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看着他嘴邊掛着的薄笑,寒意蔓延,不由的想起在機場的時候,他眸色深沉,臉色陰鬱的樣子,“白東城,今天在機場的時候,他和你都說什麼了?”
“沒什麼。”白東城神色一凝,隨即很快無常,對着她淡淡一笑。
嬗笙也沒多在意,看了眼電視上的吳狄,悶着頭想了半響,才緩緩開口,“我之前還在想,離婚證丟的事情要不要讓吳警官幫忙一下……”
“你跟他說了?”
“沒,這件事你不說不用我管麼,況且事情嚴重,我哪裡敢亂說。”嬗笙搖頭加擺手,忙說着.
“嗯。”白東城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以後別跟他走的太近,他這人,城府很深。”
“嗯。”嬗笙乖巧的點了點頭,她自己也覺得吳狄身上有陰暗的一面。
白東城擡頭,看到她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眸色一深,執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一時間緘默了聲息,糾纏了好一會兒,白東城才放開她,用手指點着她嘴角的晶亮。
可能是她有些紅腫的脣讓他下腹繃緊,不由的更加欺身過去,攬着她腰肢的手掌控着她,另一隻手帶着火似的直接罩在她的胸上,緩緩的揉捏着,力道曖昧。
“白東城,這是客廳!”嬗笙掙扎了半響,躲得開他的嘴,卻躲不開他的手,剛剛眼角餘光聽到嬰兒房那邊有了動靜,隨即門板開了一道縫隙後又關上,一定是容阿姨聽到倆人在客廳里正激烈,所以又退回去了。
“唔,那回臥室。”白東城說着,兩手伸入她的腋下,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他的脣貼在她的脖頸之間,一點都不放過的直接在上面吮了一記,隨即那肌膚表層就形式被燙起了一個個小疙瘩,她有些慌,雙腳微微離地,不由的擡起就盤在了他的腰身上。
“乖。”她靠過來,讓白東城大滿足,原本十來步的距離,他兩三步便跨進了臥室內,隨即門板打開再重新抵上,然後將她也一同抵在上面。pgfu。
“白東城,等一下,別……”嬗笙被他擠在胸膛和門板之間,都見不得縫隙,胸脯一起一伏之間都是貼着他的。
白東城不管她,大手移動,隔着一層衣料,卻還是能和成功的引得她一陣顫抖。
“等……先洗過澡再……”胸前也同樣加重的力道令她開始渾身癱軟。
“等不及。”白東城咬着她胸衣的肩帶,擡眼,裡面顏色火紅。
正當他要將嬗笙衣服徹底拽開時,白東城口袋裡的手機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他不管,繼續着手裡的動作,可來電的人很執着,他眉宇緊縮,忽然想到了什麼,放開了嬗笙,將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
嬗笙雙臂被他架着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會兒也還吊在那裡,聽到他很近的聲音在耳膜處震着,“嗯,方青。”
那邊方青說了什麼她沒有聽清,只覺得白東城聲音一變,“確定消息屬實嗎?”
隨即,白東城掛斷了電話,抱着她來到了牀邊,將她放下,自己坐在那裡沒動,靜默了良久,眉宇一直就皺着,眼底神色忽明忽暗。
“白東城?”房間內剛剛都是火熱的喘息,這會兒有些靜,會讓人覺得發慌,她咬了咬脣,輕喊,“小白……?”
白東城側過頭來,伸出手,手指穿插在她的長髮之間,柔順滑膩,他湊過去在她的脣上用力的啄了兩下。
嬗笙嚶嚀,伸手捶了他兩下,被他抓住,放在胸口揉着,隨即他看了眼握在手裡的手機,然後找出一個號碼撥通了出去。
“喂,老同學,在做什麼呢。”電話接通,他勾脣,開口問着。
“哎喲喂,這大領導竟然能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那邊傳來男人的調侃聲音。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了?”
“切,別找我,自從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我,都是有事才跑來找我,平時想不起來我!怎麼着,這次找我又讓我做什麼壞事,之前又是秘密登記,又是秘密離婚的,我說白立委,你能不能讓老同學過點安穩日子?”
“怎麼,這就怕了?”
“開什麼玩笑,誰敢動我!”
白東城又跟他調侃了兩句,隨即正色,“你的老同學現在是很需要你,現在方便嗎?我們見面說。”
“我在家呢,準備摟老婆睡覺,啥大事,電話裡不能說?”
