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琳琅的霞光寶物當中,一頭酣睡的毛驢披着一張聖獸皮毛正呼呼地打着鼾,一個碩大無比的氣泡在這頭毛驢的鼻子之上不斷地起伏着。
昊瑟揚手一招,青玉葫蘆極有靈性的飛到昊瑟的腰間,昊瑟一巴掌拍在阿驢的屁股紙上,劍力升騰。
那頭毛驢噤希希的長鳴一聲,從虛空當中跳了起來,迷茫的驢眼打量四周,見到是昊瑟以後,阿驢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昊瑟身邊不斷地向昊瑟撒嬌。
昊瑟臉上一抹喜色閃現,向着地勾子招呼一聲,翻身上驢,一連串的星霞在阿驢的腳下綻放,一人一驢在星空當中閃爍幾下,朝着天空上方的星空深處而去。
“好生照顧大家,我去把小小帶回來!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虛空中昊瑟的聲音漸漸遠去,人們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震驚無比,這是什麼狀況,一頭驢,居然在這滿是神秘星紋的虛空當中能夠自由的奔跑,而且那速度,居然比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要快上許多。
“原來這個小王八蛋身邊一直有一頭星日馬,我擦,居然不帶上我,這小子太不講義氣了!”這時候的地勾子才漸漸反應過來,一臉憤恨。
而這時候的昊瑟,騎在阿驢身上,居然罕見的感受到了一種凡人時候那種騎馬之時的風馳電掣的感覺。
阿驢此時的修爲足有金仙巔峰,而且一直以來,阿驢在得到昊瑟傳授的寸天步之後,就一直修行這道法決,雖然沒有其他的各種強大神通,但是速度,在聖人之下幾乎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心月狐雖然逃竄極快,但是阿驢卻更加迅捷,況且,在這片星空當中,阿驢有一種沒由來的熟悉感覺,似乎這裡是阿驢從小生長的草場一般,熟門熟路的載着昊瑟向着天空當中一座類狐的星域飛騰而去。
在這漫天億萬的星辰當中,雖然看起來嬌小玲瓏,但真實的距離卻是無比的廣闊,阿驢腳下的星霞綻放開來,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漫步星辰之間,一步之間,千萬星辰被拋於腦後。
很快的在阿驢的帶領之下,一人一驢來到了一座隱藏在無盡星空當中的星宮之前,滿天飄香的琉璃宮殿,點點月痕在上面飄零流轉,散發出一種瑩瑩的玄陰之光,讓人的靈魂都彷彿泡在了一抹溫潤的清泉當中。
這種力量,與昊瑟曾經在凌霄天庭月宮當中所感受到過的那種靈精之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面對眼前月白色的宮門,阿驢扭過頭來在昊瑟的腿上磨蹭兩下,不斷地向着昊瑟撒着嬌。
昊瑟輕笑,在阿驢毛茸茸的頭頂之上輕輕撫弄一番,眼中寒光一閃,一股勃然的殺氣涌現出來。
對於昊瑟來說,自己所有深愛的女人,都是自己最深的禁忌,若有觸犯,如龍之逆鱗被掀,等待對方的必定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死戰。
沒有分毫的招呼之聲,面對着一道月白宮門,昊瑟直接一道劍氣破空,一條百丈紫金神龍重重的轟擊到那巨大的宮門之上。
諸天震盪,就連星空當中的那些星辰都搖擺不定,心月狐宮在星空矗立千萬載時光,第一次,被人強行破開。
如若說心月狐一族有所防範的話,別說一件破開星宮之門,就憑昊瑟現在的實力,能夠破開星宮的光暈就已經是逆天的成就了。
但是現在,無數載時間的安寧與平靜,心月狐一族在星空當中的宮殿,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備,就像是一個習慣了裸/睡的宅女,怎麼能夠想到會有一天,一名大漢不敲門就生生的闖了進來。
眨眼時間不到,數十道強大的金仙氣息從星宮的深處爆發開來,在昊瑟淡定的視線當中,足足數十隻各色的狐狸從星宮當中彪射而出。
“何人作亂,敢毀我心月狐一族神宮?”一名皮毛火紅的老狐狸眼中寒光凜冽向着昊瑟咆哮而道。
昊瑟一眼掃去,數十隻狐狸全部都是大羅金仙之境的修爲,並沒有不可力敵的存在,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微笑,張狂無比的開口而道:“給你們十息時間,把小小送出來,否則今日便要你們這狐狸一族從星空當中被徹底抹去!”
