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菲也學着他的淡定,她道:“我想喝杯水。”
原本靠在臨窗炕矮桌上的秦君聞言,邁開修長雙腿,走向桌角,給她倒水。
倒了兩杯,一人一杯。
二人在室內,靜等外面事態發展。
很快,室外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伯爺,有埋伏。”
“天啊!怎麼這麼多黑衣人?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救命啊!我身上沒勁了,我提不起劍了。”
“我也是……我也是……”
“伯爺,怎麼辦?”
外面亂叫一團。
惡霸此刻也不好受。
他身上無力的連大叫都做不到,比之身上無力,但還能嚎叫出來的屬下倒黴多了。
重點是,惡霸是暗衛們特別招呼的重點對象,所以,他的反應,是正常的。
一場單方面的暴虐,很快落下帷幕。
主臥內的明菲癟癟嘴,道:“真是不經打,一羣軟蛋。”
她道:“我困了。”
語氣中,有着軟綿嬌嗔的撒嬌韻味。
秦君內心柔軟,簡直想要把此刻小模樣的明菲揉進骨子裡。
他神情寵溺,道:“睡吧!明日晚起一些,多睡會。”
說罷,他便要離開。
她道:“外面怎麼沒聲音了?”
“暗衛把那些人拖走了。”秦君停下腳步,說道。
明菲問:“你別讓那個惡霸好過了,給他一個足夠大的教訓,省得他再去禍害別人。今日是你我有實力,纔不會被他得手,若是換個人,指定吃虧。”
“好,我不會讓他好過。”秦君神態柔和說道:“快睡吧!”
“嗯。”明菲點頭,吹滅燈,重新去睡覺。
……
第二日,明菲並沒有睡懶覺,她可以趕路的時候在馬車上睡一會兒,所以就沒有晚起。
沒有問昨晚秦君怎麼處置的惡霸,她想,他一定做得很好,她也就懶得再費腦問那個令她噁心的人。
關於對明妃的整蠱,明菲一想,還是算了。
神經有病的女人,她懶得計較。
前提是她不再找她麻煩,不然的話,她不介意給她洗洗腦、乏乏骨。
明菲不計較,但秦君卻計較。
他不允許對明菲有敵意的人安好生活,萬一哪天明妃發瘋,明菲豈不是要遭殃。
所以,他讓屬下行動,在幾天後,讓人上演了一出現場捉|奸的好戲。
這事,明菲不知道,秦君也未打算告訴她,省得她煩心。
二人趕路,一路向北。
就在二人離開後,洛陽城炸開了鍋。
“天吶!究竟是不是真的?惡霸他命根子被人卸了,府中財務洗劫一空,聽說就連家中的賬簿,也全都消失不見。”
“真的假的?”有人圍了過來,道:“若是賬簿不見了,那合作商欠的款項,豈不是不用還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該是真的,有人還看到惡霸以及他屬下一百多人全都掛在西城門上呢!直到天亮,才被過去當值的將士發現,並且救下。”
“誰做的?真是大快人心。”有人喜道。
“聽說,做這件事的人,並未昧下財物,而是把銀錢全都散發了出去。”
“有這等好事?”
“可不是嘛!這種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橋段,可真是從話本上出現到咱們身邊了。”
“真好,有了惡霸的例子在先,看誰還敢如此囂張。”
衆人是大快了人心。
惡霸府中,惡霸已經清醒過來,清醒過後,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不真實。
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他金槍不倒,一夜七次郎的猛男,怎麼可能不舉了呢!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府中,全被人洗劫一空,他連請大夫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
最可氣的是,他藏在多個密室之中的寶貝,居然也被賊人找到,給全部盜走。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管家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他就說昨晚那一男一女不簡單,偏偏伯爺還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可結果呢?
人家強龍只派出手下,便把他們這些地頭蛇給一巴掌拍飛。
那羣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身上的衣裳料子,也全都是禦寒的精品。
就連屬下穿的衣裳都這麼華貴,更不用提他們的主子了。
由此可見,伯爺這次算是踢在鐵板上了。
惡霸還在嚎叫,他發瘋道:“再去找大夫,快去。”
“去,把後院的女人、男人全都帶過來,本伯爺再試試。”惡霸發火。
管家無奈,不敢反駁,只好退下,去後院尋找下一個苦命的人。
一大早,亂葬崗已經多了三具從他們府中拉出去的年輕死屍,全都是伯爺憤怒之下的結果。
惡霸府中,一直忙活着,他的下體,卻怎麼也硬|不起來。
他正在一個女人身上探索幽境,管家驚恐地跑進來,顧不得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道:“不好了伯爺,咱們那些個合作商一個個地都來與咱們解約了。由於咱們的合約書丟失,他們即使不給咱們賠償,咱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管家很着急。
“他們敢!”惡霸發怒,一掌排在女子高聳的胸脯,引來女子一聲慘叫,差點痛暈過去。
那可是女子身上的柔軟之地,豈能如此大力襲擊。
惡霸一腳踹飛女子,女子滾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管家道:“伯爺,咱們沒有賬簿、合約,奈何不了他們。”
“誰說奈何不了。”惡霸道:“來人,收拾東西,隨本伯爺進京,本伯爺要見福國公。”
他與福國公一直有合作,只要福國公不棄他,他早晚東山再起,還怕洛陽城內的小合作商嗎?
而且,京城名醫衆多,總能治好他的病症。
管家領命,下去收拾東西。
……
京城
左幽明一身狼狽地出現在一襲錦衣華服、尊貴雅緻的莫未然面前。
莫未然噗笑,端起茶盞優雅地飲了一口,道:“坐啊!”
左幽明沒了往昔的風采,他乾笑道:“屬下身上髒,先不坐了。”
“福國公下狠手了?終於下定決心了?”莫未然雖用了問句,但口氣卻是調侃。
“主子,哎!欣珂挺好的。”左幽明這話一說出來,就感覺像是泄了氣似的,他無力地坐在莫未然旁邊的椅子上,四肢無力地仰靠在上面。
“好女人多得是,你與那位女管事才相處多長時間的?感情投入又不深,如何又說這種癡情話。”莫未然道。
“頭一次想要有成親的念頭,偏偏這女人又得不到。”左幽明癟癟嘴,說道。
“若是別人的女人,搶也就搶了,福國公的女人,是如何都搶不得。”莫未然說道。
“屬下懂分寸。”左幽明說道。
正因爲懂,所以他只是有少量的想要娶欣珂的心思,但卻不重。
所以,放手也放的很乾脆。
“下去洗洗吧!這副樣子,是想讓本宮給你加薪還是加官?”莫未然說道。
“呵呵……都可。有錢有權,對男人來說,挺有用。”左幽明也沒客氣,直接說道。
他道:“主子,屬下受了不少苦,被福國公的屬下整的挺慘。”
“替你鬆鬆筋骨,也挺好。”莫未然道。
他老丈人即使做得再不地道,他也不能說他半個不是。
好歹是自己老婆的親生父親,可不能對他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