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蝶雨郡主沒有想到,在傳說中才有的僧人,似乎油鹽不進。
氣氛略微尷尬。
蝶雨郡主身後的老者,向着慈悲小和尚抱拳道:“大師,世外高人,何必管這紅塵中俗世?”
慈悲小和尚雙手合十,低首垂眉,口宣佛號道:“施主此言差矣,佛有佛心,便是憐憫紅塵苦痛,佛有丈六金身,便是要除魔鎮邪。”
那老者收起那一絲虛僞的尊重,冷笑道:“尊一聲大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大師身爲地始境,須知現在的紅塵是由廟堂做主,便是修者,也翻不了天,朝廷大軍可掃平一切,何況這蒼龍州,本就是東王府的地面,而你眼前的這位,便是東王掌上明珠,蝶雨郡主。”
他哼聲道:“大師應該清楚,得罪了我們郡主,便是得罪了東王,東王在整個大唐,無論是修行界,還是廟堂之高,皆有幾分面子,說不得,大師以後會體味到,何爲寸步難行!”
接着,他話風一轉,說道:“千百年來,僧道不曾出世,想必大師是爲佈道而來,若是大師袖手而觀,蒼龍州地面,佛寺遍地,僧侶爲尊!”
先是威逼,其後利誘。
蕭九歌掃了一眼蝶雨郡主身後的那個老護衛,心思不簡單,說話不簡單,雖然境界不高,但思維卻十分縝密。
蝶雨郡主適時接過話茬,微微行了半禮,說道:“希望大師體諒小女子的難處,紅塵難渡,不若超出世外,灑脫,而無羈絆。”
慈悲小和尚微笑道:“郡主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小僧作壁上觀,只是郡主,您找錯了方向,就算小僧壁上觀,這位蕭施主,你又能拿他如何,他有句話說得很對,你從來都不知道他是誰,否則,郡主可能不想在這種場合和他相遇!”
蝶語郡主啞然失笑道:“一個小小少年,我堂堂一個郡主,需要去了解他嗎?”
他身後的老者聽到那一句“蕭施主”時,卻是臉色大變,直到關於“蕭”姓一家,天下別無分號,他便猜出眼前此人是誰。
他一把拉住蝶雨郡主,將蝶雨郡主之後的話給硬生生擋了回去,說道:“郡主,王爺此前給屬下有令,今天晚上子時之前,必須回到蒼龍城東王府。”
蝶雨郡主驚訝道:“費老,我爹急着讓我回去做什麼?”
被稱爲費老的老者搖頭苦笑道:“王爺是何等樣人,他的心思,又豈是我能猜透的,但,還是請郡主立刻啓程。:”
蝶雨郡主皺了皺眉道:“好吧。”
接着他又吩咐自己的其他幾個護衛道:“你們兩個留下看着他,將他押送到龍首城城主那裡,聽候處置。”
蝶雨郡主根本未將蕭九歌放在眼裡,起身便向外走去,費老卻是心中咯噔一下,覺得事情要壞,就憑郡主剛纔那句話,便定然走不了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