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輝離開農家樂之後,馬上回了天家別墅。
天昌盛和王茂兩人還在下棋,看到匆匆回家的天宏輝一臉不解。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也得給謝家點面子,把午飯吃了吧。”天昌盛責備道,雖然婚禮現場發生了一些事情,但謝家倒地是天家的合作對象,而且如果謝浩然足夠聰明的話,他應該已經給韓三千賠禮道歉了。
天宏輝看了一眼王茂之後,神情嚴肅的對天昌盛說道:“爸,我有點事情給你說,去你的書房吧。”
天昌盛皺起眉頭,看樣子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靈兒,快來陪你王爺爺下棋。”天昌盛對天靈兒說道。
天靈兒也想參與他們兩人的談話,可是當她看到天宏輝面如冰霜的臉時,頓時打消了念頭。
她可以在天昌盛肆無忌憚的撒嬌,但是對於這位威嚴的父親,她還是很害怕的。
兩人來到書房,天宏輝關上門之後,天昌盛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回事?韓三千沒有原諒謝家嗎?”
如果韓三千對謝家有意見,要滅了謝家,哪怕這會變相的對天家造成一些損失,天昌盛也會按照韓三千的意思做。
如今韓三千在天家的地位,特別是天昌盛的心中,佔據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只要能夠滿足韓三千的要求,天昌盛會不惜一切代價。
“爸,你知道一個叫韓嫣的人嗎?”天宏輝問道。
“韓嫣?沒聽說過。”天昌盛皺着眉頭說道。
“韓家當真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嗎?”天宏輝繼續問道。
“恩。”天昌盛語氣肯定的說道:“這一對雙胞胎出世的時候,轟動了整個燕京,當年去醫院看望的人,如過江之鯽,沒有人不知道。”
天宏輝不解的搖着頭,既然韓家沒有女兒,這韓嫣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天宏輝把婚禮現場所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漏的給天昌盛敘述了一遍,天昌盛聽後也覺得很奇怪。
“這個韓嫣,如果不是韓家人,她不可能敢有這麼狂妄的態度。”天昌盛滿腦子疑雲,對於韓嫣的身份非常不解。
“我能夠看得出來,韓三千對她有所忌憚。”天宏輝說道。
天昌盛揉着太陽穴,想了很久,回憶着他所知道的所有關於韓家的情報,但是除了這對雙胞胎之外,沒有任何關於韓嫣的印象。
“難道是私生女?”天昌盛懷疑道,但是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又自我否定了:“不可能,如果只是私生女的話,她有什麼資格把韓三千當作廢物呢?即便韓三千是家族棄子,可她一個女兒身,在韓君坐牢的情況下,也沒有資格和韓三千爭奪家族。”
“爸,對我們來說,她究竟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選擇。”天宏輝說道,這纔是他着急回家的目的。
韓嫣是什麼人,不用深究,對天家來說,他們只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和韓三千之間的交鋒,沒有絲毫落於下風,那麼天家就面臨一個生死決定。
繼續站隊韓三千,還是儘早從這件事情當中抽身,避免被殃及魚池。
天昌盛又怎麼會不知道天宏輝所說的這一點呢,但是在不瞭解韓嫣身份的情況之下,他沒有任何的依據來做決定。
“爸,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韓嫣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我感覺,她的氣勢和自信,比韓三千更強。”天宏輝提醒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以我認知的韓三千,他爲了保護蘇迎夏,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倒下,就意味着蘇迎夏倒下,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天昌盛說道,他理解天宏輝的意思,天宏輝不希望冒太大的風險,急流勇退在這種情況下,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否能夠真的全身而退,這是未知數,可有一點卻能夠確定,那就是他們一旦退了,和韓三千的關係就破裂了。
“你還是願意相信他?”天宏輝說道。
天昌盛沒有輕易點頭,表情極其嚴肅和凝重,因爲這個決策,決定了天家的未來,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間。
天宏輝也不着急,靜靜的等着天昌盛的答案,他知道,這樣的決定對天昌盛來說非常困難。
許久之後,天宏輝站起身,笑着對天昌盛說道:“韓三千已經是天靈兒的哥哥了,不是嗎?”
天宏輝嘆出一口氣,天昌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這番話的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明顯了。
“爸,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天宏輝說道。
“這一場神仙打架,我們只需要站在韓三千身後靜靜的看着就好。”說完,天昌盛流露出了一絲苦笑,繼續說道:“天家在雲城人眼裡,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站在山巔的人物,可是隻有我們自己才知道,這個位置,不過是更高山的山腳而已。”
“誰說不是呢。”天宏輝無奈的嘆了口氣,雲城在偌大的華夏,不過是個很小的地方而已,更別提在整個世界的版圖,而天家的榮華,在那些更厲害的人眼中,又算得上什麼。
韓三千回到家裡之後,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對韓嫣以及她背後的整個米國韓家,韓三千第一次有種無力感,習慣於掌控局面的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這種掌控權,他知道,米國韓家接下來必定會以大量的資本投入到雲城,甚至是整個華夏。
他手握百億資產,在普通人眼裡,這是一筆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可是對於米國韓家來說,百億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在這種龐大的資金入駐之下,韓三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纔剛興起的蘇家公司,很有可能頃刻間就會轟然倒塌,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客廳裡,蔣嵐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根本沒有絲毫體會到韓三千的擔心。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剛進我們蘇家的時候,窩囊得連聲都不敢吭,連一個女人都怕,太不像話了。”蔣嵐不屑的說道。
蘇迎夏雖然無法理解韓三千的心情,但她知道,能夠讓韓三千這麼嚴肅,足以說明了韓嫣難以對付。
面對蔣嵐一副瞧不起韓三千的態度,蘇迎夏責怪的說道:“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什麼叫風涼話,我可沒有說風涼話,我只是怒其不爭,他也該把自己的男子氣概表現出來了,怎麼能怕一個女人呢?”蔣嵐淡淡的說道。
“你把韓嫣想得太簡單了,江富那些人足夠厲害了吧,韓三千怕過他們嗎?這一次韓三千這麼擔心,肯定有原因。”蘇迎夏說道。
人民廣場這件事情讓蔣嵐狠狠的驚豔了一番,她沒有料到這件事情會以江富等人下跪破產而收場,這說明了韓三千的厲害之處。
可他既然這麼厲害,要對付一個女人,不就是更簡單的事情了嗎?
以蔣嵐的格局,她只能想到雲城的局面,她認爲雲城是天家的,而韓三千和天家關係這麼好,要擊垮一個外來人,自然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不會想到韓嫣背後的勢力,也無法想象到雲城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這就叫頭髮長見識短,她心裡所認爲的想法,是極其可笑的。
“還能有什麼原因,說不定,他就是看韓嫣長得漂亮,捨不得下手而已,迎夏,你可得看好他,要是他出軌了,得讓他淨身出戶。”蔣嵐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