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您一定要救我,我現在真的已經到了破產邊緣了。”
韓傅予現在急得腦門都開始冒汗了。
“我已經知道情況了。”一輛銀白色的奔馳沿着馬路向前疾馳着,裡面一個婦人眉頭微蹙着道:“我當初就讓你警告過你那個蠢貨兒子,別讓他去招惹惹不起的人。他膽子倒是大,直接去招惹他去了。”
海城財富頂尖的韓傅予面對這位的呵斥竟然沒有敢吭聲。在她面前,他沒有膽子回話。
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並不願意得罪沈橋。那個沈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王總都忌憚。
“我……是我太掉以輕心了。”他聲淚俱下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請您看在我多年爲王家出生入死的份上出手相助。他是晴霞唯一的孩子,您救救他吧。”
這次韓嘉宇的生死完全就在對方的手裡,她如果不出手,韓嘉宇就完了。
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
“我知道了。”對面那個婦人長嘆一口氣道:“若不是看在嘉宇有一半我王家血統的份上,我真是懶得管你。”
爲了那個去世的妹妹,她不能不管。
韓傅予也有清醒的認識,自己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夠看。這麼多年,王家願意幫襯他,只是看在嘉宇身上有一半王家血統而已。
即便是王家只是隨意扔幾個生意給自己,都能讓他成爲海城鼎鼎大名的存在。
對於自己的地位,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知道是我教育的不夠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您救救他吧。”韓傅予當即就跪在地上,猛地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傳到了對面。
又是一陣沉默。
王晴淚開口道:“我能保你兒子一命,但韓家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
王家親自出手都保不住韓家嗎?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王家的勢力都壓不住他?
“只要能救嘉宇,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韓傅予根本沒有猶豫,馬上就說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兒子可只有一個。
“嗯,我儘量。”
王晴淚說話的時候,腦海之中出現了那個男人的樣子,她真的不保證能讓他屈服。
“王總。”韓傅予緊張地問道:“這位沈橋難道是……”
姓沈?
他腦子裡面已經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王晴淚眼神盯着前方不知道想什麼,“京城,沈家!”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果然,果然……
韓傅予整個人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任何動作,竟然真的是沈家人。難怪即便是王家都沒有辦法壓服。
他之前倒是知道沈橋的身份可能不簡單,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敢把他往京城沈家方面想。
那個沈家太過神秘,太過龐大,他甚至不覺得自己這輩子有和沈家人接觸的機會。
不僅是他想不到,誰能想得到一個廢物女婿竟然是沈家的少爺。而且還是京城的那個沈家。
世上有錢的沈家很多,但是京城沈家卻只有一個。
……
韓嘉宇一直在別墅二樓,他親眼看到了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的發生。
沈橋只是在房間裡面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就來了這麼多人。這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自己二叔來了還沒有動手就被他給打趴下了,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誰說這貨是個窩囊廢的?窩囊廢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楊桂花告訴自己的消息有誤。
這次被坑了。
“沈……沈橋,誤會……誤會……呵呵……我不是故意和您作對的,錯了,我錯了。”
這個時候的韓嘉宇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命,面子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
他表現的很卑微。
在死亡面前,多麼難爲情的動作都做得出來,現在就差跪在沈橋面前了。
“哼。”
沈橋卻非常不屑地冷哼一聲,“遲了,你三番五次的挑戰我的底線,還打算對秦婉有想法。你沒救了,韓家也沒救了。”
韓家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個螻蟻而已,滅了就滅了。韓嘉宇的求情在自己眼裡和螻蟻的求饒一樣,誰會在乎?
聽到這話的時候,韓嘉宇都傻眼了。
撲通一聲跪下,猛地磕頭。
“求您放我一馬,我以後保證不再騷擾秦婉了。我馬上就滾,馬上滾出國,這輩子都不再回來了。”
他現在真的是從心底裡面感受到了恐怖,腦門磕頭都磕破了。他當初陷害沈橋的時候,哪裡想得到自己也有落到這步田地的時候。
沈橋根本就不理會他,在這盤棋上,他連個棋子都算不上。
沒人會在乎他的感受。
韓傅予這個時候吼道:“別求他,咱們韓家可沒有這麼脆弱不堪,咱家的靠山馬上就來了。沈橋快要完蛋了,敢招惹我們韓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所有期待放到了王家身上,他相信這位靠山絕對能夠護得韓家周全。
聽到這話的韓嘉宇愣了下來,他們韓家的背景這麼厲害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奔馳緩緩地開了進來。
沈橋眉頭皺了一下。
這輛車竟然能暢通無阻的進了月河?說明裡面的人確實是厲害,這麼多的人竟然不敢攔。
而且對她還特別的恭敬,人羣自動就給分開了一條道路。每過一處,周圍的人還給他敬禮。
果然是號人物。
車在沈橋前面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沈橋盯着車內看着,沒有後退半步。
車門打開,一箇中年婦人走了下來。
沈橋看到來者之後,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原來真的是她,難怪他們這麼有恃無恐呢。
這個靠山確實是硬的很。
王晴淚!
王晴淚今天打扮的很休閒,一身針織寬孔長袖,裡面內襯是一件白色襯衫,肩膀上披着一個披肩。下半身是一件白色的長裙,全身上下都是白色。
和後面那羣穿黑色西裝的人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但是她的氣場可是相當的大,她一個人站在這裡,周圍的人被她壓制着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把目光落在沈橋身上,優雅地一步步朝着沈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