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騰罵得是狗血淋頭,袁滾滾心裡還委屈,想還嘴回去,可袁騰說的話也是實話。
她似乎是挺差勁的,要不然她長這麼大,也不會沒一個男生喜歡她。
但,就算是這樣又怎樣?!
袁滾滾握緊拳頭,給了袁騰一拳,撂下一句,“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自己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
正當袁騰要還手時,被袁父給攔住了,看着袁滾滾走出門,他看向袁騰,“你妹妹還小,你說那些話真的是太過分了!什麼叫沒人會娶你妹妹?!江陌很喜歡你妹妹,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膚淺!”
已經搭乘電梯下樓的袁滾滾沒有聽到袁父說這番話,否則她現在心裡的委屈就會全消散了。
跟江陌一起回去後,袁滾滾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一直悶悶不樂的模樣。
江陌在猜測着袁滾滾是因爲什麼事才悶悶不樂的,他記得是知道了袁父沒有生病,她的臉色就開始不對勁了。他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看袁滾滾的臉色不好,他也沒有去惹她。
回到家裡,有傭人走上前看向袁滾滾,“少夫人,少爺的衣服幹了,去把少爺的衣服給收回來。”
“你去給收回來。”江陌不悅的瞪了一眼傭人。
“可是,我還要幫忙做飯,現在沒有時……”
“我讓你去就去!”
江陌家裡的傭人,傭人就只有四個,其中還包括一名司機,所以也就是一個很大的家,裡裡外外衛生打掃,花園除草修剪,洗衣服做飯,端茶倒水都是她們三個,三個還是輪休的,休下午半天。之前是四個,人手剛好夠用,現在就比較短缺。
看江陌生氣,傭人也只好應聲過去。
在泡功夫茶的江母,手上拿着紫砂壺,面前擺了好幾個杯子,她是悠閒的倒着茶,看到江陌和袁滾滾回來,對着他們招了招手,“過來,嚐嚐我泡的茶。”
他們兩個走到江母身旁,坐下各自端了一杯茶。
江陌喝了一口,看向江母,“媽,您泡的茶真好喝。”
“好喝是一定的。我研究這泡茶也都十多年了。”江母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袁滾滾,“滾滾,之前我聽說你學的專業,今天突然想,讓你幫我養一些花,留給我泡茶用。”
“我名下有兩家茶館,都是在外面買的茶葉,有空我也會自己烘焙一些花苞。可我不是很會養花。”
袁滾滾沒有心思聽江母說這話,她對栽培也不感興趣,雖然是學者專業的,但是因爲宋景之說讓她以後當一個花農,好好養花掙錢,她就對這個專業更反感了。
江母也看出來袁滾滾的異樣了便詢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阿姨,叔叔什麼時候回來,我有話想和你們說。”這話是袁滾滾醞釀了很久,才下了決定要說的。她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嘴上說話帶髒字,但是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說話時的臉色也很嚴肅。
“你叔叔一般下午七點纔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
“那就等到晚飯時吧。”
說完這話,袁滾滾起身準備上樓,但是剛纔她剛被袁騰說的跟一坨屎似的,所以她就展現出她也是有教養的一面,對江母頷首,禮貌行禮後,袁滾滾才轉身離開。
看着袁滾滾上樓的背影,江母收回視線看向江陌,“小陌,滾滾這是怎麼了?她到我們家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跟我說話這麼禮貌,我覺得好生疏,一下子就像是剛第一次見面似的。”
“我也不清楚,我上去看看滾滾。”江陌不放心袁滾滾。
袁滾滾上樓之後,就開始在忙,她把傭人收回來江陌的衣服一件件的給熨燙好,再給掛起來。
江陌想跟袁滾滾說話,又見袁滾滾把衣櫥裡的衣服全部都給拿出來,先是把冬裝給收到另一個櫃子裡,然後把春裝放到最常打開的那個櫃子,再把所有的衣服一件件給熨燙好,用衣架掛起來。
看她一直在忙來忙去的看得江陌頭都大了,他拉住袁滾滾的手臂,“袁滾滾,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還有一些衣服沒熨好,你要有話跟我聊,就等一會兒。剛好,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袁滾滾的這個樣子,更是把江陌給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就只好等着她把衣服都熨好,忙完了。袁滾滾拿出手機,“你給我轉賬記錄,支付寶上都有,至於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江陌沒有等她說完,就不悅的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結婚了。”
袁滾滾說完這句話時,整個房間內都變得安靜了,靜謐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四目對視,兩人身體僵着。
江陌反應過來,雖然生她的氣但一直都在極力忍着,“你答應了要結婚,現在爲什麼又說不想結了?是因爲不需要錢了?還是因爲姓宋的?”
