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蕭九歌此言,月清波、月臨風幾人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疑惑。
月臨風皺眉問道:“蕭少俠這是何意?能不能詳說一下?”
蕭九歌沉吟片刻,點頭說道:“所謂寒月璧能夠完善功法,並不是寒月璧的功能,而是其中容納的絕世妖孽的神識,在見到這些功法時,在短時間內將其完善,又返還了回來而已。“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說道:“但,這並不是無償的,他在其中不禁看了你們的功法,而且在你不經意間將神識也給吞噬了,你們的神識有了殘缺,這便是月家之人不能進入地始境的來由。”
月清波、月臨風、月情秋,月莫聽四人不說話了,全部被震驚了,蕭九歌所說的,他們完全未曾深究,也未曾想過,更未曾發現,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發現,當年月清波回來時,也曾觀璧,以他地始境的神識,也沒有發現異常,所以,這些年過去了,月家弟子還在使用寒月璧。
月清波深深地注視着蕭九歌,若蕭九歌所說屬實,那這個少年的神識之強將超出他的想象,他從未想過一個少年的神識竟然會恐怖如斯,一個器韻境修者的神識竟然比地始境修者的神識還要強,簡直不可思議。
月臨風凝重地道:“蕭少俠此言當真?”
蕭九歌笑了笑,說道:“萍水相逢,言盡於此,信與不信,諸位前輩自行判斷吧!”
說完,他不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着。
月臨風與月清波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彼此都明白,自己都是對蕭九歌之言半信半疑,他們不敢武斷的下結論。
月清波老成持重,打了個哈哈道:“蕭少俠,能否爲小老仔細再詳說一下?”
蕭九歌輕輕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得到寒月璧至少上千年了吧,月家能修煉得重要功法基本上應該全部給完善過了吧?修行被完善過的功法,卻無法進入地始境,難道這不可疑嗎?那道這千年來,整個月家就無一個可造之才?”
他跨前了兩步,走到月臨風的面前,平視着月臨風的雙眼,說道:“月家乃是煉丹世家,當年也是赫赫威名,現在卻淪落爲連城一箇中等家族,不覺得事出有因嗎?”
接着他的目光又放到了月情秋的臉上,嚴肅地道:“難道月家的淪落不是從得到這寒月璧,發現寒月璧的神奇之處開始的嗎?”
月情秋嘆了口氣,想想家族歷史,家族的沒落似乎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蕭九歌來到月莫聽的身前,直視着他的眼睛,問道:“這麼多年來,月家的功法已然完善,完全可以自己修煉,爲何一定要依靠寒月璧,放棄一段寒月璧,證明我的話是對是錯,不是很簡單嗎?”
蕭九歌沉默了一會兒,給了四人思考的時間。
他走回寒月樓大廳的中央,目光灼灼,盯着四人,沉聲道:“你們不借助寒月璧也能修行,爲何不敢嘗試終止一段時間?”
月臨風想了想,又與月清波幾人商量了一會兒,最終做了決定。
月臨風說道:“就如蕭少俠所言,我們停止使用寒月璧,來證實寒月璧本身究竟有沒有問題。”
蕭九歌說道:“諸位前輩,若是證明寒月璧真的有問題,我就要摧毀寒月璧了。”
月臨風皺了皺眉,問道:“蕭少俠,這是何意?”
蕭九歌負手,轉身,望着前方,目光深邃,正是寒月璧的方向,輕輕地說道:“若是證明寒月璧有問題,那便是有不世出的妖孽,在利用寒月璧盜取衆多修者的功法。”
月臨風疑惑地道:“若是說吞噬神識,這有可能,但是盜取修者功法,這不大可能吧?”
他的言中之意,既然寒月璧可以幫修煉之人完善功法,那麼盜取衆多武者的這些武者,又有何意義?
蕭九歌微微搖了搖頭,月臨風雖然修爲比他高,但是在修行的見識上,卻與他相差甚遠,此間之人,唯有月清波才能懂,爲何寒月璧背後之人可以改善功法,卻又要盜取那些看似無用的功法的原因。
月清波給月臨風解釋道:“修者之道,在於悟,任何一種功法創出之後,都有其獨到之處,有其獨特的思維,自有其存在的優點,你明白了嗎?”
月臨風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
月清波望着蕭九歌,深深一拜,說道:“無論怎樣,多謝蕭少俠指點。”
www⊙TтkΛ n⊙C〇
蕭九歌道:“我多嘴,只是覺得寒人天真爛漫,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而已,還有,這種威脅到我大唐修者存在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存在。”
щщщ◆ Tтka n◆ C 〇
月清波目光如電,看着蕭九歌,語氣有些疑惑地問道:“蕭少俠不到二十的年紀,卻想着大唐修者,蕭爲姓,難道是那個蕭?”
蕭九歌搖頭道:“前輩,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
月清波深深地望了一眼蕭九歌,心中更加重視了。他很清楚有些大家族的傳人在外歷練,是絕對不可以打着自己家族的旗號的,既然蕭九歌說了,他便住嘴了。
蕭九歌皺了皺眉,忽然間閃身不見,來到了月家的門口,月寒人正手足無措,被一羣人圍在了中間。
蕭九歌只說了一句:“滾!”
強大的氣浪向前衝擊而去,衝擊了過去,如狂風一般,席捲而去,將前方的一切給吹了過去,圍着的衆人只是瞬間便被飛到了天際,直接撞在後面那堵厚厚的牆上,功力稍微深厚的,只是躺在地上呻吟,但是那些功力稍微差一點的,便直接歸西了。
月寒人站在中間,只是感覺到一陣清風,微微吹來,也只是掀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而已,但是圍着自己的那些凶神惡煞便飛了出去。
“你是誰?怎敢對李公子西門公子他們如此無禮?在我月家的門口,竟敢如此放肆?”
月寒人剛剛定神,便聽到有人在後面怒喝,不禁又大驚失色,向後望去。
蕭九歌微微皺眉,便想一掌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