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攤牌,下一步就是將隔絕這裡神識的元兵或者陣法撤去,讓其他人能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在三千青石路上的磨鍊,蕭九歌現在的神識凝練了太多,他已經察覺到數股神識如流水一般從這裡掃過,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那些神識感受到這一幕的震驚。
“蕭九歌,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敢來我蕭王峰胡作非爲。”一道驚天霹靂在蕭王峰上空炸響。
接着蕭王峰的長老韋勁鬆從空中直接降落,鬚髮皆張,怒聲道:“蕭九歌你很好,很好,多少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對宗內女弟子行不軌之事的人。”
蕭九歌諷刺道:“長老真是好眼力,你爲什麼就不認爲我是在救人,而你們蕭王峰弟子是在對這位師妹圖謀不軌?”
韋勁鬆結巴道:“這、這、這當然是憑藉老夫多年的人生閱歷和經驗,一眼便可看出發生了什麼。”
先前這裡被隔絕神識,許多人都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剛剛解除對神識的隔絕,許多神識都停留在這個地方,衆人目睹着蕭九歌幾人,還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韋勁鬆剛到,便開口說出那樣一番話。
用神識關注這裡的人一片愕然,心中差不多有了結論,這似乎是蕭王峰針對蕭九歌的陰謀。
蕭九歌搖頭道:“之前還算是一個完美的佈局,可惜,有了你這個豬隊友,破綻百出,你問問那些暗中關注這裡的長輩或者弟子,有幾個相信你的屁話?”
韋勁鬆剛上來,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不問是非,不問對錯,甚至不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將罪名扣在蕭九歌頭上,蕭九歌對於這種人嘴裡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話。
韋勁鬆怒道:“對長輩口出髒話,這就是你師父交給你的尊師之道嗎?”
蕭九歌漠然道:“可笑,你幫着他們來栽贓陷害我,還想要我尊重你?”
他看向蕭王峰最高處的蕭王閣,韋勁鬆這種笨蛋根本沒有智商策劃整件陰謀,那麼丁寧背後的人是誰?韋勁鬆背後的人又是誰?
韋勁鬆是蕭王峰的長老,那麼一個長老背後的人會是誰?一切似乎都呼之欲出。
“栽贓陷害?”
韋勁鬆大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少年,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今天任你口吐蓮花,也別妄想逃脫宗門鐵則的制裁。”
事情鬧到這一步,已經是八方關注。
“爲什麼牛忠師伯和太平峰的怪老頭兒還忍着不出頭?”步大業雖然表面輕浮,但其心卻一向玲瓏剔透,他是少數幾個知道蕭九歌的師父就是牛忠和蒼雲的人,所以他在好奇。
“牛忠師伯,長水師伯,蒼雲師伯,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你們卻一直保持沉默,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幽若站在玲瓏峰頂注視着這裡的一切,喃喃自語。
但是,也有許多弟子纔不管這是不是陷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只是在等待着看一場好戲而已。
而且更有甚者,他們想丁寧他們真的栽贓成功,可以打壓蕭九歌的囂張氣焰,之前蕭九歌強迫他們各脈雜役弟子下山,對於他們來說,大傷顏面,在他們心中,有時顏面比正義來得重要。
叮!
一聲劍吟,玄冰離火劍出現在蕭九歌手上,斜指大地,其上烈焰灼灼,寒冰兮兮,錚鳴不斷。
“就憑你區區盤神境,還準備反抗嗎?”韋勁鬆凝望着玄冰離火劍,不屑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