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青在逃遁的時候,有許多的死屍也尾隨而來,那些士兵脫身之後,也加大划水力度,追趕張木青。
張木青揹着唐紫琳,行動遲緩。差點被那些死屍趕上,忽然前面出現一條不大的鐵船。張木青看那鐵船上坐着幾個大學生摸樣的人,心裡想,這些學生娃應該不會來殺我們的。於是招手大聲求救。
再說那條鐵船在水面上行駛,上面坐着十幾個人,分散在四周,都緊張的看着水面,像是在尋找什麼。忽然看見水面上冒出兩個人來也是吃了一驚。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學生,留着稀疏的鬍鬚,向張木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沒有感染病毒?”
張木青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游到鐵船邊,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船上的鐵鏈,準備往上爬,聽得他的問,便道:“我是原來巢湖市的警察,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快救一下我們吧!”
他們聽說是警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張木青就帶着昏迷中的唐紫琳就上了鐵船,一個清秀的女學生看了看張木青二人,對原先說話的那個人道:“吳波,咱們已經很不容易了,帶着他們……”
那個先前說話的吳波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張木青二人,道:“你說你是警察,有……有證件嗎?”
張木青自從出了神劍,又在利唯號上洗了澡,換了衣服,哪裡還有什麼證件。張木青掃了一眼船上的人,確信這些人都是些學生,臉上還沒有脫掉稚氣。於是道:“證件我有,但是早就掉了。放心吧,我不是壞人。——我這位朋友受了傷,誰能幫我查看一下她的傷口?”
他說着,眼睛看着船上兩個女學生,他是希望這兩個女學生能看一下唐紫琳的傷口。
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學生看了一眼吳波,吳波忙道:“李瓊,你和何若曦去看一下吧!”
這個李瓊就和另一個女學生何若曦一道,走到唐紫琳身邊,撕開唐紫琳後背的衣服查看傷口起來。
張木青走到吳波身邊道:“我叫張木青,請問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啊?”
“我們是蕪湖師院的,我們的家都在巢湖,聽說巢湖招災,我們搞了條船來救我們的家人,誰知找了好幾天,一個活人都沒找到,要不是碰上你們,我們還以爲巢湖沒活人了呢!”
學生畢竟是學生,吳波一連串的說着實話。
“巢湖招災,蕪湖那邊怎麼樣了?”張木青問道。
“那邊還好,不知怎地,在一個月前,蕪湖就封住了通江大道,所有進出巢湖的通道都被封死了,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又聽不到任何的消息。我們要不是偷着跑過來,還真不知道巢湖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太可怕了。”
吳波這樣說着,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着話,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是蕪湖那邊早就知道了巢湖遲早要內陷,巢湖水倒灌,所以早就封住了進出巢湖的一切通道。
但是蕪湖市政又是怎麼知道巢湖會發生內陷而提前封鎖道路呢?
“既然進出巢湖的道路都封死了,你們是怎樣進來的,你們的這條船又是怎麼來的?”張木青問道。
吳波道:“李瓊的爸爸是船運公司的,我們偷偷在那裡弄了一條船,乘着深夜,蕪湖警察鬆懈,才偷偷的進入到了巢湖,我們已經在巢湖呆了一兩天了,再找不到人只好回蕪湖去了。”
他們正在說着話,忽然那個何若曦驚道:“她受了槍傷,傷口血流不止,怎麼辦?”
兩個女學生都驚疑的看着張木青,張木青擔憂的道:“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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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瓊道:“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肩頭,一處在後背偏左上方,肩頭的哪一處沒什麼大礙,只是後背……”
又有一個學生道:“咱們不是帶着傷藥和紗布嗎,先用一用吧!”
何若曦就在書包裡找傷藥和紗布,找到了立刻給唐紫琳作止血處理。這些學生心眼細膩,帶的東西都很齊備。
吳波向張木青道:“奇怪,她怎麼受了槍傷,難道巢湖這兒有黑社會的恐怖分子嗎?”
