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雲頂山別墅區之後,韓天生大發雷霆,甚至衝進安保室,把裡面的工作人員打了一頓來發泄,要不是有韓嘯的話,這個狂妄的老東西,得被幾名安保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不過這也是韓天生爲什麼能夠如此狂妄的原因,只要有韓嘯在,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武力方面的威脅。
當然,這也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在面對四門翌老這種人物的時候,韓天生可狂妄不起來。
“我們要去燕京嗎?”等韓天生髮泄夠了之後,韓嘯對他問道。
韓天生沉着臉,他內心自然是不願意去的,主動來雲城,已經是非常給韓天養面子了,還讓他去燕京,這對於韓天生的尊嚴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但是如果不去,後果卻不是韓天生能夠承擔的。
“他肯定是知道韓三千被翌老看重,所以纔敢在我面前端架子,這個該死的東西,我遲早讓他後悔。”韓天生咬着牙說道。
“我訂機票了。”韓嘯說道,雖然韓天生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意思,但他的這番話已經很委婉的表達出來了,所以韓嘯也不需要韓天生說得那麼明白,畢竟他是個惜面如金的人。
燕京韓家大院。
“沒想到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竟然還能這麼囂張。”炎君對韓天養說道。
“他習慣了狂妄和目中無人,有這樣的表現也是正常的,不過他越是高傲,就會摔得越慘。”韓天養淡淡道。
炎君點了點頭,韓天生必然會爲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從他來雲城的那一刻,韓天生就已經輸了,只是他內心不願意承認而已。
“你知道我當年爲什麼要離開米國嗎?”韓天養突然對炎君問道。
關於這件事情,炎君從來沒有聽韓天養提起過,至今原因成謎。
“外界傳言,你們是因爲女人。”炎君說道。
韓天養苦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女人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人生追求。”
“可外人都是這麼認爲的,還說你搶了他的女人,所以纔會被他趕出米國。”炎君笑着道,雖然他知道這些傳言肯定都是假的,但並不妨礙炎君覺得這種說法很有意思。
“其實就是因爲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韓天養感嘆着說道。
“一句話?”炎君皺着眉頭,他們兩可是親兄弟,竟然只是因爲一句話就讓韓天生把他趕出米國,甚至還受到了下跪的屈辱,這句話得有多大的份量?
“什麼話?”炎君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餐廳的窗戶,朝南開更好。”韓天養說道。
炎君目瞪口呆!
這算個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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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爲韓天養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所以纔會遭到韓天生的針對。
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餐廳的窗戶這種荒誕小事。
“其實這就是他想要在韓家獨攬大權的方式而已,他怕我分走了他的權利。他的控制慾非常強,當他發現控制不了我的時候,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把我踢出韓家。”韓天養解釋道。
“可他爲什麼還要你下跪?”炎君不解的問道。
“他不這麼做,又怎麼滿足自己的強勢呢,他需要人們用仰視的眼神看待他,而我就成了祭品。”韓天養說道。
炎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才知道,他對於韓天生狂妄的理解,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
“看來讓他親自來雲城,還真是委屈他了。”炎君說道。
韓天養笑了起來,說道:“這說明三千給他帶來的威脅足夠大,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邁出這一步呢。”
“只有馬煜才能知曉其中的原因,真是讓人好奇啊,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韓天生這麼害怕。”炎君好奇的說道,雖然華人區有眼線,幾乎所有事情信息都在炎君的掌控之中,但他能知道的,也就是一些表面發生的事情而已。
“我也很好奇,或許韓天生能夠幫我們解惑。”韓天養說道。
一天之後,韓天生終於到了燕京,這位跋扈的老人爲了能夠見到韓天養,第二次輾轉,讓他心裡堆積着無盡的憤怒,但是這些憤怒只能夠藏在心裡,不到有資格爆發的那一天,韓天生只能隱忍。
韓家大院。
韓天生對於這棟宅子依舊充滿了不屑,在他看來,和韓天養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是沒有價值的,哪怕韓家大院如今的價值已經過億,哪怕他明知道買下這樣一棟宅子需要的財力和關係人脈有多驚人,韓天生依舊不屑一顧,因爲在他眼裡,從韓天養被踢出米國的時候開始,廢物形象就已經根深蒂固,不會因爲任何的因素改變。
深呼吸了幾口氣,韓天生才走到宅子門前。
韓嘯摁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時間,當宅門打開的時候,幾十年沒有見過面的韓家兩兄弟,終於再次碰面。
不過他們並沒有親兄弟之間的熱絡,反而是如同仇人相見一般。
“韓天養,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韓天生冷聲說道。
“確實,畢竟你可不經常回國。”韓天養笑着說道。
這番話的嘲諷之意非常明顯,韓天生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對我來說,米國纔是國。”
“可這裡終究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知道現在的你,像什麼嗎?”韓天養說道。
韓天生知道這個答案肯定不好聽,所以他並沒有回話。
但是韓天養顯然要讓韓天生認知到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即便韓天生不問,他也開口說道:“漢奸,叛國者。”
“韓天養,我有自己的選擇,你沒資格來評價我。”韓天生不滿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但大多數人的選擇,都在道德底線之上,而你沒有,很慶幸你沒有生在戰亂時期,不然你這種人肯定會遺臭萬年,給韓姓抹黑。”韓天養淡淡道。
韓天生恨得牙癢癢,曾經他便認爲韓天養姓韓是抹黑了韓姓,沒想到韓天養此刻竟然用這種方式把這番話還給了他。
“韓天養,我不是來跟你鬥嘴皮子的。”韓天生冷聲說道。
“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麼,儘管說吧。”韓天養笑道。
韓天生差點被這句話氣得吐血。
求韓天養?
這是韓天生畢生沒有想過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卻又不得不承認。
“我希望你能夠管好自己的孫子,否者不小心絕了後可怪不了別人。”韓天生說道。
“如果這是你的好心提醒,不必了,我相信三千的能力,他有能力應付任何事情。”韓天養說道。
韓天生憤怒到了極點,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那些商量話,此刻一句也說不出口,因爲他不願意在韓天養面前放下自己的尊嚴,更不願意低聲下氣。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走了。”韓天養下逐客令道。
韓天生目光如炬的看着韓天養,說道:“如果不是那小子走了狗屎運,你認爲你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他不過就是被翌老看重而已,你別以爲這份好運能夠永遠伴隨他,所以我勸你不要有恃無恐。”
翌老?
看來這個叫翌老的人,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也是韓天生爲什麼會懼怕韓三千的原因。
難道說這位翌老,是那個層面的大人物嗎?
韓天養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韓三千這小子竟然已經找到了這麼厲害的靠山。
“你笑什麼?”見韓天養笑了起來,韓天生不解的問道。
“我笑你還看不透自己的處境,你要不是害怕韓三千,又何必千里迢迢來找我,既然來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裝腔作勢?”韓天養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