜陪着他們玩,這會躺下來了,時間就是屬於自己的。
在這以前,她和老黃也打過很多次,老黃還用皮帶抽過她,也扒過她的衣服,他們還沒分牀睡過,她覺得自己是太縱容他了,所以他根本不尊重她,要她泄慾時百般討好,完了就像丟了件衣服般直接滾個身就睡了。她開始回想着結婚前的老相好,那是多麼溫文爾雅的男人啊,她投入了自己所有的愛,最終還是被他辜負了,她恨自己出身在農村,甚至恨父母沒有要求她讀書,如果不是這樣,她今天也不會過成這般了。
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全身骨頭都在疼,每次幹完架都是這般感覺。黑夜中,她坐起來,啐了一口唾液到地上,心裡詛咒着老黃早死了好,又半倚着牀閉着眼沉浸在舊時光:和老相好談戀愛的情境中。
老黃屋裡,寶兒剛剛睡下,寶兒的傷口,老黃已洗淨後消過毒,老黃見孩子睡着了,起牀點燃一支菸抽着。小芝不在他身邊睡,他有些不習慣,這個女人憑什麼看不起自己?老黃想不明白,田裡地裡外面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他賺到錢就交給她花,她只負責在家看看寶兒,做做飯給孩子們吃,哪來這麼大的怨氣?村子裡哪個女人有像她這樣過着舒適日子的,哪個知曉他家情況的男人不笑他不爺們,什麼活都要親力親爲呢?這些年難道她對自己就沒一點感情嗎?就是養一條狗也應該相處出感情了,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了四個孩子呢。老黃沉思着,在小芝對他是否有感情上,他是不能肯定相信自己能夠完全佔據着她的心,難不成她心裡還有那個拋棄她的男人,想到這一點,老黃又怒火中燒,心裡有股強烈的不公平感涌上心頭。他猛的下牀來,吸了拖鞋,徑直來到柳兒他們屋。
他試了試房門,裡面並未插梢,他輕輕推開房門,拉亮了燈,見孩子們都橫躺在牀上睡的熟,又見小芝閉着眼睛半倚在牀上,小芝臉上還有他的指印,臉泛着紅色,她閉着眼睛時長長的睫毛垂在臉上,黑直的長髮有點凌亂的披散着,她這樣反而顯得更嫵媚。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小芝一睜眼看見是老黃那張黝黑的臉,她揚起手就在他臉上一陣亂掐,見老黃還不放手,便用嘴咬住他的肩,老黃抱着她被她劇烈的掙扎失去了重心,倆人一塊摔到了地上,老黃快步一躍身,騎在了小芝身上,兩隻手狠狠反扣住她的雙手,小芝左右扭動自己的身子想掙脫,卻是一點都動彈不得,她又想大喊,怕吵醒了孩子們,便用兩隻眼狠狠瞪住老黃。老黃道:你別這樣,我有話對你說,你跟我出來就好。小芝此時根本不想聽他說任何話,她抿着嘴脣一句話都不說。
見小芝不說話,老黃又打算抱起她。
把你的髒手拿開。小芝低聲喝道。
老黃一聽卻是更用力扣住她的手,他咬緊了牙,汗珠一顆接一顆掉到了小芝臉上。
小芝吃痛到不行,道:拿開手,我跟你出去。
老黃猶豫了下才鬆開手,他站起來看着小芝,小芝躺了會也隨着站起來,她看老黃不走,想着今晚不跟他出去肯定不行,於是出了房門,老黃熄了房間的燈關緊了房門。
倆人站在廳堂,小芝想去拉亮燈,老黃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我倆以後別總在孩子面前打架了好不好?
小芝一聽這話更來氣,兇道:你自己的錯還不承認?是誰先動的手?
是我動的手,可原因是你一來氣就收拾東西往孃家跑,換哪個男人都會非常生氣,你說是...老黃解釋道。
我們離婚。小芝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老黃強壓住怒火道。
你耳聾嗎?我們離婚。小芝面無表情道。
你心裡早就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老黃低吼道。
是。小芝回答的很乾脆。
誰?老黃咬着牙問道。
你是我什麼人,你沒資格讓我告訴你。小芝連看都不看老黃一眼道。
我是你丈夫,合法的老公。老黃牙齒已咬的咯咯作響,每個字都帶着唾沫星子飛出來。
老公?哼,你像個老公嗎?你看你上上下下哪裡像我老公?小芝一臉蔑視道。
老黃氣急了,一把將小芝摁倒在地上,他兩眼充着血,像極了一頭髮怒的獅子,兩三下就把她的衣服撕開了,一隻手反扣住小芝的兩手,一口咬住她的乳房,他狠狠地咬着。
他爲這個家付出這麼多,身體上的疲勞從來不曾壓垮自己,而他極需要精神上的安慰,她和他結婚以來,冷言冷語,不曾有好臉色給過他,還動不動向他發脾氣,更不要說噓寒問暖了。現在她還敢說要甩了他,她憑什麼,憑她擁有的美貌嗎?如果是這樣他就要用暴力行使他的權力,讓她徹底服於他纔是她的男人。老黃滿滿的不甘心,他要行使性暴力對她。即使這個女人不愛自己,他絕對不會允許她和他離婚,絕對不會成全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連四個孩子都不要了。
老黃這次對小芝的夫妻性行爲,完全就沒把她當成妻子,他只是在懲罰她,讓她清楚誰纔是他的男人,以至於在射精時,他不像往常做房事那般體外射的,他把所有的精液都射進了她的身體裡。完事後,他感覺到身體上一陣痛快,既然她不願當他的妻子,他再也不用顧及她的感受了,以後只管自己痛快便是,想着他又用嘴狠狠咬住了她的乳頭,像個嬰兒般來回吸吮着。
直到寶兒在屋裡哭泣,他才起身離開她,邊摸索着穿衣服邊一個一個字吐道:你給我記好了,離婚門都沒有。說完進屋去哄寶兒了。
老黃進屋後那晚就再沒出來,小芝躺在廳堂等了半晌才起身,她以爲老黃哄完小孩後會再來向她道歉,卻等到寶兒哭泣停了許久也沒見他來,她嘴裡罵着老黃禽獸豬狗不如般的話,獨自回柳兒他們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