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瑟好像不行了,你們兩個身上有帶丹藥嗎?”此時的白小小純潔的好像從未曾與昊瑟發生過任何的事情,眼中淚光瑩瑩的望着項流年和虞小貓兩人。
項流年和虞小貓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皆是冒出一個怪異的念頭,難道剛纔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嗎?
虞小貓畢竟作爲一名女子臉皮較薄,也不好意思張口去問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徑自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來到了昊瑟的身邊,各種各樣散發着神秘藥香的丹藥、膏藥全部朝着昊瑟的身上招呼過去,強勁的藥力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昊瑟的身體當中,不斷的恢復着昊瑟的傷勢。
唯有項流年,心中方纔昊瑟與白小小糾纏痛吻的場景久久不散,但在看到虞小貓毫無變化的神色之後,又一次再次懷疑起了剛纔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狠狠的蹂躪一下自己的腦袋,項流年神色怪異無比的來到了昊瑟的身邊。
“剛纔…”
“剛纔怎麼回事啊?我剛剛找到昊瑟,你怎麼把夜明珠捏爆了啊?”不容項流年說話,白小小見到項流年的樣子,心中就禁不住一陣發虛,搶在了項流年的之前開口而道。
項流年話到口中,被白小小的一下打斷,剛剛蔓延開來的勇氣再次如潮水一般退去,支支吾吾塞堂兩句便不再吭聲。
黑色的鼎壁,輕柔的光線,沒有絲毫動靜的沙地,鼎中世界當中顯出一種詭異的靜謐狀況。
白小小的心中各種各樣的念頭不斷的轉動着,回想起剛纔在黑暗當中與昊瑟做的那羞人的事情,俏臉之上忍不住一陣發紅。但隨即猛的一跳,項流年數百年來無聲的守護身影出現在白小小的心湖當中,原本無比的甜蜜之中突然捲起了一陣陣的罡風大浪,俏紅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不已。
項流年察言觀色,心中禁不住一陣心疼,向着白小小關心道:“小小,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白小小聽到項流年的話語,臉色更加蒼白,不知不覺間小手緊攥,直把被其抱在懷中的昊瑟給痛的死去活來,一截露在身體之外的斷裂骨頭被白小小生生捏的寸寸斷裂,又生怕自己的出聲會引來項流年的懷疑。
現在這個時候,昊瑟身受重創,即便肉身強橫,神通玄奧,最起碼也需要數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如果現在這個時候激怒了項流年,對方一怒,就憑剛纔的那股殺機來看,在這鼎中世界,逃無可逃,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無奈之下,昊瑟也只能夠把牙齒咬碎了吞進肚中,任憑白小小的小手捏碎了自己身體之上一根又一根的骨頭而無法吱聲,緊閉着雙眼,裝作一副死人的樣子。
即便如此,昊瑟身體的反應也是無法瞞過衆人的,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昊瑟的額頭之上不斷滾落,整個人的身體都無可自已的抽搐開來。
被人一截一截的捏碎骨頭,即便是昊瑟曾經受過無盡蠍尾針之痛的強悍意志也無法忽略這種疼痛帶來的感覺,這一現象最先被虞小貓發現,感受着自己手下昊瑟身體的顫動,虞小貓赫然看見了白小小那無意識的動作。
“小白姐姐,你在做什麼…”
虞小貓一聲驚呼,把白小小從無盡的掙扎當中喚醒過來,順着虞小貓的眼光,白小小很快看到了自己的傑作。
原本就已經悽慘無比的昊瑟左臂之上,從每一根指頭的尖端,一道道猙獰的指印顯得額外的明顯,昊瑟扭曲的手掌幾乎成了一個麻花的樣子。
白小小猛然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纔無意識的舉動,並感覺着懷中昊瑟的抽搐之感,忍不住破涕爲笑,心中陰鬱散去,嫩白的小手在昊瑟的額頭輕輕一拍,放開了心中的束縛而道:“裝,你還裝…”
白小小近乎撒嬌一般的聲音令昊瑟的骨頭瞬間輕了二兩,彷彿一瞬間身體之上的傷痛都減去了不少,一雙眼睛微微眨動兩下,偷偷的露出一個縫隙,看了項流年鐵青的臉色一眼,這才幽怨無比的睜開了眼睛,強忍着身體之上的疼痛從白小小的懷中爬了起來。
曾經不知道多少次的險死還生,昊瑟憑藉着自己堅韌無比的意志神經,在咽盡生命中最後一口氣之前,從未真正意義上的倒下過。
傷勢雖重,但昊瑟也並不是喪失了所有的活動能力,最起碼的行走奔逃,還是可以的。
望着項流年越來越綠的臉色,昊瑟訕訕一笑道:“那個項兄弟,啊不,項大哥,剛纔,那個,嘶,反正就是兄弟我對不起你,有什麼怨怒的儘管朝我來吧!”