“好大的口氣,小兒如此囂張,今日讓你知我心月一族之厲害!”老狐狸語調古老,顯然是脫離整個修行界太久時間,說話慢條斯理,讓昊瑟都爲其很是捏了一把汗。
話到此處已無需多說,接下來的唯有大戰當中的勝者方能有真正的話語權,現在說的一切,都是註定是一場空氣。
昊瑟自然不會靜等着對方你一言我一語口水仗半天,亮明招式、兵器之後才與對方演習一般的打上一場。
在昊瑟的生涯當中,一切的戰鬥,皆是爲了殺人,爲了生存。
劍光凜冽而動,漫天星斗灑下萬千神光沒入到昊瑟的身體當中,許久未曾引動諸天星力,沒想到今日再次施展,昊瑟立時感到了一種浩瀚無比的力量源源不斷的灌輸到自己的身體當中,甚至在戰力之上,都再一次生生拔高一個層次。
“戰吧,殺吧,全都給我去死吧!”
如同雷音一般的咆哮之聲在天空當中席捲八方,阿驢渾身毛髮抖動,轉瞬化作一匹雄壯威武的古老戰馬,一層星光的鎧甲披在昊瑟與阿驢的身上,馬踏四方,劍氣如風。
強大無比的戰力,心月狐一族當中根本沒有人能夠抗衡分毫,即便同樣都是大羅金仙級別的修爲,但昊瑟在漫天星力的加持之下,卻有着如同半聖一般的戰力。
劍氣破空,紫金色的長龍摧枯拉朽的把這一羣各色狐狸的陣線瞬間衝碎,那些能夠把大羅金仙都控制而住的幻術在昊瑟如羊脂神鐵一般的意志之下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拿手的術法被破,心月狐一族再無什麼能夠阻止昊瑟。
金色的氣血如同海洋一般把整片宮殿都淹沒而住,心月狐的傳承已經漸漸沒落,數十名最強的精英族人,在昊瑟的面前就像是紙娃娃一般,隨手拿捏,以強橫的力量瞬間封印大半。
強勢,無比的強勢,昊瑟一路之上大殺四方,戰到後來,昊瑟心中戰意瘋狂飆升,恐怖的星光匯聚成柱體籠罩昊瑟,每一劍的劍氣都激盪數千丈,手下幾乎無一合之將,如同一臺恐怖的機器一般推進如無盡宮殿當中。
陸陸續續幾乎有近百名心月狐族的強者被封印,宮殿深處當中真正的鎮族強者終於再也坐不住了,在一隻白色狐狸的帶領之下,一個鬍鬚都灰白的老者從虛空當中緩步而出。
昊瑟勒馬而止,靜靜的望着前方的那名老者。
雖然對方氣勢不顯,但昊瑟還是在其身上覺察到了一種驚人的力量,一種源自靈魂之上的恐怖壓迫之力如同一柄懸在頭頂的天刀,讓昊瑟渾身的汗毛都紛紛倒立而起。
“豎子無知,放出我族中兒郎,今日老夫不爲難與你!”老者眼簾半睜,彷彿隨時都會老死在虛空當中一般,但話語中卻有着一道道隱隱約約的聖輝閃動,讓人心驚不已。
這絕對是一尊聖人,而且是那種壽元將近,強大到了極限的聖人。
面對這樣的一名強者昊瑟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但卻也毫不妥協,怒目而視對方,開口而道:“放出我的妻子,否則就繼續戰吧!”
昊瑟的話語如同天雷滾動,浩浩蕩蕩傳遍十方,一種絕強的戰者氣機在天空當中凝聚成爲一道神秘的虛影,虛影由漫天的星圖化成,星光霞披,面色威嚴,赫然正是昊瑟自己的模樣。
這就是昊瑟心中的意志,不信天地,不敬鬼神,一路走來,唯一依靠的便是自己手中的劍。
那名老者看着昊瑟身後的那道神秘虛影,臉色突然變得微微凝重開來,向着昊瑟開口而道:“我族與你並無惡意,至於你所說的那名女娃兒,天生心月之體,既有尾火虎族至剛,亦有我心月狐族至柔,她正在接受先祖傳承,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老者此時明顯已經向着昊瑟露出了微微的善意,昊瑟臉色稍緩,開口而道:“聖者之言,小子定然相信,但我必須與我妻子相見一面,否則那就開戰,我絕不畏死!”
這樣堅決的話語,正是昊瑟最真摯的心聲,那畢竟是自己摯愛的妻子,即便外人所言多麼安全美好,如果不與小小美眉見上一面,昊瑟的心中始終都不能安寧。
這是一個丈夫對於妻子的負責,也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最真的愛。
虛空當中老者臉色驟變,一名聖人的威嚴又豈容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即便對方可能是星空之主的傳承者也絕對不行。
場中的形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在那深邃的星空當中,一道巨大的足有數萬丈的空間被撕裂開來,隱隱間在那一張恐怖的空間巨嘴當中,人們能夠聽到一種萬馬奔騰的驚濤駭浪之勢。
阿驢頓時間歡欣雀躍,發出一聲聲極爲歡實的嘶鳴之聲,巨大的空間裂縫當中,一個個霞光萬丈的大字赫然飄出,求紅票,求月票,各種求,可憐可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