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玲玲笑了,“你說對了,只要有她們在,我就沒辦法佔領地球,更沒辦法統治地球上的每一個人,所以我必須消滅她們。我通過了你找到了徐金鳳,也就是遂甄。再通過徐金鳳找到虛華,我一定會將她們都殺死的。”
黑暗玲玲充滿着自信,臉上也洋溢着冷漠的笑意。張木青想不到遠古的玲玲那般善良和美好,而這位玲玲卻是如此的蛇蠍心腸,於是嘆息道:“你不會成功的。”
“呵呵,你很害怕是不是?我已經感覺到你的血液都在收縮,那是你恐懼的表現。你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失敗,因爲你根本就無法和我鬥爭。不但是你,連虛華也無法和我抗衡,如今我是無敵的。”
“這宇宙中沒有人是無敵的,燭龍再強大,也被黃【和諧】菊秀淨化掉,你也不例外。”
“哈哈,你到現在還癡人說夢,看來你也是不見棺材不下淚。”
黑暗玲玲全身已經被黑氣所籠罩着,張木青已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包圍起來,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於是抽出神劍,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抗戰到底,即使我死去……”
他的神劍刺出去,直向黑暗玲玲的面門而來,但是黑暗玲玲的神力已經達到了化境,手一擡,一股黑氣包裹着神劍,神劍的光芒就暗淡下來,神劍也如普通的劍,掉到了地上。
黑暗玲玲再手一伸,雙掌推出,一股大力擊打到了張木青的身上,張木青的整個身子就飛了起來,後背撞到許多的樹木,才跌倒地上。
他只感到體內五臟六腑都翻過來了,疼痛難忍。
他忍着疼痛站起來,然而黑暗玲玲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拿住他的脖子,就將他整個高大的身子都提起來,張木青只感到呼吸困難,有種想死的衝動。
“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力量很渺小?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無法戰勝我。”
黑暗玲玲說着,哈哈大笑,她已經穩操勝券,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氣,張木青就必死無疑。
但是張木青想到了很多東西,只是想得最多的還是黃【和諧】菊秀,她拼着自己的性命趕走了燭龍,淨化了地球,到頭來還是沒有戰勝她自己的黑暗心裡,黑衣玲玲的勝利將是白衣玲玲無盡的痛苦和黑暗。如果這樣,那麼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他“啊”的一聲生髮力量,雙手鉗制住黑暗玲玲的抓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拼命的搖動,想要將黑暗玲玲的手搖開。但是搖了一會兒,他知道這是徒勞的,黑暗玲玲的力量太強大了。
忽然山林中一聲呼喝:“住手——”
張木青的身子一震,黑暗玲玲的身子也是一震,遏制住張木青脖子的手力道減了下來,張木青猛地一扳,就扳開了黑暗玲玲的手,他的身子也跌倒了地上。
張木青咳嗽了一下,站起身來,就見眼前的黑暗玲玲身子軟了下來,跌倒地上,暈了過去,不一會兒,一股黑氣就從那女人的嘴裡冒出去,冒出來的黑氣又進入裂溝,不見了。
張木青站起來,向聲音處看去,他知道是黃【和諧】菊秀來了,也只有黃【和諧】菊秀能在此時解救他,因爲黃【和諧】菊秀就是黑暗玲玲的對立面,一旦相互遇到,黑暗玲玲的能量就會被黃【和諧】菊秀吸收。
果然黑暗中,黃【和諧】菊秀穿着一襲白衣站在一棵樹的下面。她見張木青站起來,便笑着跑了過來,道:“阿郎,你……果然在這裡……”
張木青見她一副驚喜和興奮的神色,心下既甜蜜又溫暖。他此時知道了這個黃【和諧】菊秀就是此前的黃【和諧】菊秀,便走過去,一把抱住她,喃喃的道:“菊秀,菊秀……,我又找到了你,這……太好了……”
“是,我也找到了你,四年了,想你的心日日夜夜都在流淚……”黃【和諧】菊秀在他的懷裡哭泣着道。
“嗯,我以爲你死了,你永遠不回來了……”
“我也以爲我死了,我更以爲我的記憶只是一個夢境,我還以爲你只是我想像出來的,想不到都是真的。”
張木青仔細看了看黃【和諧】菊秀的臉,在黑暗的星光下,她還是此前的黃【和諧】菊秀,樣子幾乎一點兒都沒有改變,臉上還是一點疤痕都沒有,她不論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這黑暗星系裡面,她還是她,雖然記憶有所改變,她的樣子從沒有改變過。
但是此時她帶着幸喜和淡淡的憂傷,那是在爲自己的現實憂傷,張木青能感受到她此時所面臨的困境。
張木青扶着她坐在一塊石頭上道:“你……是不是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但是黃【和諧】菊秀搖搖頭道:“我的記憶朦朦朧朧的,總是感到有什麼東西和你聯繫在一起。我晚上怎麼也睡不着,記憶裡這個地方最深刻,就打的到了桃源,來到了劍山。想不到就真的看見你了。我看到你被人舉起來,心裡很害怕,就……,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張木青也坐下來,道:“其實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了這兒的都不知道,但是我的記憶是完整的,我們現在也是面臨同樣的敵人。”
“敵人?”
“對,是敵人,一定要戰勝她,咱們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你說得這個敵人是燭龍還是……另一個玲玲?”
“看來你的記憶也很完整,你到底能記得哪些東西?”
“我不知道,很多的記憶都是碎片,自從四年前那個晚上,我突然醒來,看到羅山睡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站起來,看了看整個房子,還是我此前和羅山生活的地方。我走出房子,看到了城東中學,還有許多學生和相識的老師、朋友,他們都對我笑,向我問好。而在我的記憶裡面,這裡遭受了內陷,殭屍、人臉蟲子肆掠,到處都是死人,我的家也沒有了。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我,那不過是一場夢境,是夢境而已……
“我瘋狂的跑回到家裡,將熟睡的羅山拉起來,告訴他阿郎、張木青、花成、燭龍……這些東西,他卻打斷了我的話說我是在做夢,巢湖一直都是好好的。並且說他在桃源中學支教了一年,已經完滿的回來了。但是我不停的說着我記憶裡面的事情,因爲那些記憶太真實、太深刻,我很難相信那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說得多了,羅山就以爲我瘋了,他開始懷疑我在家裡是不是有了外遇,於是我們大吵了一場,就這樣,我開始了痛苦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