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胥看向景玉,眸中盛滿了期待,“景玉,你願意和我戴上這對特殊的戒指嗎?”
景玉抿脣,不言,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雪玉。
這塊雪玉她見過、碰過,之所以還有印象,是因爲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安胥說他是試管嬰兒,她信。
安胥說他在人造羊水中長大,她信。
安胥說他體內有祺,她也信。
因爲,這些都有科學依據,而她,相信科學!
現在,安胥告訴她雪玉能沾染人的體溫,她本不應該相信,卻還是信了,這塊石頭,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不得不信!
久久得不到景玉的回答,安胥黯然地收起玻璃小盒,準備讓它回到本屬於它的黑暗當中。
他不該癡心妄想的,他曾向景玉保證過,女人該有的幸福她都會有,現在又怎麼能拿一塊石頭來敷衍?
沒有拿出來時的欣喜,安胥說不上失望,也說不上難過,只是送回去的動作慢之又慢,像電影的慢鏡頭,一直拿在手裡,久久捨不得放下。
ωwш _Tтkā n _CO 這對戒指,從掘坯、修光到打磨,他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那時以爲不會和景玉再有交集,他是把它們當成陪葬品在做,每道工序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錯弄出一點點瑕疵……
“你不打開,我怎麼給你戴!”
突然,景玉的聲音響起,如一聲天籟,劃過他的心際,安胥側頭,不可思議地看着景玉。
景玉眉眼含笑,嘴角高高揚起,“愣着幹嘛,難道你讓我把它摔碎?”
四方的玻璃小盒像個無縫的蛋,對景玉而言,根本沒有開啓之法。
安胥不動,依舊看着景玉,有點兒呆,有點兒愣,有點兒可愛。
景玉挑了挑眉,搶過安胥手中的玻璃小盒,作勢就要摔倒地上。
“別!”安胥猛然反應過來,攔住景玉,出聲阻止,“別,別,我來……”
景玉看着安胥呆愣的模樣不禁好笑,認識安胥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她想用“呆”來形容安胥。
安胥拿過玻璃小盒,指尖搭在小盒的棱上,左右捏了幾次,沒有任何縫隙的玻璃小盒便應聲解體。
安胥託着已無玻璃阻礙的兩枚戒指,不安、無措。
景玉淺淺一笑,轉過身盤腿坐正,然後拉過安胥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捏起較大的那枚戒指,鄭重地套在安胥的無名指上。
安胥半張着嘴,死死盯着無名指上那枚沒有任何修飾的戒指,忘了呼吸。
客廳傳來聲響,羅霏拎着午飯走到臥室門口,半垂着頭,擡眸打量室內。
景玉回頭,衝着羅霏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羅霏會意,拎着午飯去了廚房。
安胥依舊不吭不響,像座蠟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景玉嘆氣,伸手推了推安胥,威脅道:“你不給我戴是嗎,那好,我去吃飯了,兩個你一起戴吧!”說着站起身,邁過木盒下了牀。
穿上一隻拖鞋,正準備穿第二隻,突然身體騰空被橫抱起,景玉本能地摟住安胥的脖子,然後整個人被平放到牀上,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景玉心有餘而力不足地迴應着,眉頭微微蹙起。
以前的她太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導致一懷孕就像打一場持久戰一樣,隨時都要中場休息,補給後需!
察覺到景玉的不適,安胥立刻放開景玉,蹙額問道:“哪裡不舒服?”
景玉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可能早上的油條太膩了,油乎乎的,腦子有點暈!”
安胥的面色依然不好,扶着景玉坐起身,一邊整理景玉被他弄亂的長髮,一邊幽幽地嘟囔:“回頭我去陸園找恩祺,讓他把醫術都教給我!”
學了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卻偏偏把最重要的落下了!
景玉莞爾,不經意地一低頭,眸光霎時亮了幾度,不知何時安胥已經把戒指套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
“其實,只要你不碰我,我就沒事!”
“……”
景玉成功地看到安胥的臉色變綠,知道不宜再開玩笑,景玉起身,站到安胥身側,和安胥十指相握,討好地笑道:“好啦,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吧!”
。。。。。。
之後的時間,景玉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然後抱着安胥的一堆寶貝去了他們的小屋。
小屋注入新鮮的血液,立刻煥然一新,安胥駐足,環視四周,上午那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再也沒有了!
一夜的休整,最後一天,安胥和景玉早早去了民政局。
因爲是週六,民政局門庭若市,擠滿了幸福的小夫妻。
景玉和安胥都不是愛熱鬧的人,可兩人卻默契地選擇在今天領證,坐在喧囂的等候大廳,景玉靠在安胥懷裡,看形形**的人,看形形**的幸福!
靚男美女的組合總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坐到兩人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胥,“呵呵,妹兒,你老公真帥!”
聽到安胥被誇,就好像被人覬覦了寶貝一般,景玉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只能強顏歡笑地回道:“呵呵,是嗎,都是挨千刀的功勞!”
挨千刀?
整容!
孕婦假笑了一聲,看向景玉的目光帶了幾分同情,好心安慰:“那啥,帥成這樣,別說千刀,萬刀也值了,想開點想開點哈!”
安胥啞然,這位孕婦的反應倒是和前幾個不一樣,算了,只要景玉高興,隨她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