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師兄當年還有這等威風往事!”蕭九歌平靜地誇讚了一句。
“原來你也是剛剛知道沈如山的往事,你怎麼會這麼平靜?”文雪凝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當年他們聽到沈如山的名字時,如神一般,震驚而且嚮往,也是他們努力的動力。
可是,身爲師弟,蕭九歌的反應着實太過平靜了。
“沈師兄贏遍天下,這才正常。有什麼可驚訝的?”蕭九歌搖頭道,“若是沒有,那才叫不正常!”
文雪凝無語。
蘇小白無語。
龍藏鋒無語。
血月當然也無語。
“我也想像沈師兄一般,贏盡天下,再無抗手!”蕭九歌盯着蘇小白,戰意盎然。
“那就分出個勝負!”蘇小白朗笑道。
兩人都不是拖泥帶水之人,話音剛落,便在空中交手了十幾次,猛烈碰撞了十幾記。
文雪凝三人搖頭向後退去,遠遠觀看這一場龍爭虎鬥。
他們心中明白,無論誰勝誰負,無論他們現在有多年輕,從血霧森林到長安的這一段路,將被修煉史銘記。
因爲他們有這個自信,強烈的自信,他們任意一個,都會成爲驚天動地的絕世人物,因爲他們有絕世之姿,有絕世之信念,有絕世之毅力。
他們將是空前絕後的一代。
大唐七星降世,註定要在修煉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蕭九歌與蘇小白激烈地爭鬥,漫天的劍氣縱橫,無盡的火焰在虛空中漂浮。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一路向北,所過之處,幾乎將整條官道掀翻。
不知何時,李秋白也已經到了,和文雪凝他們聚集在了一起,遠遠地注視着他們這一代驚天動地的一戰。
李秋白很是鬱悶,他和蘇小白實力相當,卻敗得太快,輸得慘不忍睹,被龍藏鋒狠狠鄙視了一番。
蕭九歌與蘇小白之戰還在繼續,兩人猛烈的交鋒,讓幾個同輩的佼佼者也只能遠觀。
幸好東方離恨早將消息傳出,大唐官方也徹底封鎖了這條官道,嚴禁任何普通百姓進入,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至於其他人,進去了,死了?
活該!
兩人之戰,波及範圍太廣,許多盤神境修者還未反應過來,還未退避,便直接被兩人戰鬥餘波給震成粉碎,飄灑入大地之上,又被揚起的塵土所覆蓋。
對於那些被波及的人,李秋白的眼神淡漠,文雪凝的目光無情,血月滿是嘲諷,龍藏鋒只是輕聲嘆息了一句。
自己找死,又能怪誰?
何況,他們是六國之人,來刺殺他們大唐武侯。
幾個年輕人雖是對手,但對六國之人,卻絕對不會手軟,因爲,這是大義!
蕭九歌與蘇小白整整打了七千裡,兩人才停下,相距七十多丈,各自警惕地盯着對方。
蕭九歌頭髮稍微散亂,額頭上偶有汗珠。
蘇小白眉心中的火焰弱小許多,沒了之前旺盛,有氣無力的樣子,一身衣服,上面有無數血條,那是劍氣劃過的痕跡。
“分勝負吧!”蕭九歌沉聲說道。
“一招!”蘇小白贊同點了點頭。
觀戰的幾人屏住了呼吸,心神全部集中到了兩人身上,他們知道,一戰七千裡,終於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烈焰斬!”
蕭九歌沉喝,身軀旋轉而起,忽然之間千萬朵火焰出現就在周側,向着蘇小白呼嘯而去。
“炎烈!”
蘇小白右腿跨出,身上的火光盡數斂去,眉心的火焰熊熊燃燒,沒有火光蔓延,恐怖的熱浪卻席捲了周圍,十數丈內的一切,忽然之間憑空消失。
“炎烈是炎烈門最強大術,蘇小子雖然現在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但是蕭九歌以火焰破火焰,似乎太吃虧了!”李秋白皺了皺眉。
“我總覺得,蕭九歌早就可以贏了,他只是在等炎烈的最強大術,以火破火,證明自己的當代無敵!”文雪凝緩緩開口,臉色十分凝重。
血月、龍藏鋒點頭,若真是如此,蕭九歌將無人可制,一旦成長起來,這天下真的要變了,大唐會碾壓六國,丹心宗也會壓得天下各門各派都透不過氣來。
蕭九歌被逐出丹心宗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可是以蕭九歌重情重義的心情,有他在,誰敢動丹心宗。
何況,五年前的七月,那個贏變天下的沈如山便可應對一切。
電光火石之間,場中又發生了變化。
從蕭九歌身上散發而去的千萬朵火花,向前而去,忽然凝聚在一起,成爲一柄長達一丈多的火烈之劍,緩緩樹立於空中。
蘇小白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文雪凝目光幾乎凝聚在一起。
血月長嘆一聲:“變態!”
龍藏鋒一陣乾咳,苦笑道:“我忽然之間不想跟他打了,以後可以奚落蘇小白那小子一輩子。”
李秋白看着蘇小白,充滿了同情,原來,原來,原來我不是最慘的那個。
那道樹立在空中的火焰之劍,竟然將蘇小白最強法門炎烈散發出來的恐怖力量全部擋住,然後盡數吸收。
得蘇小白力量的加持,那一丈多長的火焰之間瞬間變成了兩丈多長。
接着,便從空中向下斬了下去。
那烈焰長劍只有兩丈多長,距離蘇小白還有三十多丈,就那樣緩緩斬落下去。
這樣的長度,那樣的距離,無論如何,這烈焰之劍都不會斬在蘇小白身上。
但是,在場的幾人都不這樣認爲,他們相信,以蕭九歌的能力,絕不會做這樣花哨的事情,因爲那也是一個天才。
天才最瞭解天才。
所以,蘇小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力量全部調用,在身前佈置了一層層的火盾。
是的,果然與他們猜想的一樣,那柄烈焰之間忽然間就跨過了無數距離,斬下的片刻,便已經到了蘇小白的身前,彷彿它一直就在那裡一般。
“叮!”
清脆的響聲!
蘇小白盡全力佈置的防禦,被一劍斬開。
烈焰之劍,定在了蘇小白的眉心。
文雪凝四人忽然有些緊張,怕蕭九歌斬下去,他們雖是對手,但畢竟心中不忍。
雖一路爭鬥,但那只是相爭,從不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