“不行,得見面說,我現在開車過去。”
“那好吧。”那邊聽他聲音凝重,也不在開玩笑,應着。
白東城掛斷了電話,手指在屏幕上微微的摩挲,感受到有目光全程一直盯着他的側臉看,他再次轉頭過去。
“你要出去啊?”嬗笙見他轉過頭來,忙目光看向別處,隨即像是不經意的問。
“嗯,有點事。”白東城點了點頭。
“噢,什麼時候回來啊?”嬗笙點了點頭,隨即擺弄着手指玩。
“怎麼,是不是沒我的話,太難以入眠了?”白東城聲音故意壓低,帶着蠱惑人心的性感魅力。
“瞎掰。”嬗笙雖然白眼給他,但臉還是忍不住紅了。
“那好吧,你能睡着,只不過睡的不熟而已。”白東城揚眉,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你趕緊穿衣服走吧,不是跟人約好了,我要睡覺了,別在這裡打擾我,回來的時候也別弄出動靜來,我明天還要上班!”嬗笙有些掛不住臉,伸手推着他。
“好。”白東城雖然很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要一番,但此時的事更重要,所以他笑着起身,然後握着手機朝着門口走去,臨離開時,細心的將門關好。
在門還剩下最後一條縫隙的時候,嬗笙衝着門板方向開口,“下雪呢,你開車小心點。”
“嗯。”白東城握在把手上的手指一緊,她軟軟的叮囑聲音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繩索,一圈一圈的圍繞着他,在緩緩的收緊,捆縛着他的心,疼到甜蜜。
將門板關好,白東城眼底和嘴角的笑意漸漸消散,爬上了幾絲凝重,他擡腿,朝着玄關走去。
私立醫院。
嬗笙手裡捧着紙杯從辦公室走出來,然後來到崔曼面前,坐在了她旁邊,將手裡的水也遞給了她,“大嫂,你太緊張了。”
兩人此時所在的依舊是婦產科的樓層,剛剛崔曼進去檢查完,現在正在等着結果。
“嬗笙,我有些怕……之前我想買試紙想試一下了,但我想還是直接過來把握一些,看看到底……”崔曼手裡捧着的紙杯,水在裡面輕晃。
“大搜,你……是不是不希望自己懷孕了?”嬗笙看着崔曼眼裡的糾結之色,猶豫着問,上午崔曼過來找自己說是檢查一下是否有孕時,她都替崔曼開心,可後者一直都是悶沉着的。
之前崔曼曾跟她說過那個掉了的孩子,當時她看得出來,崔曼眼裡有多麼的不捨和後悔,所以這會兒有應該高興纔是,怎麼還悶悶不樂呢。
“我不知道。”崔曼聞言,低垂下了頭,隨即半響後又擡頭看着她,“以後別叫我大嫂了,我和斜卿已經都協議好了離婚。”
“當真要走到這一步了?”嬗笙瞪大了眼睛,雖然早已經聽崔曼提過了,但這會兒確定了,還是覺得很驚訝。事東然後。
“所以我才害怕……身體狀況一直都不太正常,我就……哎,真是要命。”崔曼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額頭,連連嘆息。
嬗笙伸手過去握住她的,剛想要安慰兩句什麼,左邊便有聲音傳來,程亮的皮鞋也越來越近,“崔曼!”
“呃,是大哥……”嬗笙擡頭看去,白斜卿穿着棕色的羽絨服正款步走過來。
“你讓他來的?”崔曼一秫,像是被嚇到了,然後看向嬗笙。
“沒啊,我忘記告訴你了,爺爺在這裡住院呢……”嬗笙忙搖頭,吶吶的說着。
崔曼暗叫糟糕,低聲對着嬗笙交代,“結果出來你先拿着,千萬別跟他說我來幹什麼,等着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崔曼將手裡的紙杯放在椅子上,站起來就往另一邊想要走開。
白斜卿本來是來後面的住院部看老爺子的,但停車的時候看到了軍區的車子,他看了眼車牌號就肯定是她過來了,想起之前在機場嬗笙接的那個電話,就能確定她一定是過來找嬗笙了,所以他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本來他並沒有覺得哪裡異常,她這樣慌亂要走,他就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大步追了上去,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小曼,你跑什麼!”
“我哪裡跑了,有急事着急走。”崔曼甩開他的手腕,卻被他擋在了身前。
“什麼急事?”白斜卿皺眉問,見她半響不回答,放低了些聲音,“如果有時間,我們倆一塊吃個飯?”
“我沒時間。”崔曼直接否決,然後手指握了一會兒,擡頭看着他,“到底什麼時候我們去辦理離婚?你還沒有和你家裡人說麼,我爸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就等這邊說完,就可以了,你不會故意在拖吧?”
白斜卿看了她半響,眉睫一劃,聲音有些無奈,“我已經和爸說過了,爸讓我跟爺爺親自說,爺爺同意了就沒意見,但爺爺現在住院,我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
他已經跟白易提了離婚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和當時崔父一樣,都極力的反對,但他和崔曼已經都達成共識,加上崔父的無奈態度,白易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讓他自己去跟老爺子說,只是他還沒等說呢,老爺子就被流景氣住院了。
“爺爺病怎麼樣了?”聞言,崔曼蹙眉。
“沒什麼事,就是得住院一段時間。”
“等我們的事辦完了,我去看爺爺,我先走了嗎,你儘快。”暗暗思量了下,崔曼說完,便繞過他,快步離開。
白斜卿看着她急快的步伐,嘆了口氣,吸氣之間胸腔內都是堵堵的。
“崔曼,檢查結果出來了,崔曼?”那邊,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護士手裡拿着化驗單,正衝着走廊再喊。
嬗笙看了眼不遠處的白斜卿,頓時一激靈,想起之前崔曼的交代,忙快步上前,“在這裡在這裡,給我就行!”
