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脅我?”
濤哥盯着沈橋說道。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
“算不上。”
沈橋很輕鬆地說道:“也就是和你做個交易而已,說實話,我不太信任你們這種人。”
“我們行走江湖靠的是信義……”
“別扯犢子。”沈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給人看場子的有個屁的信義,“同意不同意,給個準話。”
濤哥覺得很憋屈,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被一個小子威脅了。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敢這麼得罪我?”濤哥冷冷地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但是我知道你的小命就一條。而且我能保證在他們靠近我之前弄死你。”
沈橋語氣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但是話裡面的威脅意味卻很重。
“成。”
濤哥看着沈橋真的有殺氣,點點頭,對着其他人說道:“讓這個女的離開,不過你可走不了。”
他回頭看着沈橋。
“我沒打算走。”
沈橋淡淡地說道。
在海城,他還不至於躲這些人。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秦雅撒丫子就跑了,連頭都沒有回一次。根本就不關心沈橋的死活。
“哈哈……小子,人我已經放了。瓶子能放下了吧?”
濤哥看着沈橋手裡那個尖銳的瓶尖就覺得不舒服。
沈橋把酒瓶子扔到了地上,對着他淡淡地說道:“錢我會還你。”
“我只要現金。”
濤哥對着沈橋淡淡地說道。他這個利息要的太高了,如果要查起來容易露出馬腳,所以現金最好了。
“沒問題。”沈橋同意了。說完之後,就打了個電話。
“朱叔,讓人給我送十萬塊錢來聖騎士。”沈橋身上的真的是沒有一分錢的現金,都什麼年代了,這些人竟然還在用現金交易。
“好的,馬上。”朱元升答應道。
這會兒跑出外面的秦雅長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出來了。
不過沈橋能行嗎?到底能不能處理了這個事情?
“你出來了?”
這個時候,外面有兩個人跑了過來,看和秦雅道。
這兩個人是之前在這裡等着她的朋友,是秦雅專門叫來的,讓他們情況不對勁就趕緊報警。
“我姐夫來了。”
秦雅對着她們兩人說道。
“哦,那就好,咱們趕緊離開吧。萬一一會兒他們反悔了可就不好辦了。”
其中一個女孩子看着秦雅說道:“誰也不清楚你那個廢物姐夫能不能真的還了錢。”
“你不是說他很窮嗎?應該是不可能還的起錢的。”
另一個男孩子對着她說道:“咱們先別管他了,自己安全了再說。”
秦雅這人雖然對沈橋沒什麼好感,但沈橋好歹也是因爲她才進去的。自己這麼直接走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沈橋的脾氣那麼暴躁,萬一他在裡面惹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會連累到自己呢?
“你們先走吧,我再在這邊觀察一會兒。”秦雅說道:“情況不對,好歹給他報個警。”
“哎……等等!你看那個人是誰?”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男的指着一輛停在聖騎士門口的汽車說道。汽車停穩之後,一箇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這個人長得非常醜,尤其是額頭上的那個肉瘤,非常明顯。
身後跟着幾個黑衣人,就朝着聖騎士裡面走去了。
“我去,那是瘤子?”
這個男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吃驚地對着她們兩人說道:“他怎麼也來了?是不是你姐夫惹出什麼大事了?”
“怎麼?這個瘤子很厲害?”
秦雅吃驚地盯着他說道:“他是什麼人?”
“什麼人?這裡的老大。”這個男子對着秦雅說道:“我和你說,這傢伙幹事情相當狠毒。我記得在嚴打之前,這傢伙囂張的很,有一個欠他錢的傢伙,直接被雙腿都給打斷了。
還有一些不願意拆遷的釘子戶,交給他全部都能搞定。要是得罪了他,那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他這話說出來之後,秦雅兩人都嚇傻了。
另一個女孩子道:“咱們趕緊走吧,別招惹他。萬一被發現可就不好了,咱們鬥不過他的。”
她顯然也是被他嚇到了。
秦雅也有些糾結,一方面確實是害怕,可另一方面,又不能真的不管沈橋。萬一自己姐姐問起來,自己可怎麼辦?
現在在外面應該沒什麼問題,萬一沈橋被打斷退了,自己好歹也能及時打120。
“沒事的,我們在外面躲好就行。現在嚴打,他也不敢隨隨便便找我們的麻煩。”
秦雅咬着牙說道,說話的時候,悄悄地躲在了一輛車的後面,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別觀察了,我覺的你這個姐夫凶多吉少了。”
那個男子在旁邊說道,他聽過太多這個瘤子的兇名了。
“沒事,我又不進去救他,只是看着而已。”秦雅蹲下來,小聲地說道。她得掌握這裡的情況不能離開。“行了,你們要走自己走,我再觀察一會兒。”
另外兩人也沒辦法,只能也和她一塊兒蹲在車後面。
現在聖騎士會所裡面的情況卻有些詭異了。脫離了威脅的濤哥,馬上就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錢一會兒就到。”沈橋回頭對着濤哥說道。
濤哥一臉不相信地盯着他,這傢伙確定能拿出十萬?看他這身裝扮,能拿出三千塊錢就不錯了。
“聽說你是搬運工?”
他在旁邊冷冷地說道:“你一個搬運工哪裡能拿得出這些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收錢就是了。”沈橋很裝逼地說道。
“那我這個兄弟捱揍的事情怎麼處理?”
濤哥在沒有人身安全威脅之後,脾氣也是大了起來。這傢伙之前竟然敢威脅自己,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了嗎?
剛纔差點被他掌控了氣場,分明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怕他個毛?
“再給你十萬。”
沈橋很平靜地說道:“當醫藥費。”
濤哥頓時就怒了,這傢伙的樣子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現在隨隨便便又說再拿出十萬,這不是在故意玩自己呢。
“你他媽的是在逗老子玩呢?”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他懷疑沈橋根本就沒有打算還之前的那筆錢,現在完全就是在信口開河。
“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一個厚重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大中午的大呼小叫什麼?萬一有客人來看到了,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