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幸於那位從未露面的小山同志,衆人不費吹灰之力,仲老太太的陰霾便一掃而光!
回到市中心,車子拐向百貨公司,仲老太太親自挑選了一些小孩子日用品,又順便給徐娜買了一堆補品,才心滿意足地回了藍鑫苑。
景玉心情不好,任丹丹看得出來,所以到了客廳裡,看到點點和一隻波斯貓抱在一起打滾時,立刻誇張地嚷嚷起來:“哎呀呀,哪來的貓啊,真漂亮,比點點強一百倍!”
聽到聲音,兩隻小傢伙紛紛轉過頭,連滾帶爬地奔到景玉腳下。
剛剛只是遠遠望了一眼,任丹丹並沒有太在意,現在近距離一瞧,任丹丹驚呆。
“好漂亮的貓啊!”任丹丹抱起小傢伙,由衷地感嘆,世上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貓!
景玉抿着脣,忍不住笑出聲,“丹丹,雪球它是兔子不是貓!”
“啥?”任丹丹愣住,一手把雪球掐在懷裡,另一隻手不停地翻弄雪球的長毛,“兔子,景玉你蒙誰呢,以爲我沒見過兔子啊?”
看着雪球被任丹丹折騰,景玉心疼,小心翼翼地抱過雪球,安撫似地拍了拍雪球的腦袋。
“我還沒看清呢?”雙手落空,任丹丹有些委屈,嘟着嘴哀怨地看着景玉,“我又不掐死它,你那麼緊張幹嘛?”
仲恆站在一旁,摟着伊尹早已笑彎了腰,“丹丹,你這個看法確定是在看它是不是貓,而不是在分辨它的性別?”
說着仲恆上前,接過雪球,輕而易舉地掰開雪球的嘴巴,“喏,看清楚了,誰家貓的牙長這樣?”
“真的是兔子?”任丹丹不可思議極了,一把搶過雪球,抱在懷裡左揉右捏歡喜得不得了!
“兔子?兔子!你竟然是兔子!景玉,它叫什麼?”
“雪球!”景玉答,彎身抱起點點,難得丹丹歡喜,那就委屈委屈雪球,隨丹丹去吧!
肖墨和伊尹陪着仲老太太爲徐娜佈置房間,安胥和仲恆則陪着景玉和任丹丹在客廳看電視。
大相徑庭的劇情,無聊至極的戲碼,景玉和任丹丹的心思全在各自腿上的小傢伙兒身上。
任丹丹盯着電視看了會兒,然後低頭摩挲雪球,然後擡頭,再低頭,如此幾次,任丹丹實在忍不住,扭過頭道:“景玉,點點真難看!”
以前沒比較還好,現在和雪球一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哪有!”景玉皺眉,側過身子擋住任丹丹看點點的視線,“丹丹,我沒要求你喜歡點點,但你可不能欺負它!”
“呦,跟我較真了哈!”任丹丹努着鼻子瞪起眼,單手抓着雪球,把雪球舉到景玉面前,“你看看雪球,再看看點點,說它難看都是誇它!”
“丹丹!”
景玉的小心臟啊!
連忙把點點塞給安胥,伸手接過雪球,“丹丹,你溫柔一點兒會死嗎?”
對雪球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她的點點在任丹丹心裡的地位了!
“一個是狗一個是兔子,有什麼可比性,怎麼沒聽你說過麻雀比豬好看!”
“呵,你還有理了!”任丹丹梗起脖子,“景玉,我爲什麼對狗有這麼大成見,還不是因爲你,上學那會兒你就把流浪狗往宿舍裡領,你說如果你養個薩摩耶、金毛,或者貴賓犬,我能不喜歡嗎!”說着伸手去點景玉的腦袋,一把將景玉推到安胥身上。
景玉欲哭無淚,跺着雙腳有氣無處發,“丹丹!”
任丹丹哼氣,蹭了蹭鼻子,站起身命令道:“丹什麼丹,走,陪我上樓換衣服!”
景玉蒙了,“好好的換什麼衣服?”
“哪裡好了,一身的狗毛,走!”說着不容景玉拒絕,拉起景玉就走。
“你又沒碰點點,哪裡有狗毛?”
“剛剛點點和雪球抱在一起,雪球身上會沒有點點的毛?”任丹丹反問。
景玉徹底無語,她不想再說話,說什麼錯什麼!
看着景玉和任丹丹走遠,仲恆坐到安胥身邊,笑着點評:“這場戲,精彩!”
安胥苦笑,“也只有丹丹能讓景玉暫時放下!”
“你跟她說了,她今天很蔫啊!”
“沒有。”安胥搖頭,“她不許我說……”
“可她知道!”仲恆把後半句話替安胥說了出來,“阿胥啊,這事拖着不是辦法,總得把話說明,讓她從心裡接受!”
“怎麼接受?她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安胥抿脣,視線轉向窗外。
“阿胥!”
“仲恆,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該放手,至少……”
“至少什麼?”仲恆厲聲質問,“阿胥,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比我清楚,你怎麼捨得再放開她?”
“可是……”
“沒有可是!阿胥,景玉是什麼人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她不許你說,那就說明你在她心裡更重要些兒,給她點時間,她會接受!”
會嗎?
安胥苦笑,這不是普通的傷,它會隨着時間的積累越來越深越來越痛,景玉真的能接受嗎?
換句話講,就算景玉能接受,他捨得讓景玉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