見江陌生氣,袁滾滾下意識往後退,她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不是因爲錢,也不是因爲學長。是因爲……”
沒等袁滾滾把話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道聲音,“少爺,少夫人,吃飯了。”
“好的。”袁滾滾應了聲,邁步要出門。
只是剛邁出一個步子就被江陌給抓住手臂,她把剛纔沒說完的就接着說了,“我沒想好,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既然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那如果兩個人不能忍受彼此的脾氣和缺點,一定會過不去。我脾氣不好,缺點也很多……”
她越說聲音越小,她記得袁騰說的她的那些話,的確她是該有點自知之明。
江陌鬆開了她的手臂。他覺得袁滾滾說的話很對,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是得要好好想想清楚,他到底對她,是不是非她不可,還是因爲他到了要結婚的時候,剛好就碰到她了,所以兩人就這麼湊合了。
兩人下樓,走到餐桌前,落座。
一家人都到齊了,袁滾滾又看了一眼江陌,纔看向的袁父,開口說着,“叔叔,我和江陌結婚的事,我想……”頓了幾秒,她硬着頭皮,心一橫說了,“我想推遲一下。”
是推遲,不是取消。
江陌詫異的看向袁滾滾。
袁滾滾說出這話時,心裡也是莫名的緊張。她也就是說話的前一秒改了主意。江陌對她很好,而且她爸之前跟她說過做人要有信義的話也對,可是她想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跟江陌結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婚禮給推遲。
“你推遲婚禮?爲什麼?”江父狐疑的看向袁滾滾。
還沒有等袁滾滾開口說話,江母就不悅的說着,“不管因爲什麼也不能這麼任性。我這請柬已經都發出去了,想推遲婚禮,也該在我請柬沒有發出去之前說。這請柬發出去了,要想推遲,我們還得挨個打電話解釋。”
袁滾滾開口回着江父的話,“我今年纔剛滿二十,大學還沒有畢業,人生還沒有開始。我覺得現在結婚早了些,我想……等到我畢業後再結婚。”
“你不想嫁給我兒子?”江父蹙眉。
“不是。”
“既然你想嫁給我兒子,那早結婚和晚結婚有什麼區別,遲早都是要結的。”
在江父看來,拖着不想結婚的,那都是想着再等等看,能不能再遇到別人,也好多個選擇。如果認定了,就算外界有再多的壓力和干擾,也會選擇儘快結婚。
所以袁滾滾說要推遲結婚讓江父很不高興。
袁滾滾被江父說的話是無言反駁,因爲江父說的話很在理。
見袁滾滾不說話,江父擡目看向江陌,“江陌,你的意思呢?”
“就把婚禮推遲到滾滾畢業吧。”
飯桌上,一家人,誰都沒有了食慾。江父江母是心裡不安,總覺得這門婚事說不準要吹。江母想再說些話勸勸滾滾和江陌,但是不知道說些什麼話,纔會管用,他們纔會聽。
過了好半響,江陌看向江父,“爸,公司裡最近有個合作項目,需要派人澳洲出差的那個。就讓我去吧。”
“你想要負責這個項目?”江父訝然。
頓了頓,江父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這個項目去澳洲出差,最少得三個月。”
“三個月,這麼長時間。”
“嗯,這個項目會很累。”
“那小陌能吃得了這苦嗎?別把他給累壞了。”
“這公司早晚也是他的,該吃的苦,必須得吃。”
江父和江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江陌沒有再說話,而是自顧着吃飯。他是剛纔在下樓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坐在江陌對面的袁滾滾,眼睛視線不時的往他身上飄。她不知道他突然說要去澳洲出差,和她有沒有關係。是不是生她氣了?她是不是說話太強硬了?應該用商量的語氣跟他先商量着試試。
袁滾滾扒着碗裡的米粒,咀嚼着飯菜如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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