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圓心只裹着一條浴巾從裡面出來,清晰可見她那好看細膩的鎖骨,見時正冬已經醒來了,她一臉曖昧的笑容爬到牀上,說:“怎麼?酒醒了嗎?”
時正冬立刻從牀上下來,他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個局,他早該想到纔是。
“時先生別那麼緊張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她從牀上坐起來,一把將時正冬手裡的襯衫給奪了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時正冬一副被急的樣子。
而她卻笑了起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其實義父真的挺看好你的,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幫你,就算他知道你和盛同私下裡有來往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他就是想你把時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而已,這應該對你來說不難吧。”
“你到底知道知道?”
“你放心,你和盛同的事我沒告訴池小姐,但是這件事情你不答應,那可就不好說了,而且……”她說就拿出手裡滑了幾下,很多張她和時正冬躺在牀上的照片清楚的滾進了時正冬的眼裡。
他無法想象,爲什麼女人這種生物偏偏就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她呢?上次池安也拍過,現在杜圓心也用這一招。
當他伸手想奪過來的時候,杜圓心提前收回了手機,走到他面前,用手抵在他的胸口,說:“義父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他也不會讓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但是俗話說得好,方法不管好壞,有用就行,時先生,決定在你手裡,生死權在我手裡,你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她的手指輕輕的戳着時正冬的胸膛,笑的越發猙獰,然後轉身往衣帽間走去,卻又停下來告訴時正冬:“對了,池小姐來過很多通電話,我沒替你接。”
沒接?這麼說她還算是好心了?時正冬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栽在她的手裡,也萬萬沒想到,山門先生爲了他公司的股份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虧他還覺得他慈眉善目、
和藹可親,原來是隻關在紙籠子裡的豺狼,兇狠奸詐。
他迅速整理好着裝,從酒店出來就立刻給池安打了電話,而得知的信息是,她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回中海了,半個小時後,機場見。
池安在機場等着他,已經等了很久,她不知道時正冬會給她什麼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給他一個解釋。
等到時正冬來的時候,已經是登機前的五分鐘了,他出奇的沒有問她原有,而她也沒有問。
直到飛行的一個時候後,時正冬拿着空姐準備好的白開水放到池安面前,似乎有些順口般的問了一句:“怎麼突然想回去了?不舒服嗎?”
池安把那杯白開水又推了過去,看着時正冬說:“我覺得三天時間夠了,回去吧,一大把工作等着我們呢!還有,你昨天去哪了,也不打算問問我去哪了嗎?”
“昨晚喝多了就沒回去,我以爲……山門先生告訴你了,會送你回去。”
這個男人說起謊來一點兒我不馬虎,當然,池安也不例外,她笑了笑,適當的在兩個人中加上那麼一點兒輕鬆的氛圍,開口道:“下次喝多了一定記得告訴我,我會擔心的。”
“對不起池安。”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從我們領證那天起,我想誰也不欠誰了。”池安拉着他的手,然後將頭靠了過去。
關於昨晚的事情,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時正冬的臉上寫滿了內疚,幸好,池安靠在他的肩膀上,以至於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嘴裡還在輕聲的唸叨着:“池安,真的對不起,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飛機上的那四個小時裡,池安幾乎是睡過去的,昨晚,她哪裡還睡得着啊。
而回到中海,因爲兩人提前結束了新婚旅行,工作的重擔一下又壓在了時正冬的肩膀上,連休息一刻的時間都沒有,趕回辦公室,他迅速的召開了全員大會,大會進行了五個小時,不得不說,最終的結束依舊是他的獨裁
方式,而整個會議的開始,也是伴隨着所有人的反對聲進行的。
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賣給山門先生,這恐怕對整個公司就等於是伸進來一隻魔爪,坐着掏空公司的準備。
關上辦公室的門,於湛問他:“爲什麼突然會有這個決定,您向來都不會將公司的不動股份賣給別人,何況對方是中井山門,你這樣不就等於打開門給別人掏空公司的機會嗎?究竟在日本發生什麼了?”
時正冬並不願意說什麼,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嘆了一聲氣,說:“總之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得不這麼做。”
“時總……”
“我不能再池安了,她經歷的已經夠多的了,我能做的,只能全力保護她,而你要知道,也只有這些,你先出去吧,儘快將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算出來,傳過去山門先生那裡。”
於湛實在搞不懂時正冬辦事的行爲,爲了一個女人?這恐怕是這些年來於湛在時正冬的口裡最驚訝的話吧。
隨後,時正冬給杜圓心打了通電話。
“只有百分之十五,你們不接受,將一份都拿不到。”他語氣很生硬,不像是在談判。
也許杜圓心正在請示山門吧,那邊安靜了好久才傳了迴應:“好,就十五,時正冬,我真沒想到,爲了池安,你竟然真的願意給。”
“你最好記住,要是池安知道我和盛同還有……你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警告的說。
“放心,她一定不會知道。”
時正冬立即將電話掛了,和那個女人,她實在沒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浪費。
而並不知情的池安也很快接到了通知,於湛去找了她,偷偷瞞着時正冬把他要將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賣給山門的事情告訴了她。
“池總監,我覺得這件事對公司很不利,希望你能勸勸時總,他可能也就只是聽你的了。”於湛一臉擔憂的說着,連放在大腿上的雙手都不由的握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