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夫人怒火中燒,可脖子上有傷,有身中內傷,她知道,今日是殺不死明菲了。
她只能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
秦君帶着明菲,去了他的院落。
明菲的院落,因爲打鬥,被毀得七七八八,已經不能住人了。
秦君覺得一口腥甜衝向他的喉嚨,卻被他強制壓下。
他已經吐出了兩口血,若是再吐血,菲兒她會更加心疼。
明菲扶着秦君進了室內,她趕忙取出一杯靈泉水讓他喝下。
她又溼了帕子過來,給他擦拭嘴角的血跡,以及臉上的汗漬。
她心疼壞了,知道他把自己母親給傷了,雖然他併爲防守,而是任由夫人把他打傷,但他心裡仍然難受。
室內很靜,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秦君在炕上盤膝而坐,調息內力,修復內傷。
明菲在小杌子上坐着,一言不發,眸中的擔心,不言而喻。
半個時辰後,秦君睜開了眼睛。
明菲忙問:“長青,怎麼樣了?”
“好了一半,不用擔心。”秦君大手一撈,便把小杌子上的明菲撈起,讓她坐在炕上,靠在自己身上。
他溫聲說道:“天快亮了,洗洗睡吧!”
他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低落等情緒,有的只是全心全意的暖意。
“這一夜,經歷的也真多。”明菲嘆息。
她脣邊綻放出一抹微笑,定眼看着他,道:“一起去洗。”
“……好。”秦君應道。
一起洗也不能做什麼,她正來着月事。
二人直接閃身進入空間,去了小洋樓的浴室。
……
許是夫人受到重創的緣故,直到七月十六舉行族長祭祀大典這日,她都沒有派人來,也沒有自己親自過來殺明菲。
不過,七月十六這日一大早,秦君還是命人把明菲層層保護起來。
百里族的安保守衛,也已經達到了最高值。
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拖延族長祭祀大典的舉行。
今日不止他繼承族長之位,更是把當家主母的特權,先一步交到明菲的手中。
百里族當家主母的印章,會在今日交到明菲的手中。
天不亮,明菲便被丫鬟給叫起來,沐浴、更衣、化妝,等一系列地事情等着她去做。
辰時一到,百里族便響起了震天響的鞭炮齊鳴。
是秦君去往祭祀臺,舉行祭天儀式,接任百里族第五十一任族長之位。
代族長等一系列自立爲嫡一脈的人,很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在秦君的強勢鎮壓下,都無力反對什麼。
血脈的壓制,讓他們連反抗之心都生不出來,還如何付之於行動?
沒想到啊!
籌謀了二十年,本以爲嫡系已經不行了,是旁系當家做主的時候了。
可誰能想到,百里族嫡系的血脈,居然能壓制旁系血脈。
而且,嫡系族長還能發號施令,把命令傳遞到每一個百里族族人的耳中。
這份能耐,令旁系深深地惶恐。
他們雖然是百里族的人,可是,一點都不瞭解嫡系。
對於他們而言,嫡系真的是太神奇了。
難怪,傳承千年,從沒有旁系能成功奪權,不論旁系出了多麼驚才絕豔的子弟,都無法做到凌駕於嫡系之上。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