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覺得自己是多心了,以他的表現,完全就是和李師叔是老朋友一樣的表現。
“老李,我聽說你的武館失火了?嚴不嚴重?”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老嚴才面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人都沒事,倒是建築其他的東西,被人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李虎那小子正在準備重建工作,問題不大。那羣王八蛋,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
李師叔恨恨得說了一句。
“老李,上次跟你說得那件事情考慮一下?資金上如果有困難的話,別的不說,銀行貸款我還是有些門路的。”老嚴的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輝。
“不妥,除了經營武館,我對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
李師叔一口拒絕道。
“可惜了,老李你可是守着金山要飯吃。”
老嚴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惋惜。
“呵呵,錢的問題都是我家小子在操心,你知道的,幾年前我就放手了。”李師叔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
“你家小子倒是一個幹練的人,比你強。”
老嚴贊同的點着頭,語氣中夾雜着一絲的羨慕。確實,誰家的小子能夠在二十幾歲的年紀,就將一個偌大的武館打理得井井有條?遍數他周圍的圈子中的朋友,也只有李師叔一人而已。
“爸爸,我不喜歡這個爺爺。”
小琳琳忽然跟做賊一樣,趴在凌風的耳朵邊上,小聲得說了一句。
凌風詫異得看了一眼小琳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小孩子的心靈是罪純淨的。這位老嚴一直表現得十分的熱情,凌風也只是覺得這份熟絡似乎有些過了頭,對他的爲人處事,還是相當的佩服的,聽到小琳琳這樣一說,本來已經消散的警惕,又升了起來。
凌風在旁邊一直沒有插話,兩個老人敘敘舊,他倒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聽到這裡,忽然開口問道:“不知道師叔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情?”
“哦?還沒有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侄。剛纔老嚴說的,就是將武館改造成高樓大廈的模樣。我總覺得不太靠譜,那麼高的樓,萬一使出的力量過大,很容易造成安全隱患。”
“哈哈,我說老李你也太小心了。現在誰家的武館還保持着從前的做派,也只有你,站着這麼大的地盤,其他的地方開發一下,完全可以日進斗金。大不了你武館的施工,採用最高標準的建築材料,完全可以抵禦八級以上地震的建築物,你們這幫練武之人,使勁的折騰也沒有問題。”
老嚴哈哈大笑着打趣着李師叔,同時用徵詢的目光看着凌風。
“還是算了,我家小子本來在佔據了武館的地皮,搞了一個茶樓一個酒店,就已經讓我有些鬧心了……”李師叔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拒絕。
他沒有徵詢凌風的意思,駐守據點的外門弟子,有着極大的經營自主權。除非凌風有着明確的命令,否則,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凌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建議看起來很好,非常的好,完全是一個朋友式的關心。
兩個人又交談了片刻,才漸漸談到了正事。
“我說老李,現在你應該正是忙的時候,怎麼有空登我的門?莫非又要當一回散財童子?”
“不是,這一次是我的師侄,想要買幾塊玉石,我知道你這裡又一些好玉,這才上門求助。”
李師叔有些眼熱得看着惠寶閣之中的寶貝,最後還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這位小友,不知道你要古玉還是新玉?古玉的話,要比新玉的價格高上不少。不知道小友對玉瞭解多少?”
老嚴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他知道李師叔從來不是一個吹牛的人,他說這個年輕人買幾塊玉,那就絕對不是買一塊玉,買兩塊玉,起碼也是三塊以上。
玉石的價格可是不菲,只是讓他稍稍納悶的是,什麼時候買玉都論幾塊了?
凌風靦腆的一笑:“小子對玉石一無所知,還請老先生給介紹一下。”
“這個……”
老嚴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李館長。
李館長雙手一攤:“老嚴不用看我,我雖然對古董略有所得,但是也僅限在瓷器上面,玉石你可是專家。”
老嚴不禁想要有翻白眼的衝動,不再看李館長:“不知道小友買玉是幹什麼?如果知道小友的用處,我倒是能夠推薦一二。”
“給我家的小丫頭佩戴,聽說那玩意可以辟邪,窮兒富女,我家的小丫頭要像小公主一樣。”
凌風一副暴發戶的模樣,親暱得親了親小琳琳的紅撲撲的臉龐。
老嚴點點頭笑了笑:“小孩子的身體嬌嫩,我建議小友選擇老玉,這些老玉已經盤好,佩戴上就可以溫養小孩子的身體。新玉則不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盤。”
“那個老玉?從墓地裡挖出來的?那玩意多髒?新的好吧,這年頭誰買東西不是要個新的?”
凌風裝作狐疑的模樣看着老嚴,心中卻笑開了花。
他的話一出口,店中的幾個其他的客人將目光投向了這裡。
在古玩店中,雖說挖墳掘墓都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卻從來沒有凌風這樣大大咧咧直接的挑明。
老嚴一口茶水差一點被嗆出來了,好傢伙,他已經完全的確定凌風肯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手裡還有兩個錢。不對,應該是土財主纔對。又一想到李館長的身份,多幾個一直在向下的頗有些錢財的師兄弟,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友說笑了,怎麼可能是墓地裡的東西。盜墓可是違法的行爲,我們可是正規的店鋪。那些所謂的老玉,都是一直流傳下來的,主人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變賣,才落到了我們的手中。”
老嚴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師叔,那您看呢?”
凌風恭恭敬敬的態度詢問着旁邊的李師叔。
李師叔點點頭:“老嚴是專家,又是我的朋友,他不會騙我的,你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