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晉奶爸,安胥卻成了十足十的妻奴,承擔了景玉所有的吃喝拉撒。
好幾次,因爲身體清理的問題,景玉和安胥鬧彆扭,躲在洗手間裡不肯見人。
這天,孟遠做完手術又巴巴地趕來看孩子,關筱鬱因爲之前的病情拖得太久而喪失生育能力,所以二人簡直把景玉的孩子當成自己的來疼愛。
來的不巧,孩子被景建國和仲老太太抱去游泳,關筱鬱一臉可惜,只在房裡站了幾分鐘,便匆匆趕去泳室。
孟遠也想跟去,畢竟他還沒見過景玉的寶寶游泳。
但病房裡只有景玉一個人,孟遠不放心,便留下陪景玉。
“安胥呢?”孟遠問,這些日子,景玉的身邊何時少於兩個人過,今天着實有些奇怪。
尤其是安胥,怎麼能放心讓景玉自己待在病房裡!
“今天週五,小睿放假,安胥去接他了。”景玉笑着說道,“孟遠,我這裡沒事,都挺好的,你和筱鬱不用一遍遍地總跑!”
若是放下手頭的工作就過來也罷,可偏偏仲恆給二人立下規矩,不消毒不許來婦產大樓,無法,二人每次來之前都要先去一趟消毒中心。
對此,孟遠和關筱鬱欣然接受,毫無怨言,畢竟每時每刻都和病菌打交道,就算仲恆不要求,他們也會這樣做的!
孟遠完全不覺自己來的頻繁,一邊削着蘋果一邊問道:“我有嗎?”
有嗎?
景玉翻白眼,望着天花板搖頭輕笑,一天四個手術,孟遠能往她這兒跑五趟,還有關筱鬱,查房的空檔都要來這兒轉一圈,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裡是休息室呢!
蘋果削好,孟遠把它們切成小塊,浸在熱水裡。
景玉用牙籤紮起一塊蘋果,撅嘴抱怨:“再甜的蘋果泡過水也成酸的了!”
“將就將就吧!”孟遠搖頭,莞爾輕笑,“別說現在是冬末,就算是盛暑,也不能讓你直接吃呀!”
景玉嘆氣,她就不懂了,一個月子,至於嗎,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她還能做什麼?
蘋果的消滅速度堪比龜速,景玉吃着蘋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孟遠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陸恩祺隻身一人走了進來。
景玉看到來人,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
孟遠皺眉打量了景玉幾秒,又扭頭看了看陸恩祺,然後似是瞭然,起身笑道:“先走了,一會兒還有個手術,晚上再來!”
“好!”景玉點頭,衝着孟遠感激一笑。
孟遠走後,陸恩祺晃着步子,不疾不徐地來到牀前。
景玉早已坐直身子,雙手搭在腿上,抿脣等待。
“仲恆說你要見我?”陸恩祺笑道,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意。
景玉點頭,看着陸恩祺的眼睛,鄭重問道:“恩祺,孩子沒事,是不是?”
“呵!”陸恩祺輕笑了一聲,低頭打量景玉,這就是她拜託仲恆支開衆人,見他一面的原因?
“我的好嫂子,你該擔心的不是孩子,是你自己纔對!”
“我?”景玉不解,她怎麼了,難道,她……
見景玉有想歪之勢,陸恩祺忙出聲制止:“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景玉不懂了。
陸恩祺嘆氣,上前兩步,坐到剛剛孟遠坐着的位置,耐心地解釋:“孩子沒事,不僅沒事,而且還很好,她體內有祺,抵抗力不知強過同齡的小孩子多少倍。至於你,是時候調養身子了!”
原來如此,景玉長長鬆了口氣,乍聽到陸恩祺的話,她還以爲自己出什麼事了呢!
“你現在是哺乳期,不宜吃藥,只能食療,所以一定要聽奶奶和嬸子的話,好好吃飯,按時休息,晚上儘量不要管孩子。”
景玉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雖然她很不認同晚上不管孩子這點,但是每晚孩子哭鬧,安胥都會第一時間去哄,真的輪不到她做什麼!
“呀,恩祺在呀!”任丹丹推門而入,一副慈禧老佛爺的樣子被肖墨攙着,“安胥說你這沒人,讓我陪陪你來,怎麼,沒打擾你們吧!”
“怎麼會,快過來!”景玉努嘴,掀開被子,往牀邊坐了坐,給任丹丹騰出位子。
任丹丹也不客氣,脫掉鞋子爬上景玉的病牀。
景玉沒生產時,這樣的場景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任丹丹的預產期是四月初,爲了方便照顧任丹丹待產,景玉索性就在醫院坐月子了。
“誒,叔兒嬸兒都幹嘛去了?”
“爸和奶奶帶寶寶去游泳了,媽和嫂子去買烏雞了,安胥去接小睿了!”
“那仲恆和伊尹呢?”
“呃……”景玉語塞,眨着眼睛乾笑了兩聲,仲恆和伊伊,估計在外面望風呢吧!
“呦,我們來的挺是時候啊,恩祺也在!”白擎牽着顧品言的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身後跟着白煜軒和白煜凡。
“玉姨,丹丹姨!”兩個小傢伙看到景玉和任丹丹,興奮地跑上前。
“乖!”景玉摟住兩個小傢伙,母愛氾濫。
“軒軒和凡凡也放假了吧!”
“是的丹丹姨,我們來看妹妹!”穿深藍色小馬甲的小傢伙笑着答道。
任丹丹嘆氣,有些力不從心,快一年,她還是分不清誰是軒軒,誰是凡凡,怪只怪他們太像了!
“呵呵,妹妹在這呢,快來看吧!”仲老太太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
白煜軒和白煜凡轉頭,四下望了望,然後小跑着奔向門外。
“你們慢點!”顧品言好笑地勸道,摔倒了怎麼辦!
白擎卻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放縱,“沒事,讓他們跑!”
顧品言無語,掙開白擎的手,闊步朝景玉和任丹丹走去。
這邊,景建國和仲老太太剛進病房,那頭,倪鳳霞和楊麗芸正好出了電梯。
十幾分鍾後,安胥和景石也帶着景思睿和景思涵回到醫院。
老人孩子歡聚一堂,清冷少頃的病房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景思睿已經上小學三年級,學業緊課業重,見妹妹的次數和時間最少,所以也最親,守在嬰兒牀前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小姑,妹妹叫什麼名字?”不大的一聲問話,卻吸引了病房裡所有人的注意。
算起來,孩子已經出生半個月,於情於理都該取名字了。
孩子叫什麼這個問題,安胥曾和景建國等人商量過,他本是無名無姓之人一個,所以他的意思是讓孩子和景玉姓。
但景家其他人不知道安胥的身世,而富田村也有自己的習俗,沒有孩子隨母姓一說,因此名字的事就耽擱下來了。
現在經景思睿一說,衆人又把心思放回取名字上,的確,不該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