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昌有再次吐血的衝動,丹心宗的人竟然也會這麼無恥,單挑是他自己單挑他們兩個,羣毆是他們兩個羣毆自己,這樣有什麼區別?
一時間,他覺得蕭九歌無比可惡,恨不得將蕭九歌碎屍萬段。
“怪只怪你們的命不好,碰見了我!”柳文昌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陰冷的氣息冷然毛骨悚然。
他的身軀在外腥臭的黑色霧氣翻滾,有靈魂在慘叫,那不會轉彎的嗓子,一聲聲此起彼伏地叫着,讓人的五臟六腑都跟着跳動起來。
蕭九歌與步大業對望一眼,神色非常凝重,柳文昌修煉了一種極爲可怕,草菅人命的邪術。
蕭九歌殺氣騰騰,憤怒到了極點,那黑色的霧氣中的一聲聲慘叫,至少有一百多號人,怨氣沖天,這些人一定是被人用最爲殘忍的手法折磨致死的,纔會有這麼濃重的怨氣。
“東王府鎮守蒼龍州,卻傷害這麼多無辜!"
“你該死!”
蕭九歌出離了憤怒,仰天嘶吼。
柳文昌發出桀桀怪笑,道:“有時間憐憫這些螻蟻,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滴答!”
蕭九歌拳頭緊握,指甲都插入了手心的肉裡,一縷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滴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迅速滲入到泥沙之下。
“他們是螻蟻?你沒有修煉時,又算什麼?”
蕭九歌斷劍左手甩出一記流雲袖,右手斷劍劈出一道狹長銳利的劍氣,分割而上,直取柳文昌頭顱。
步大業一言不發,上來就是兩條綿長的流雲袖,柔軟到了極致,從空中旋轉纏繞,螺旋着捲動下來,狂風陣陣。
“雕蟲小技!”柳文昌狂笑,任由步大業的流雲袖降下,圍在他的外邊,流雲袖不斷旋轉,卻不能靠近他分毫,被身外腥臭的黑色霧氣擋了下來。
一黑一白兩種雲氣相對。
蕭九歌兩招未建寸功,柳文昌壓根兒不在意,任憑流雲袖和劍氣射了過來,也被體外那黑色濃霧所擋住。
柳文昌體外的濃霧中傳來一陣陣淒厲的尖叫聲和令人心頭髮毛的撕咬聲,還有那咯吱咯吱的吞噬聲,他體外纏繞他的流雲袖竟然在不斷變細,變淡,變得稀薄。
蕭九歌皺眉,柳文昌體外的黑色濃霧怨氣沖天,其中兇厲的魂魄更是可怕,步大業的流雲袖就是被他們所撕咬和吞噬的。
“流雲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