護士正想跟嬗笙說兩句什麼,那邊的白斜卿忽然大步衝了過來,一把搶過。
“大哥……”嬗笙欲哭無淚,她剛剛一眼過去便看到結果了,想要搶回,但看着他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已經知道爲時已晚。
白斜卿握着化驗單的手微微顫抖着,眼睛裡的神色也同臉色一樣一變再變,額頭上已經是一圈密汗,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上面呈現的結果在看。
嬗笙嘆息,暗自無奈道,大嫂,這可和我無關。
夜。
白東城回來的時候,脫下外衣,換好拖鞋走進來,廚房和嬰兒房的燈都開着,容阿姨正在廚房裡收拾着,他頓了下,朝着嬰兒房走去。
房內牆壁的顏色顯得燈光更急溫暖,他的阿笙正彎身在嬰兒牀邊,手裡拿着的是一條嫩黃色的毛巾,正在輕輕擦拭着裡面小男孩的小手小腳,側臉的面容美好。
“容阿姨,幾點了?”聽到聲響,嬗笙沒有擡頭,只是出聲問着。
自從那晚出去後,再回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到他的情緒似乎很高漲,不由分說地就賴着要了她一通。而這些日子他卻又似乎變得沉默了些,每天回來的都很晚,而且一身疲憊,似乎有很多事壓在他的身上,她知道年底越來越近,國會也快舉行了,他應該壓力很大。
沒聽到迴應,只有腳步聲過來,她扭頭看過去,看到的卻是白東城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正擡起放在她的肩膀上。
“回來了?”嬗笙面前被他的陰影籠住。
“嗯。”
“你是不是很累?”
“嗯……”
“那你早點去睡覺。”她伸手推他。
“你也一起。”白東城卻握着她肩膀不放。
正好容阿姨走進來,接過嬗笙手裡的毛巾,笑着對兩人道,“時間不早了,快都休息吧。”
嬗笙只好和白東城回到了臥室,纔剛一邁入,身後的白東城突然將她抱起推入牀內,將她的下顎勾起,甚至有些粗.暴的吻了上來。
雙手被他剪起舉在頭頂,反抗不了,她只能任由着他的舌齒將她的頂纏的麻痛,被迫與他的勾纏在一塊。
今晚的白東城特別急,她沒準備好的時候,他已經攻了進來,手被他頭頂發酸,一直就這麼被撞着,到後來他鬆開的時候,她兩條手臂都像是斷了一樣。
再她每一次顫抖到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就會停止,然後提起她換一個姿勢,那種顫慄到心臟的感覺,令她低聲求。
到最後將她折磨的哭出來了,他動作才放慢了下來,吻着她的淚輕聲的哄,等到她不哭了,就又開始激烈起來。
這一晚上,嬗笙像是一直小小的被獵人囚禁的小獸,在一片狼藉的牀單上,任由他怎麼擺弄怎麼是,聲音破碎。
昏迷之前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她費力的去想,好像是三個字……但最後終究是沒回憶起來,沉沉睡去。
翌日,嬗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散架,動了動身子,意外的腰上沒有禁錮的力量,她翻身一看,牀邊已經沒有白東城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朝着窗戶那邊定眼看去,白東城正坐在貴妃塌上,窗簾拉着,光線根本就不足,他就也像是要掩沒在那昏暗之間。
她覺得下.面難受,掀開被子起身想要去廁所,這一站起來,便也看到,從他指間慢慢飄渺出來的煙霧。
她皺眉走了過去,看着他手中夾着的一根香菸,上面積了好長一段的菸灰,在無法負荷時鬆散飄落,她抿脣開口,“你不是不抽菸了?”
印象裡,自從那時她懷孕後,就幾乎沒有看到過他抽菸了。
“你醒了。”白東城似乎此時纔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她醒過來,轉身看着她,然後將菸蒂捻滅扔在垃圾桶內,“忽然想抽,但沒抽幾口。”
他伸手將她拉過來,大手包裹着她的,低頭專注的看着。
嬗笙心裡莫名一晃,手被他握着,她反手狠狠的捏了他的一下,“白東城,你不會昨晚一直沒睡吧?”
白東城沒說話,手上用了些力道,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薄脣在她鎖骨之間梭巡,大手捏着她的臀肉,氣息火.熱,“阿笙,想不想要?嗯?”
嬗笙臉紅,咬着脣,有些惱羞成怒,“白東城,你要老是這樣耍流氓,我就搬回去了!”
誰知白東城並未像是以前那樣不管不顧的繼續動作,反而就頓在了那裡,半秒後,他聲音傳出,“嗯好。”
這下,嬗笙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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