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地給景玉戴上護甲,任丹丹心情大好地鎖上門,然後挽着景玉一起上樓,“晚上吃什麼,我做!”
景玉睜大眼睛努力憋着笑意,“你做?你會做什麼?”
任丹丹不服氣地甩了甩頭髮,大言不慚地誇下海口:“想吃什麼做什麼!”
景玉想笑,一個連粥都煮不熟的人她應該抱有期望嗎?
“麪條吧!”
李明來時買的海鮮醬還有半罐,清湯白麪拌海鮮醬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任丹丹爽快地答應。
打開冰箱,任丹丹驚呆,“景玉,你做這麼多面條準備冬眠嗎?”
景玉湊到冰箱前,盯着抽屜裡的麪條有些失神,冷凍櫃裡足足儲了兩抽屜的麪條,那是去臺灣之前安胥的學習成果!
很快,景玉找回思緒,無所謂地笑道:“我手壞了不能做,正好啊!”
“是嗎?”任丹丹陰陽怪氣地反問,擺明了不信景玉的託詞。
景玉淡淡一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脣舌,“好啦,你不是要煮麪嗎,趕快,我餓了!”
“哦!”任丹丹不情願地轉身去開火燒水。
清水煮白麪是比煮方便麪還簡單一道工序,可到了任丹丹這裡卻變了,因爲她不知道麪條什麼時候熟!
一股腦把麪條扔進鍋裡,任丹丹轉頭問景玉:“差不多了嗎?”
方便麪軟硬都能吃,麪條卻不一樣,她只知道手擀麪比掛麪煮的快,可具體快多少她不清楚!
“等會兒!”景玉滿頭黑線,“你用筷子攪一攪,別讓它們粘在一起!”
“哦!”任丹丹聽話的拿起筷子伸向鍋裡,卻因爲沸騰的熱氣一下子鬆了手,筷子掉到鍋裡!
“丹丹!”景玉無語,生活中多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爲什麼偏偏是個廚房白癡!
“我來吧!”景玉拿起一雙筷子把任丹丹擠到一邊。
看到景玉動手,任丹丹猛地拉住景玉,擔憂地搖頭:“別,你手傷着呢!”
景玉無奈地轉過頭,擡起左手,嘆道:“我傷的是左手,不妨礙右手!”
“哦,那你弄吧!”
……
最終,麪條因爲兩人短暫的爭執而變得脆弱不堪,段成了一節一節的。
任丹丹撇着嘴,攪着碗裡甚是不雅的混合物食不下咽:“明天咱們叫外賣吧,賣相太糟了,吃不下!”
“嗯,是挺差的,比安胥做得還難看!”景玉邊吃邊評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任丹丹睫毛忽閃了兩下,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然後立刻換了話題,避免景玉再說安胥。
雖然任丹丹不明白景玉爲什麼拒戴護甲,但是和安胥有關係總是沒錯的吧?
在任丹丹看來,真正的放下不是景玉說的“正常的放下”,而是正常的忘記!
。。。。。。
第二天,任丹丹照常去上班,徐娜照常來報道,景玉照常躲在樓上看資料。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向不回宜海寧空吃飯的任丹丹破天荒地回來了,身邊還跟着一個猶如從漫畫書中走出來的可愛少年!
“景玉姐!”伊尹歡快地朝景玉奔去,摟着景玉,彎着身低着頭在景玉懷裡蹭來蹭去,“景玉姐,Surprise!”
Surprise!
真的是好大一個Surprise!
景玉有些不能消化,眼睛習慣性地看向伊尹身後,仲恆呢?
有伊尹的地方,就不可能沒有仲恆!
可是,景玉瞧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仲恆出現!
景玉納悶,推開比自己高半頭的伊尹,不解地問:“伊伊,仲恆呢?”
伊尹甜甜一笑,晃了晃腦袋,驕傲地說:“恆在印尼!”
“印尼?”景玉大驚,“你怎麼過來的?”
伊尹眯着眼睛,抿着脣故意賣了會兒關子,才挺起胸膛自豪地說:“我坐飛機啊,而且是航班,不是專機哦!”
航班?
怎麼可能?
仲恆怎麼會放心?
景玉凌亂了!
任丹丹和徐娜倆人抱胸靠在一起,一副看戲的模樣。
“好啦,敘舊敘完了嗎,可以開飯了嗎?”任丹丹不滿地努起嘴。
“開飯?把我當成透明人還想吃我做的飯,做夢!”徐娜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聽到徐娜的“抱怨”,伊尹立刻苦着一張小臉蹭到徐娜跟前,拉着徐娜的手邊搖邊撒嬌:“娜娜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成功博取重視,徐娜轉陰爲晴,拉着伊尹,和任丹丹默契地走向餐桌。
看似冷嘲熱諷地話語,其實是她們慣有的結束事情的方式,如果不這樣,還不知道景玉會和伊尹墨跡到什麼時候!
。。。。。。
伊尹隻身到訪,仲恆口中的驚喜!
景玉又驚又喜之餘,心也變得比以前樂觀,每個人都在努力都在進步,她也不能差勁,日子還長,她要趕快回歸正軌!
因爲伊尹,景玉申請到特赦令,和衆人在樓下消磨了一整個午後。
吃過晚飯,景玉和任丹丹趁伊尹洗澡的空檔偷偷合計,雖然牀足夠他們三人一起睡,而她倆也都不在意,但是伊尹畢竟是男人,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發展,她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拖後腿,所以商量之後,二人決定把沙發賞給伊尹!
伊尹對兩位姐姐的安排自是言聽計從,沒有任何異議地抱着被子睡到沙發上。
之後的兩天景玉過的輕鬆而自在,上午窩在樓上看書,下午和伊尹徐娜在樓下談鬧錄音,久違的平靜漸漸迴歸本心。
週五,做飯的時候伊尹自告奮勇地請纓:“景玉姐,丹丹姐最愛吃紅燒魚了,一會兒燒好我給她送一條去!”
自從從澳洲回來,任丹丹便不再回宜海寧空吃午飯,說是工作忙。
景玉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地問:“你可以嗎?”
“可以啊!”伊尹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自信,“你放心景玉姐,陸氏我很熟的!”
“那好,路上注意看車!”
“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