關鍵的時候,昊瑟從來不習慣躲在女人的背後,即便此時此刻的昊瑟甚至無法打過白小小的一根手指頭。
看着隱隱間昊瑟那彷彿一堵城牆一般的偉岸身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白小小心中最後一絲項流年的身影也徹底斬滅而掉,數百年的出世,本就是爲了昊瑟而來,至於項流年,白小小也只能在心底當中默默的說一聲對不起。
真正當愛情來臨之時,纔會發現,原來廣闊的能夠把整個天地宇宙都容納而下的心變得成了那麼的小,小到只能夠裝下昊瑟一個人的身影,便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項流年此時的臉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色,眼中的殺氣彷彿要化作了凍結天地的冰魄寒光一般死死的盯住了昊瑟與其身後的白小小。
“給我個理由,難道數百年的守候都無法比的上這一夕相處麼?”
盛怒中的項流年死死的按壓住心中一刀砍死這對狗男女的念頭,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一點上敗給了昊瑟。
昊瑟目瞪口呆,既震驚與項流年的癡情,又感慨與項流年的傻X。憑心而論,如果換自己處在項流年的角色上,恐怕自己會直接抽刀子砍人了吧!
“那個,這種東西很難解釋的,項兄,你是知道的,男人嘛,不對,女人嘛,也不對…”
眼看着項流年眼中若冰的殺機已經流轉到了自己的脖頸之上,昊瑟心中愈發的慌張,或者說更多的是無比的心虛,偷偷瞄一眼身後的白小小,一副挺身赴死的模樣而道:“他大爺的,我說不出來,你還是砍我一刀吧…”
項流年終於無法再忍受下去,雷刀閃動,爆出無比強勁霸道的寸寸刀芒,頃刻之間就要把昊瑟的大好人頭斬落而掉。
就在這個時候,白小小口中一口純白色的庚金之氣噴出,把項流年斬出的一道刀芒崩碎開來,一把把虛弱無比的昊瑟抱在懷中,渾身強大的氣勁噴灑而出,形成一道白金色的罡氣護持在兩人的身前。
項流年猝不及防,被白小小一口先天庚金之氣衝的一個趔趄,心中一股惡氣頓生,就要爆發全部的力量撲向兩人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白小小張口而道:“四百年前,我本爲昊瑟而來!”
漫天的刀芒消散,項流年呆呆地立在兩人的身前,望着白小小那美若天仙,沉魚落雁的容姿,喃喃張口而道:“你說什麼…”
白小小深深地看了昊瑟一眼,眼中柔情萬千,再次堅定的看向項流年而道:“四百年前的一個初夏,昊瑟尚自幼小,我還未曾化形。那是一個驕陽初升的清晨,就在北域蠻荒的一座荒山當中,昊瑟孤身拼死搏殺獨狼,把我從狼穴當中救出,爲我包紮傷口…”
白小小說着,伸手從腦後解下那一縷樸素無比,卻洗的乾乾淨淨的束髮布條。看着這布條,昊瑟彷彿回到了自己幼年之時第一次搏殺獨狼之後救下的那一隻純白的可愛異獸,在震驚無比的看向了白小小,頓時張大了嘴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白小小微微一笑,繼續道:“那時候的我靈智已開,在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等將來我長大了,等將來我化形了,我一定要成爲天下最美麗的女子,然後嫁給昊瑟…”
昊瑟賊溜溜的眼睛不斷眨動,彷彿是在心中作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一般,突然開口而道:“可是我已經嫁人了,不,是我已經娶妻了,她叫任佳韻,長的和你一樣漂亮..”
“住嘴,我知道,可我還是要嫁給你。如果不行,我就嫁給你爸,做你後媽,反正我一定要出現在你的家庭當中!”
突然之間被昊瑟打斷話語,白小小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大聲喊道,語出驚人,在場其餘三人都彷彿石化了一般呆滯的看着白小小,彷彿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太初兇獸一般。
白小小臉色頓時通紅一片,繼續道:“可是後來,我化形了,我父親母親說我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兒。可是我卻找不到了昊瑟,我只能守候在那一座荒山當中,守着昊瑟家已經人去樓空的院落…”
聽着白小小近乎煽情的情話,昊瑟突然想起了曾經修行之後回到北域蠻荒老家之時那一場詭異的事情,佔據自家院落的小妖,姓白的主人,同樣叫做白小小的清純小蘿莉…
“你是當年的白小小?那個誘人的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