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故意躲着我,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阿笙……”康健再一次叫着她的暱稱,彷彿這兩個字帶着某種痛楚。
“別叫我阿笙,康劍,我上次就和你說的很明白了,你以後沒有給我打電話的必要,也沒有找我的必要。”嬗笙深深吸氣,他最後的聲音太輕,和記憶裡一樣溫柔。
“阿笙,告訴我,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嫁人了,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嗎?”康劍咄咄逼人問着,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嬗笙閉了閉眼睛,“康劍,那你當初又答應過我什麼?以前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去想了,就當我們從來沒遇到過吧。”
“怎麼可能!我一回來就來找你了,阿笙,我沒忘記你對我的好,我現在這不回來了麼,我……”
她打斷康劍,目光清冷,滿臉都是失望,“可以了,康劍,可以了!紐約待的這些年,你真的變得太多了,都有些虛僞了。”
康劍皺了皺眉,眼裡有着很多的欲言又止,“阿笙,我知道你生氣,上次警察局給我打電話時,我那麼說,我是有苦衷的,我……”
“什麼苦衷?康劍,你是不是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很傻很天真?你給我的號碼從來就不是你的,那天晚上我在警察局那要了你的號碼,我打過去時,一個女人接的,康劍,你還想說什麼?”
嬗笙氣的渾身發抖,她一直都想將那晚的事情忘掉,要來號碼後,她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又給他打過去電話,她不相信康劍會說不認識自己。
可那邊真真切切的傳來嬌滴滴的女音,聽的她骨頭都酥軟軟的,“你找康劍呀,有什麼事和我說吧,他正洗澡呢!”
“阿笙……”康劍臉上呈現了破敗之色,只能懊惱又難過的看着她,試圖對着她解釋。
“請注意你的稱呼,康秘書。”嬗笙咬牙,下了狠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一句話丟下後,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她剛關甩上車門時,前方背對着她接電話的白東城剛好轉身,她臉上的神色還來不及斂去,只能心虛的低下頭。
“傻站在那做什麼,過來。”
嬗笙聞言,步伐自然的走了過去,卻一直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嬗笙兩人被傭人引領進去時,客廳裡還有客人坐着,不過卻是已經要離開的樣子。
“呵呵,那好,既然小吳你都這麼說了,我再推辭就過分了,那這可就是我隨意支配了?”沙發正中央坐着一名中年男人,頭髮像地中海似的,坐在那飲着茶,雖然說話時笑眯眯的,但派頭很大。
“那當然,那是當然。”一旁稍微比他年輕些的中年男人連聲說着,將茶几上放着的信封又往前推了推。
然後對着一旁的秘書示意了眼,兩人相繼起身,道別着就要離開。
迎面擦身而過時,中年男人對着白東城寒暄了下,他身後的秘書,也對着兩人點頭示意。
秘書和她每次遇見時都一樣,嘴角一直都噙着笑,似帶着深意,可仔細去看,卻薄的似水,無異樣。
嬗笙垂在一旁的手一抖。
是她,在機場的那第二次遇到,她還記憶猶新,已經不算是陌生的面容了。
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