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明白,秦霜爲何對韓三千一往情深了,韓三千,無論於公於私都無愧是個爺們。而我等,卻是被豬油蒙了心,被偏見遮了眼,不識好人心,反而還將一切的錯都怪在他的頭上。”三永長嘆一聲,懊悔無比。
二長老也垂着腦袋:“如果我是他,恐怕恨不得將我們全部殺光泄恨,何以今日還以身冒險來救我們?!三千真是俠之大義,再想想我們這些爲人長輩者,慚愧,慚愧啊。”
“如此忠孝的弟子,又身懷絕技,卻毀在我等手上。等此事結束,我等還是卸任吧。我們還有什麼顏面當什麼長老和掌門?”三長老也難受的搖搖頭。
說完,四位長老互相望了一眼,轉身面向蘇迎夏:“三千不在,迎夏你是他的妻子,就代我們說一聲,抱歉吧。”
說完,四人齊齊半跪膝蓋,深深低頭。
見四位長老都跪在了地上,一幫虛無宗弟子,也趕緊跪了下來。
對於韓三千的事,他們自感罪孽深重。
“你們都起來吧。”蘇迎夏強壓內心的激動,她從未吃醋韓三千爲秦霜付出的,因爲她太瞭解韓三千這個人。
他是爲報恩,也是爲師姐弟的關係。
假以自己,她也會這樣做。
所以,她更對韓三千如此處事感到開心和滿意,因爲韓三千,是真正的男人。
心之度之,對惡者毫不留情的懲罰,對非惡者,也總會多些善念。
“我想,三千他會原諒你們的。”蘇迎夏輕聲道。
“三千的逆鱗是蘇迎夏,反過來,蘇迎夏說三千不會怪你們,三千就一定不會怪你們,都起來吧。”見衆人不敢起,麟龍此時忍不住插嘴道。
衆人遲疑片刻,最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都還愣着幹什麼?三千擔心你們白白送死,可你們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吧?”麟龍冷聲道。
一幫弟子頓時明白了什麼,紛紛拿出自己的奇獸,然後讓奇獸前去助陣。
虛無宗外,望着又是一批奇獸助陣,不少的藥神閣弟子面露難色,外圍突然殺出來的奇獸已經讓他們陣腳大亂,還沒穩住,這又來了援軍。
王緩之也看的着急。
他根本沒有料到韓三千會突然有這麼多的奇獸突襲他們的大後方,以至於他們軍心大亂,死傷無數。
如果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那麼這場戰,將會極其艱難。
他舉這麼多兵力過來,如果只是這種局面的話,那顯然是他不想看到的。更何況,他怎麼能容忍韓三千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呢?
“怎麼?就你們有奇獸是嗎?”王緩之面色陰冷,接着大聲一喝:“我們也有。”
“傳令下去,所有人召喚出我們的奇獸,給我擋住他們的奇獸,剩餘的人,對韓三千的攻勢不要鬆懈。”
“韓三千,你跟我鬥?你斗的過我嗎?”
王緩之整個人表情變的十分猙獰,而隨着他一聲令下,十幾萬的弟子頓時直接祭出自己的靈獸。
一時間,規模浩大,僅是望去,便已是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怎麼辦?”冥雨一腳踢開一個撲上來的人,此時側身到韓三千的身邊,不由皺眉道。
“雖然沒有人手一隻,但起碼也有七八萬只,不好對付啊。”冥雨繼續道。
韓三千眉宇一皺,面色冰冷,轉而突然一笑。
看到韓三千笑,冥雨有些不可思議,包括遠處的陸若芯亦是如此。十幾萬人已經夠煩了,現在還多七八萬的靈獸,這陣勢大的讓人覺得窒息。
可韓三千卻在這時候,還笑的出來?
如果不是瘋子,那一定便是傻子了。
“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他還笑的出來?”蚩夢實在不知道韓三千究竟是要幹什麼,簡直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王緩之看到韓三千笑,心裡異常不屑:“都這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嗎?”
韓三千哈哈一笑,望着王緩之,道:“當然笑得出來,你都快死到臨頭了,我怎麼能不笑呢?”
“黃口小兒,我死到臨頭?你怕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王緩之冷聲喝道,場中局勢已明瞭,這已然不用多說。
韓三千有奇獸幫忙,難道自己就沒有了嗎?!
自然有,甚至更多。
“到底是我失心瘋了,還是你眼瞎了,你最好回頭看清楚了,再說。”韓三千微微一笑,接着,用眼神示意他往身後看去。
下一秒,當王緩之回眼望去的時候,看到了另他整個人幾乎快要窒息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