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一句淡淡的話語,直接使殿內炸開了鍋。
尤其是幾位與她息息相關的男子,更是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莫未然一臉沉默、神情冷峻,,他看向自家媳婦兒,覺得媳婦兒口中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
而,最後可能是誰呢?
答案或許很好猜。
這一刻,他心臟疼得差點暈厥過去。
而莫未清,本來他就一直關注着明菲這邊的動靜,此刻聽到她說的話後,他似乎都感覺到了自己血液的凝固,還有那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止。
他心驀然緊張,十分期待她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黎奕浩驚得張大了口,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明菲,他此刻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
女神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在她心中的形象似乎很完美。
我的親孃姥姥!
這事!
他心咋這麼難受呢!
好堵!
心塞!
毓家人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一個成年女子,心中有喜歡的人很正常。
只是毓七有些吃味而已。
且等着吧!
等她成爲他的妾侍,看他如何調教她。
而毓婷與毓敏,則沒有哥哥們的淡定。
毓婷腦中直接想到,明菲所說的喜歡的那個人,一定就是長青哥哥。
她就知道明菲是個賤*貨,明明自己已經和離過、且生過孩子,還特別不要臉地霸着長青哥哥不放手。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毓敏眸光一轉,雖然心裡驚駭,但面上不露分毫。
在她心裡,明菲的危險等級,已經超過毓婷,是她目前的第一個特大對手。
還好,此刻敵明我暗,她還有機會。
殿中聽到明菲這句話的大臣及其家眷,紛紛在心裡猜測。
明大小姐所說的人,不會是清王殿下吧!
畢竟,這事有前科,而且,有歷史考究。
別忘了,明大小姐嫁給清王殿下之前,可是足足追了他九年之久。
明百萬與明欣珂對視一眼,後者露出無奈的表情,而明百萬則一臉不甘,就好像自己最寶貴的寶貝被哪個壞東西給偷走了似的。
還是黎奕浩,他磕巴着問道:“明……明菲,你……你……你喜歡的……人,是……是誰?”
明菲扭頭看了眼周圍一雙雙八卦的眼眸,她噗嗤一笑,道:“本小姐的心思,你不要猜,這是我的秘密,不想與你們分享。”
“明菲,我心裡好難受。”黎奕浩確實很難受,這話倒是不假。
“黎醫,我一直拿你當朋友,這點從未變過。”明菲趁機說了清楚。
不論她與長青最後有沒有結果,她都不會接受黎醫。
有句話叫做:寧缺毋濫。
況且她是完美主義者,對待擇偶的問題上,絕對不將就。
由始至終,莫未然都未說一句話。
皇貴妃在聽到明菲的話後,她便立刻去看自家兒子的臉色。
果不其然,自家兒子臉色臭的要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她無奈搖頭,心裡很心疼。
自家兒子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喜歡女人,偏偏菲兒不止成過親、有過孩子,最關鍵是,菲兒還不喜歡自家這麼優秀的兒子。
皇貴妃簡直要鬱悶死了。
老天給了她最完美的兒子,卻沒有給這個完美的兒子一個幸福的小家,非得讓他在感情上受挫。
不過,看着那位黎醫被菲兒打擊的恨不得要落淚,皇貴妃這一刻覺得,自家兒子還不是那個最倒黴的人。
殿中衆人瞧着明菲與黎醫的短暫交流後,這才確定,原來黎醫的女神,就是明大小姐,這一點,已毋庸置疑。
明悅拉了拉自家孃親的衣袖。
明菲低頭看她。
明悅對着莫未然的方向努了努嘴。
明菲秒懂女兒的意思,但是,她早就察覺到了莫未然落在她身上非常強烈的視線,她一直忽視着,並且假裝不知。
女兒讓她看,她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怕會看到莫未然受傷的神情。
她已經給不了莫未然愛情,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明悅眸中蓄着眼淚,她內心很傷心。
雖說她一直說,讓孃親自己選擇自己的幸福。可是,沒有哪個孩子是不希望自己父母不在一起的。她希望孃親可以和爹地在一起,這樣的話,她就能依舊擁有前世那個幸福的家。
她雖然不知道孃親口中的那個喜歡的人是誰,但敏感如她,聰明如她,她知道,孃親口中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爹地。
看這樣子,不難猜測,應該是美人爹爹。
是啊!
這一世重生,美人爹爹對她與孃親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而且,美人爹爹若是成爲她的繼父,也完全夠資格。
可是,怎麼辦?她心裡難受。
難受孃親有了喜歡的人,而爹地卻苦苦等在原地。
明菲察覺到了女兒的小心思,她無奈嘆息一聲,低頭親了親女兒的臉頰,然後又用帕子小心地擦掉她眼角的淚痕,她道:“寶貝,愛情不能勉強,緣分更不能強求,未來如何,無人能知曉,孃親只想珍惜當下該珍惜的一切。”
“孃親,道理我都懂,可我難受,我爲了爹地難受。”明悅窩在孃親懷中,悶聲說道,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明菲擡手輕輕拍着她的背,道:“寶貝,孃親對不起你,孃親最虧欠的人就是你。”
她與欣然之間,有道邁不過去的坎,而且,兜兜轉轉間,她對莫未然已經沒有一絲愛情之意,她把她所有的愛情,全都給了另外一個男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這場除夕宴,少了那位天人之姿的左相大人,倒也熱鬧的緊。
期間,明百萬沒有忘記正事,替明欣珂討要了一份冊封一品詔命夫人的聖旨。
當明百萬才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皇上哈哈大笑,笑說聖旨早已準備好,就等着他開口。
明欣珂很順利得了欣夫人的稱號。
以後,官階品級低於福國公的官員及家眷見到明欣珂,都得尊稱一聲欣夫人。
宮宴漸漸接近尾聲,皇上賞賜了很多在殿中表演的公子、小姐們。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開心的笑。
能得皇上賞賜,是大恩賜,當然要高興。
這個時候,黎醫明顯喝多了,一肚子水,他走出大殿,去方便。
毓大也退出大殿。
這個機會可以去堵黎醫,讓他幫他們兄弟醫治。
黎醫剛方便完,才走出一處比之普通百姓民居還要豪華的茅廁,便見毓大站在他不遠處。
黎醫假裝看不見他,走了過去。
誰知,毓大這個人,這一次居然沒端架子,而且,還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禮,“黎醫,晚輩這廂有禮了。”
毓大確實放下了面子。
而且,他還在後悔前日不該端着世家貴族的面子,派人去送請柬,而是該他這個毓族繼承人親自上門去請黎醫。
“哎呦,毓大,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黎奕浩嚇了一跳,直接說道。
毓大抱拳說道:“黎醫,家父喚黎老一聲叔父,按照輩分,您長我一輩,晚輩該當稱呼您一聲叔父。”
“少來,甭套近乎,沒用,本醫不替你們治傷,你們愛找誰找誰。”黎奕浩不客氣地說道。
毓大卻沒有絲毫生氣,他依舊溫和說道:“晚輩知錯,還請黎醫大人不要計較晚輩過失。”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件一看就是雕刻了許久的木雕掛件,他道:“這是當初黎老贈予家父的小玩意,稱若有事,可憑着這小玩意,請他老人家幫忙。黎醫,我兄弟七人身受內傷,您看看這……”
黎醫接過木雕,查看一番,說道:“確實是我師父雕的。”
“那黎醫……我兄弟幾人的內傷?”毓大緊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