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眸子轉了轉。
她相信王呂書所言,畢竟秦君曾告訴過她,未來的幾年,邪教就會大舉進攻,人間會成爲煉獄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他纔不願意娶自己,怕他在與邪教作戰的時候身故,而獨留她一人,他會心疼,所以,乾脆一開始便不給她希望,他死的時候,她也不會太傷心。
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二人的感情早已經生死相隨,並非是一紙婚約便能說分就分的。
所以,秦君正是看透來了這一點,再加上明菲有危險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趕到,這纔想着娶她爲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幸福。
王呂書一直沉浸在聖教發展壯大,而他自己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到時候,京城的那幫人,他說殺就殺,說砍就砍,再沒有人敢對他甩臉色。
想到這,王呂書忍不住笑出聲,嘎嘎的大笑聲,在這寂靜的小院中顯得尤爲滲人。
“姓王的,你們聖教的其他人呢?怎麼沒見到?”明菲揉了揉受傷的耳朵,問道。
關鍵是這廝笑的太魔怔。
“對付你們這幫賤人,還需其他人?”王呂書話中滿是不屑。
明菲卻聽懂了。
原來,沒有比他更高官階的邪教中人在京城了啊!
她又問道:“莫未楚的官,在你之上還是之下?”
“別提那廢物!”王呂書想起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就來氣。
明明有一張好牌,又隱在暗處,沒想到居然就這麼把命給丟了。
蠢貨,好在沒暴露太多的聖教教衆,否則莫未楚死不足惜。
明菲瞭然,道:“哦!原來是你把他介紹到你們聖教中的啊!”
“我說了別再提那蠢貨,浪費了我多少精力,還未救出我兒子便歸西了,簡直蠢得如豬。”王呂書想想就來氣。
明菲笑問道:“你們聖教的其他高層在哪兒啊?”
“你想套我話?”王呂書斜倪了明菲一眼。
“你也說了,我都要死了,也要被你手下玩弄了,你怎麼也得讓我死的明白吧!你若是多說一點,我就配合你們,絕對順着你們的意思做,保證你救出你兒子。”
“好,就讓你死的明白。”王呂書勝券在握,根本就沒把明菲這個最是嘴巴厲害,卻身無長處的女子放在眼中。
王呂書把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統統都交代了。
明菲也是行家,居然把王呂書知道的幾乎全掏了出來。
王呂書說的口乾舌燥,他不耐煩了,便擺擺手:“行了,問話到此爲止,你們上,好好招呼她,不必手軟。”
“是。”黑衣人忍不住汗顏。
自家護法把教中機密都給說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麼做到的,若是換個人來問,絕對在護法手中討不到好處,也一句話套不出來。
明菲嘖嘖一聲,道:“好可惜,可惜你沒有要講的事情了,若是你還有事情可講,大家還能活的長一點。”
“放心,在我兒子未救出之前,你死不了。”王呂書以爲她在說她自己,他便好心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