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林藝林換好了衣服回來找遊薇,看到遊薇在和慕謹言說話,她覺得慕謹言眼熟,“薇薇,他是誰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之前他們同事一起吃飯,是有一次鬧着玩讓她給她老公打電話,在飯店門口遇到慕謹言那次。
是有遇到過,見過一面。見一個帥哥會讓人加深印象,見一個外國帥哥,再加上見面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就更會讓人記住。
遊薇沒回答,林藝林還是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你女朋友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的那個男人。”
“你好。”慕謹言跟林藝林打了招呼。
就是乾巴巴的‘你好’兩個字,然後他的視線就落在遊薇身上了,好像是他不知道該向她的朋友怎麼介紹自己,所以在等她介紹。
遊薇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林藝林介紹,斟酌了片刻,開口說着,“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以前是鄰居。”
“從小就認識的鄰居,你有幾個小就認識的鄰居?”林藝林覺得好奇,她不是傻子,就慕謹言看遊薇那眼神,誰都能看出來有問題,柔和的跟水似的。她又看了一眼慕謹言,“你姓什麼?”
“我姓慕。”慕謹言回了。
林藝林笑着看着遊薇,“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老公也是你從小就認識,以前的鄰居嗎?而且是姓慕。這對上了。我們之間,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是你刻意騙我,那就沒意思了。”
“行了,你們去玩吧,東西我給拿回去。”林藝林彎腰,去拎氣地上擺放的十多個袋子。
一個人得分兩次,才能拿得完。
不是遊薇要刻意騙她,只是他們聊彼此的私事都少,公事和玩的看的聊的多。遊薇還是很久之前和林藝林提到過慕謹言,那個時候她剛和慕謹言假結婚,現在過這麼久了,她丈夫是厲紹謙,她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
她和厲紹謙的婚禮,她也沒有邀請多少人,雖然通知林藝林了,但是林藝林只以爲她是領了證之後又辦婚禮,都是和慕謹言。如果林藝林在京城,不是來印度工作,就會知道她現在的丈夫是厲紹謙了。
慕謹言搶着拎袋子,“我幫你們拎,送你們回去。”
“我們是坐車過來的,這街里人多,坐着逛街也不方便,就讓車停在不遠處等我們了。你不用送我們回去,我多拎幾次就行了。”林藝林笑着說話,還對遊薇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遊薇去陪慕謹言玩吧,不用管她。
可是她話剛說完,就見慕謹言已經把袋子拎走了。
遊薇看向林藝林幫她分擔手上的袋子,順便把買的椰子遞給她,“給你買的。我們回去吧。”
林藝林沒有在遊薇眼底看到笑意,一點也沒有,她有些疑惑,看着走在前面的慕謹言,又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遊薇,“薇薇,從你來這,我就沒有看到你笑過。你老公來了,你也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上次到印度給你造成的陰影,讓你到現在都還擺脫不了?”
笑,遊薇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已經好了很多。我在這裡工作,晚上已經不會再做夢了。”遊薇扯出一絲笑容,示意讓她安心。
把東西都拎着放到了車上,林藝林把遊薇往慕謹言的懷裡推,“我們放了兩天假,今天和明天。你既然來了,就好好陪陪薇薇,薇薇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你儘量做一些讓她開心的事。”
“藝林,我不想去。”遊薇看着已經坐上車的林藝林。
慕謹言卻擁着遊薇的腰肢,看向林藝林說着,“好的。拜拜。”
看着車門關上,林藝林讓司機開車,走遠。遊薇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態度來對慕謹言,她見他,要壓制自己感情,會很辛苦,所以她不想見他。
“走吧。”慕謹言拉着遊薇的手,帶着遊薇轉身走向另一條街道。
“去哪?”
“我的基地。”慕謹言笑着回她。
喜歡研究物理和化學的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個專門的基地,以前慕謹言上高中的那個基地,他也只帶過遊薇去過,裡面都是各種的器材,有常見的砝碼、天平秤、玻璃缸、海綿、玻璃碎片,也有不常見的東西,奇奇怪怪的,五彩斑斕的光線。
慕謹言帶着遊薇去參觀了他的基地,看向遊薇,“想看彩虹雨嗎?”
