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然的話將她的野心暴露得非常直接,從她的語氣當中,韓三千感受到一股不甘,似乎僅是留在龍雲城這種小地方,並不會讓陳嫣然滿足。
這也意味着,陳嫣然或許真想奪取城主之位,而這不過是她的第一步而已。
這一點和蘇迎夏相比,兩人完全是極端的存在,蘇迎夏性格無爭,在蘇家從不在意地位和權利,若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蘇迎夏絕不會和蘇家人翻臉。
回到家裡,陳嫣然交給韓三千一本書籍,封面上印着山河二字。
“這是什麼?”韓三千不解的問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本書能夠讓你更好的瞭解軒轅世界。”留下書籍之後,陳嫣然便走了,面對韓三千這個夫君,可說是沒有半點的感情留戀。
韓三千回到房間裡翻看起了書籍,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軒轅世界,機會當前,自然不會錯過。
“小姐,你爲什麼要在他身上多此一舉?”丫鬟對陳嫣然問道,既然陳嫣然想要殺了韓三千,那麼他遲早是一死,又何必去了解軒轅世界呢。
“就當是給他最後的憐憫。”陳嫣然淡淡的說道。
丫鬟從小和陳嫣然一起長大,她非常清楚小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部署的,絕不可能是因爲憐憫韓三千所以才讓他了解軒轅世界。
但是陳嫣然既然不願意說,丫鬟也不敢多嘴問,畢竟她們二人有着主僕之分,陳嫣然要做的事情,她是沒有資格去插手的。
韓三千在自己的房間裡,完全沉浸到山河這本書當中,這就像是一本非常神奇的神話故事一般,記載着軒轅世界的各種神奇之處。
軒轅世界有着某種修煉體系,山河之中並未詳解,大概是作者也並不知道其中奧秘,只是非常淺顯的寫到了境界由一至九燈,九燈爲品階最強,至於燈爲何意,書中沒有提到,而在九燈之上還有一個等級的頂尖高手,被稱之爲極師,整個軒轅世界的極師不超過十人,書中描述極師擁有一騎破千軍的恐怖能耐。
除此之外,軒轅世界還有一種人地位至高無上,是各國爭搶的人才,那便是御獸師,也就是陳嫣然之前所提到過的馴服異獸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一般都地位超凡,甚至和極師擁有相同地位。
一旦有新的御獸師出現,各國必定會拿出巨大資源爭搶。
看到這裡,韓三千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小白蛇,也不知道他現在算不算御獸師,值不值得各國爭搶。
繼續看下去,山河中還記載着軒轅世界三國的情況,韓三千所在的龍雲城是皇庭旗下,除了皇庭之外,還有夏國和崇野。
關於夏國的描述,書中只提到了神奇二字,至於有多神奇卻並未寫到,這讓韓三千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而崇野的情況從文字中便能夠感受到,書中記載崇野蠻人橫行,食生肉飲熱血。
看完整本山河,韓三千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不過對於軒轅世界的瞭解算是有了一定的深入。
這時候,丫鬟推門而入,還是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對韓三千說道:“這些天你最好不要出門。”
“爲什麼?”韓三千不理解的問道,之前陳嫣然才說過他沒事可以出去走走看看,這才一天而已,就又要把他軟禁起來?
“這是爲了你好,黃驍勇派了許多人在附近,你一旦離開陳家府邸,他絕不會放過你。”丫鬟解釋道。
韓三千恍然大悟,說道:“正好,這些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留在家裡吧。”
丫鬟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有些瞧不起韓三千一點都不男人的表現。 .т tκa n.C○
韓三千能感受到丫鬟的輕視,不過對他來說無所謂,對方畢竟是城主的兒子,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和他起爭執,韓三千在毫無背景的情況下,還是得低調才行。
“你這樣的表現,還不如永遠昏迷下去。”丟下這句話之後,丫鬟轉身離開了房間。
韓三千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怕出去一不小心把黃驍勇給打死了,你一個丫鬟懂什麼。”
雖然韓三千現在不知道自己的境界怎麼樣,但是這樣的小城市,應該不會有太厲害的高手,說不定他現在的實力,能夠碾壓龍雲城所有人,只是他現在的情況,還不需要太過高調而已。
就算不出門,韓三千也不會覺得無聊,因爲陳家府邸實在是太大,有足夠讓他消遣的地方。
後院一方池塘有無數的錦鯉,韓三千自制魚竿魚鉤,以釣魚打發時間。
那些下人起初還不明白韓三千在幹什麼,但是看到韓三千中魚的時候,都會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觀望,似乎釣魚這件事情他們都沒有見過。
在對釣魚失去了興趣之後,韓三千又搗鼓起了新玩意,就這樣,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龍雲城的獵獸大會也慢慢逼近。
這天,韓三千剛起牀,準備去後院池塘再過過手癮,陳嫣然的貼身丫鬟神色慌張的跑到了韓三千面前。
“天塌下來了?”韓三千打趣的問道。
丫鬟面色蒼白,對韓三千問道:“你是小姐的夫君,小姐有難,你要去救她。”
韓三千想也沒想的說道:“我和她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並沒有實際關係,而且她應該也不希望我去插手她的事情吧。”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小姐現在有了大麻煩,難道你要袖手旁觀嗎?”丫鬟一臉急切的說道。
韓三千表情依舊淡然,他可不會真把陳嫣然當作老婆來對待,所以陳嫣然有什麼麻煩,也不會是他應該去關心的事情。
“我是不是男人,你大概也沒有體會過,不過也不需要你體會,要是沒其他事情,你去幫你家小姐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別耽誤我釣魚。”韓三千說完便要走。
丫鬟一個側步擋在韓三千面前,說道:“你要去,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