“哎,說來話長,不知哪裡來的一支軍隊,見人就開槍。”張木青說道。
“軍隊?你不是警察嗎,他們怎麼會向你們開槍?”吳波和其他學生都驚疑的看着張木青。
當然這種事張木青也是解釋不清楚的,只得道:“我也不知道,肯定有什麼隱情,就像你們蕪湖早就封路一樣,連你們回家都不許,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說到蕪湖市政封路,吳波等人也深有同感,便道:“是的,我們感到政府有許多事情在瞞着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啦?”
他們正在說着話,突然船動了一下,好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船一動,大家的身子就傾斜了一下,有幾個人沒有穩住身子,差點跌到水裡去了。
“怎麼回事,船下有東西嗎?”有人驚疑的說道。
“不知道……”
大家說着,伸頭向船底下看,張木青忙道:“別看——”
但是已經遲了,從水裡突然冒出一具殭屍,伸出枯骨般的手,一把將一個接近船舷的學生拖下水去,那個學生在水面上撲騰幾下,就沒了聲息。
這一下,衆人膽戰心驚,哪還敢朝水裡看去。
“太……太可怕了,這些殭屍……”吳波和衆人縮做一團,身上冷汗直冒。
張木青忙將別在唐紫琳腰間的一把槍拿到手裡,一旦有殭屍上船拖人,有槍在手還能抵敵一會兒。
但是當他把槍拿在手裡,忽然感到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道:“子彈不多了,省着點用!”
張木青看了一下,只見唐紫琳睜着虛弱的眼睛看着他,便道:“唐小姐,你怎麼樣?”
“我……我感到身子好難受,怕是……”她斷斷續續的說着。
“你沒事的,剛纔這兩位學生妹妹給你上了藥,你會好起來的。”張木青安慰着。
“如果……如果我真的不行了,麻煩你找……找到渠臻,就說……就說我對不起他……”唐紫琳眼睛裡流着淚水,提到渠臻的名字,臉上不禁悲傷起來。
這個渠臻一定是她很親近的人。
“相信我,你沒事的!”張木青還是安慰着。
就在此時,船上有人驚呼起來,張木青放眼一看,四面船舷上爬滿了眼睛放着光的殭屍,幾個學生臥着一團,驚慌大叫起來。
張木青看着這些殭屍,有幾具還穿着軍人的衣服,看來那些追趕而來的軍人怕是也變成了殭屍了,難怪都沒有追過來。這些軍人身手矯捷,卻都做了殭屍,何況張木青和這些學生呢?
但是張木青握着槍在手,壯大膽子,先射下去兩個最先爬上來的兩具殭屍,然後拾起船上的一根鐵棒,狠命的向這些殭屍掃去,被掃中的殭屍都跌到了水裡去了。
幾個男學生也壯着膽子,也拿起鐵棒趕殭屍,他們分散在船舷四周,不停的趕殺上來的殭屍。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船上只有一盞礦燈,吳波打亮了,勉強能夠看清四周的環境。
另一個男學生叫馬慶路的,道:“這礦燈也支持不了多久,一旦沒有亮光,咱們就像是鬼打牆似地,到處亂撞了,大家想想辦法,早走出巢湖要緊。”
吳波道:“船已經在加大馬力開了,大約到下半夜就能出巢湖市,我看着礦燈能夠支撐到下半夜,大家不要慌!”
他這麼說,大家的心稍稍定了定,就全力的對付向上爬的殭屍。
“這……這太可怕了,以前看外國的殭屍片,都以爲是假的,沒想到真有這種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啦?”何若曦驚怖似地說着話。
“什麼殭屍啊,我看就是一種病毒。”馬慶路道,“就和那個感冒病毒類似,大家注意千萬別讓這些東西碰着,要不然也會感染的。”
他這一說,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因爲誰也不想死後像這些殭屍似地到處走動抓取活人,那樣太恐怖了。
正在衆人提起精神面對爬上來的殭屍的時候,忽然礦燈滅了,四周一片黑暗,嚇得這些學生尖聲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