“想看。”遊薇視線定住在那臺製造乾冰的機器上,物理製造彩虹,製造雨,是她上高一時,慕謹言做過給她看的,她那個時候覺得很神奇,那天過生日因爲父親又沒回來,失信於她有些難過,所以慕謹言特地想的法子都她開心的。
到了如今,遊薇想想自己也快三十一了,遇到的事情太多,又操心着國家大事,所以心態尤爲的滄桑,在別人面前她的心態給人感覺就像是年過半百一樣,唯獨在慕謹言面前,她可以找到年輕的心態。
慕謹言就在他的實驗室裡製造了雨和彩虹,滴下來的雨,打溼了房間裡的所有東西,把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也給淋溼了。
慕謹言找了傘給遊薇打上,“還記得第一次我給你做彩虹雨是什麼時候嗎?”
“記憶,我們上高一的時候,那年我們十五。”遊薇陷入回憶狀,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之前討厭慕謹言提過去,她怕回憶太美好,現在她承受太難受,可現在似乎心態變了。當現在的生活中一切都不美好了,至少她還有那些美好的回憶。
“今年我們三十一,過去了十六年。以後只要你想看了,就打電話給我。過去的十六年,是我給你打一個電話,你就到,無論我找你幫忙什麼,你都幫。以後換你打電話給我,我立馬就到。”
“我每天除了吃飯買生活用品,定期會出門,剩下的時間都在這裡。我想過了,你忙的時間比我忙的時間要多,所以挪些時間陪你,也不會耽誤我工作。當然這話也不是說工作比你重要,你肯定是比我的工作重要,工作是我在等你有時間找我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的。”
耳邊雨滴落在傘上面的聲音,還有慕謹言的說話聲,像是融匯到了一起,挺悅耳的。
雖然他說話的言辭不浪漫,但是她懂他,他不是個會花言巧語的人。
可是遊薇蹙了下眉頭,“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慕謹言緊張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不讓你爲難,保證在你離婚期間,不會做出超過牽你手以上的舉動。”
總被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覺,很難受,他知道她愛他,所有被她拒絕,他心口就悶疼的難受。
現在他能體會到她之前的種種感受,所有他不會對她生氣,再難受也受着。
誰叫這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早一點發現自己愛上了遊薇就不會弄成今天這樣的地步。所有就算他和她一輩子不能在一起,他還是會守着她,就只怕那種守候是連面都見不到的。
遊薇看着面前的慕謹言,她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有不夠成熟的人,一般二十出頭的人才會拿愛情當一切,失戀了就要死不活的鬧自殺。就是厲紹謙爲了救她差點死了,和她結婚後也仍舊把重心放在工作上,鬧僵了也就那樣。
似乎,慕謹言現在的情商像二十多歲的人,把愛情看得把什麼都重要。
遊薇靠近他,蜻蜓點水的親吻了他的脣,爾後撤開,看到慕謹言眼底的狐疑,她開口說着,“我想陪你瘋一次,再瘋最後一次。但是得等兩年,等我和紹謙離婚了之後再說。再這兩年裡,我們儘量少見。紹謙救過我,我不想虧欠他太少,也不想在婚內做出背叛他的事。”
兩年的等待,也是想驗證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慕謹言看她靠得這麼近,他脣上還有餘溫,他用舌尖舔了舔脣,想伸手抱抱她,又聽她說這話,只能剋制,他連忙應聲,“好。”爲了轉移注意力,他擡頭看了一旁,“雨快停了,我再去加點乾冰。”
達成了約定,只要他再等兩年時間就好了。
這場彩虹雨真的是能帶來好事,能讓人心情變好。慕謹言想多留遊薇一會兒,一直加乾冰,直到自己的房間裡水深三十公分,慕謹言才意識到出大事了,他這裡的東西都溼了,特別是重要的文件都成一坨了。
不過比起遊薇能開心,這些都不重要。
希望兩年後的今天,他能好好的抱抱她,十年後的今天,他們能帶着他們的寶寶一起看彩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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