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呂新氣急敗壞,他擡手指向明菲,臉色不善,正要說話呵斥明菲時,只見明菲身後的暗衛閃電往前踏了一步,冷酷說道:“手,要否?”
那意思是說,再對明大小姐無禮,手便折斷。
“算了,醜人多作怪,原諒他吧!”明菲揮手,讓閃電退下。
“明菲,你這個賤*人,本公子玉樹臨風,何來醜之說?”王呂新被明菲三言兩語挑起怒意。
“劉大人,上次明家錢莊案有人辱罵本小姐,對本小姐不敬,你是如何宣判的?”明菲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嘴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道:“辱罵、詆譭皇室成員,輕者叩頭謝罪、罰二十兩銀子,重者流放或給予死刑。”
明菲小看向王呂新,笑眯*眯道:“現在,給你給機會,對本小姐磕頭認錯,本小姐今個心情好,原諒你無禮。否則,將你流放量刑。或者,你想去陪你那敗家子三叔。”
“明菲,你欺人太甚。”王呂新氣得臉色鐵青,卻不敢再罵她賤*人之類的話。
明菲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大理寺卿道:“劉大人,辱罵皇室成員,拒不認錯者,是否要流放三月或者半年?”
大理寺卿道:“若辱罵者不知悔改、無認錯態度,可流放,流放時間,視情況而定。”
明菲看着王呂新,笑道:“王公子,是磕頭對本小姐認錯,還是流放去陪你那三叔?”
“本公子乃皇后親侄,亦屬皇親國戚,可無需向你叩頭。”王呂新說道。
“非也。”明菲道:“本小姐乃皇室成員,你只是親戚,不屬皇室成員。”
說着,明菲揮手,對身後閃電與追風道:“本小姐總是那麼心善,不想王公子被流放。你們去幫他一把吧!”
閃電與追風憋笑,二人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王呂新身邊。
王呂新防備地看着二人,想要後退。
但他豈是閃電與追風的對手。
二人手輕輕搭在王呂新身上,只見王呂新來不及逃脫,便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面朝明菲。
王呂新掙扎,閃電在他身上輕點一指,他便當場僵在原地,維持着雙膝面向明菲跪拜的動作。
“乖,本小原諒你了,起來吧!”明菲笑道。
王呂新眼神噴火,但身體卻一動不動。
明菲噗笑道:“跪上癮了嗎?既然王公子有如此癖好,本小姐便承着吧!”
王呂新說不出話,亦動不了。
王家訟師王穩贏對大理寺卿抱拳行禮道:“大人,明家欺人太甚。”
“王公子在嚮明大小姐賠禮,明家未有欺人之意。”大理寺卿說道。
他一拍驚堂木,道:“王公子願跪,本大人無權干涉。審案繼續,明家小廝,講明你如何着道?”
明家小廝施禮後說道:“回大人話,小的代福國公府去王家弔唁,上完禮金,正打算離去,卻被王家人叫住,說有回禮,讓小的前去拿一下。小的跟着王家人走,從一房間拿出回禮纔出房門,便被人抓住,誣賴小的偷了令牌。請大人明察,小的未偷令牌。”
王穩贏冷哼:“我王家人好意送回禮,讓你拿回明家交差,誰曾想,你居然趁着家人在書房拿回禮時便順手偷了桌面上放置的令牌。”
“我沒偷。”小廝爭辯。
“既然沒偷,爲何令牌會在你身上尋到?”王穩贏道。
“我不知令牌爲何會在我衣襟中出現。”小廝辯解後,看向明菲:“大小姐,小的未拿令牌,請大小姐相信小的之言。”
“狡辯無用,你偷盜令牌被我王家發現時,幾位大人與我王家新任家主都在場,幾位大人可爲王家作證,你就是偷令牌的賊。”王穩贏言辭犀利說道。
“大小姐,請您相信,小的真不知令牌爲何會在小的身上。”小廝對明菲着急解釋。
明菲擺手,示意他稍安。
這時,明家訟師明必勝說道:“京城無人不知,你王家對我明家敵意甚重,如今爲何會讓我明家弔唁之人跟你王家人去書房重地拿回禮?明知兩家是敵對關係,還如此做派,只怕別有用心、居心叵測。”
“我王家喪事門庭若市,來弔唁之人不計其數,隨禮之人衆多,王家下人又豈會認識一個小小的明家小廝?我王家一向對人不防,來往賓客隨王家下人前往書房拿隨禮之事時有發生,其他人都無事,偏偏在這個小廝身上出現意外,這便說明這小廝手不乾淨。且從他身上搜出令牌之後,我王家才得知他是明家之人。”
“你家喪事回禮放書房?”明必勝問道。
“對,我王家回禮放書房,隨禮是對過世家主的敬重,放於他生前的書房,最是妥當。”王穩贏道:“律法似乎未規定隨禮不可放書房吧?”
“一派胡言。”明必勝譏諷道:“依本訟師推斷,是你王家設計我明家人後,才把隨禮堆放在書房。”
明必勝繼續道:“不知我明家人身份?以爲他是平常隨禮之人?試問,我明家人未在禮簿上登記自己名字及隨物之名嗎?你所言,毫無依據,無法讓人信服。”
“巧了,這小廝確實未登記福國公府隨禮,而是寫了貧民巷李才之名。”說着,王穩贏讓人拿出禮簿,交由司務,司務轉呈給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打開查看,確實顯示貧民巷李才之名,而未提及福國公府字樣。
這時,明家小廝說道:“大人,是王家登記之人問小的姓名,家住何處,小的才說了家裡地址及姓名,但小的已明言是代福國公府而來弔唁。”
“胡說,你並未說此話。”王穩贏身後的禮簿登記管事在這時站出來,說道。
“你撒謊。”明家小廝急眼,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與小的攀談,問小的家住何地,姓甚名誰?小的一時未防備,這才着了道。”
王穩贏犀利問道:“你口口聲聲着道,本訟師問你,衣襟中藏着的令牌如何解釋?”
“大人,大小姐,小的不知令牌爲何會在小的衣襟內。”小廝辯解道。
聽了那麼多,明菲懷中的明悅有些睏意,她打了個小哈欠,想要睡覺。
明菲見狀,也覺得拖得時間夠長,可結案了。
於是乎,她端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本小姐可解釋令牌爲何會在他衣襟內。”
“明大小姐請講。”大理寺卿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