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時正冬猛然一擡頭,即是驚喜又是驚訝,連手中的文件都來不及放下就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也需要批准嗎?”
“你會不會太驚喜了?”時正冬像是鬆了好大一口氣似得,文件一放,起身走到放茶具的地方,一邊爲池安倒茶一邊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只是去某個商場,經過這裡所以上來看看我吧?”
“怎麼,我難道就不能只是單純上來坐坐嗎?”池安說。
時正冬笑而不語,將茶遞到池安手裡,拉着她坐了下來,問道,“我猜猜,一定是關於地成商貿的事情吧?”
“你猜的倒是很準,好吧,就是這件事。”池安也不拐彎抹角,又在最後加了一句話,“我不想在家裡談公事,所以就過來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當然介意,池安,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的。”時正冬刻意加強語音強調起來,眼神中還微微帶着一絲嚴肅。
池安則是樂樂一笑,說,“我知道,但每天看到你這麼忙,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就這一次,讓我幫你。”
“池安……”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你瞭解我的性子,每天看到你這麼忙,我真的很心疼,既然能幫你,當然要幫。”池安奮力說服道。
池安的性格,他當然知道,臉色微微觸動一下,好像是動容了,說,“你已經幫了很多了,地成商貿連股份都還給我們了,還和我們合作,你幫的這個忙就已經夠大了。”
“那你到是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剛纔我問了於湛,他說你並不是很滿意,一個月後的競爭出刊,我們這邊是要交比賽的,地城在銷售這一塊有大的脈絡,至少能在銷量方面打壓下《博刊》,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們很難贏。”
“但是你應該很清楚,地城商貿說到底和我們不掛鉤,雖然能幫助我們,但幫助不大,合作在外人看來是有利的,但相比較東越對《博刊》的幫助就小之又小了。”時正冬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池安並不這樣認爲,她說,“但是東越的的影響力始終是沒有地城商貿的影響力大,我們算是找了一個合作的靠山,我們要好好利用。”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是還在猶豫中,在想要不要深度合作下去,畢竟風險太大了。”
“那你要《DM》拿尼斯獎,這樣的風險就不夠大嗎?”
池安問出這句話,時正冬就梗
塞了,說實話,這些天來,他一直處於一種矛盾和緊張的狀態中,東越來勢洶洶,對《博刊》的來說是一道東風,正因爲這樣《DM》的局勢就變得艱難多了。
看時正冬沉默下來,池安繼續說,“你可以試着和方中盛談一談,讓他盡所能的幫忙,尼斯獎不是小事,但首先要在市場上先打開一個口子,不然,根本不可能入圍。”
隨着池安的說法,時正冬無意見點了點頭,他深呼了一口氣,看向池安,嚴肅的說,“我會考慮的,但這都不是重點,你應該知道。”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是你是擔心那個叫卓文的?”
“恩,他是什麼人我們都不清楚,他的行事方法我們也不知道,更加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時正冬說到那個叫卓文的人,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顧忌的。
“卓文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專心打理《DM》的事情就好。”池安說。
他不解,“爲什麼這麼說?”
“我不想瞞着你,其實我一直讓蔣孟在幫我查他,他算得上是滴水不漏,做事有頭有尾,根本沒有任何破綻,也可能因爲這樣,更讓人懷疑。”
“懷疑?爲什麼說懷疑?”
池安原本不想說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一直是在國外,當初我們去紐約的時候,他根本就是有意和我接觸,他幫《博刊》雖然卜意外,但你想想看,他沒道理會專門是爲了幫《博刊》才上任東越吧?”
池安分析到這裡,時正冬也覺得不對勁,按理說,《博刊》拿尼斯獎同樣是難上加難,卓文沒有道理知道這一點還主動幫忙,他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有別的目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
“但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番猜測,在池安和時正冬的心裡都生了根,這種猜測不是不可能,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但,他不是爲了幫《博刊》,爲什麼會選擇和東瑞合作,他最終的目的,都是爲了什麼呢?
一連串的疑問突然砸來,太措手不及了,但猜測終究是猜測,興許,他們都猜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情等查清楚再說吧。”而話題到了這裡,池安看着他,臉色一沉,張了張嘴,猶豫了半響,才緩緩地說,“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時正冬問她,“什麼事?”
“就在之前,我去見了夏江。”
池安細心的觀察着時正冬的臉色變化,她試圖在自己說完這番
話後能在他的來臉色撲捉到什麼,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很平靜,絲毫沒有因爲聽到夏江兩個字而有任何的波動。
而他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然後呢?”
“她想見你。”
“所有你希望我去?”
池安頓了一下,想起了劉成說過的話,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試一試也不是不可能,於是說,“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醫生說了,如果你去了,興許能解決些什麼。”
而他則是一臉的不願意,甚至有些厭煩了,這已經不是夏江鬧出的第一次了,他每次去醫院看她,都要鬧得大家都不開心,與其這樣,他寧願無情一些,什麼都不管了。
時正冬十指交叉,一副苦惱的樣子,語氣冰冷的說,“她自己把折磨成這樣,就算我去了,也解決不了什麼的,反而我去了,她會更加激動,池安,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她的心理醫生說了,有些心結她不打開的話,她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試一試吧。”池安好像是在請求一樣,這和她原本的性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時正冬意外的看着她,不敢相信,明明恨極了夏江,這算是在幫她說話嗎?“你希望我去見她?”
“我認爲你應該去一趟。”
“好,我答應你。”他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好像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一樣。
但池安還是很擔心,他知道時正冬在面對夏江的時候,言語肯定會比較刻薄的,於是提前說,“你要答應我,不要說一些傷害她的話,說到底,她幫你這麼多年,就算再錯,也贖回來了。”
“我知道。”他點點頭,心裡有了譜,擡手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剛好,我們去吃飯吧。”他利索的收拾起東西,沒有再將夏江的話題繼續下去。
池安也沒有再說下去,任憑時正冬拉着自己的手出了辦公室去吃大餐。
而此時的另一邊,蔣孟依舊坐在那個婦人所在的酒店大廳,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天了,還是不見那個女人下來,心裡沒了底,想着會不會是已經離開了?但是不可能,他一直在這裡,如果離開了,他沒理由不知道。
就在眼下這杯咖啡喝完,他往電梯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突然一亮,立馬站了起來。
那個婦人從電梯裡出來,依舊戴着一個英倫式的帽子,她往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找人。
還沒有等蔣孟跟上去,就看到酒店外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卓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