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晶瑩被迫從眼角擠出,任丹丹單手握拳,拼勁全力剋制自己,忍,她要忍。
忍也是有限度的,如若忍無可忍,那麼,就無需再忍了!
畢竟是情場高手,而任丹丹又只有過成俊一個男人,力量懸殊,簡直的追逐過後,白擎輕而易舉地含住任丹丹的粉舌。
“唔~”任丹丹扭捏,開始反抗。
白擎哪裡能肯,握緊任丹丹的腰肢,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唔唔~”任丹丹叫天不應,就算兩隻手是健全的,她也不是白擎的對手啊!
心灰意冷之下,任丹丹咬上白擎的舌頭,狠狠地,用力地,血腥味兒立刻盈滿整個口腔。
白擎黑眸發亮,似乎是未意料到任丹丹會有此一拼,渾身的血液沸騰了。
他一個用力把任丹丹揉進懷裡,雙手貼着任丹丹的後背,用力壓向自己,感受任丹丹胸前的渾圓,而嘴依舊緊貼着,他吻着她,她咬着他。
僵持,僵持,僵持……
任丹丹發誓,如果此刻白擎能夠鬆嘴,她一定能立馬鬆牙,可是,爲什麼她有一種莫名的篤定,就算她把白擎的舌頭咬下來,白擎也不會鬆嘴呢?
終究,任丹丹敗下陣來,率先鬆了牙,然後以一口血水吐到白擎口裡,成功脫了身
任丹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嘔吐。
血,和着兩人的口水,一串串滴下,狼狽至極。
旗開得勝,白擎心情大好,也就不計較任丹丹咬他的事情,彎身將任丹丹抱起,直奔休息室。
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任丹丹並不陌生。
仲恆的辦公室比較大,所以有兩間休息室,一間是他和伊尹的愛巢,另一間是任丹丹的。
很多次,任丹丹整夜整夜的加班,仲恆看了心疼,以工作之名把她招來辦公室,然後強迫她睡覺做白日夢。
她曾反抗過,可每次仲恆都用相同的話堵她:“你不睡是不是,任丹丹你確定不睡?你信不信我一棒子把你敲暈,讓你不睡也得睡!”
事實證明,仲恆捨不得,他從未敲暈過她,卻偷偷給她喝了安眠藥。
效果一樣,不睡也得睡!
現在,同樣是休息室,同樣你爲刀俎,我爲魚肉,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任丹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她只知道,她想仲恆,好想好想!
仲恆,你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可你爲什麼不給我鋪平道路,爲什麼還有一個白擎,仲恆,仲恆……
淚不知不覺滿面,心一點一點抽疼,任丹丹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
白擎居高臨下的看着任丹丹,眉心擰成川字,怎麼辦,帶她進來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爲他真的有反應了。
如果,他做了,安胥會不會……
只要日後任丹丹能心甘情願丹丹跟着她,安胥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想着,白擎把手伸向任丹丹胸前。
已經入秋,任丹丹穿着高領的針織毛衣,紅色的,漂亮極了。
因爲手腕殘着,把毛衣整個脫下來可能會導致腕骨再次錯位,所以白擎選擇最簡便也是最殘暴的法子——撕!
高高的衣領,被白擎一個用力扯開,然後,任丹丹脖子上的貝殼項鍊出現,安靜地貼在鎖骨之下,隨着胸膛的一起一伏而一起一伏!
“阿序阿序,我發現一個河蚌,裡面有肉,可以吃!”多年以前,某個人工模擬的自然環境中,安胥和白擎被分到一組,接受飢餓訓練。
餓的眼冒金星的小白擎捧着剛發現的河蚌,獻寶似的與小安序分享,“阿序,咱們有吃的了!”
“我不餓,你吃吧!”
“胡說,騙誰呢,這些天你一口東西都沒吃!”
“白擎,我沒事,還能堅持,你吃吧!”
“不行,父親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纔是真兄弟,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那……咱們一人一半?”小安序舔着乾裂的嘴脣猛咽口水。
“好,你是弟弟,你先吃!”
“嗯!”小安序接過河蚌,小心翼翼地掰開,用牙尖撕下一塊肉,寶貝似的嚼着,“真好吃!”
小白擎早已看的口水直流,接過河蚌,張口便咬,卻在下一秒停住了,“阿序,說好了一人一半,你怎麼只吃了少一半?”
“你比我大,理應多吃!”
“你比我小,你才該多吃!”
“孔融讓梨,師父教過的!”
“那你怎麼從來不叫我哥哥?”
“不是我不想,是,是爺爺,爺爺不讓……”
“那你現在叫我一聲!”
“我叫了你就會吃嗎?”
“嗯……”小白擎蹙額,努力盤算,安序從不叫他哥哥,如果能聽安序叫他一聲,別說多半個河蚌,就是整個,他也會吃!
“行,你叫吧,我吃!”
“哥哥!”
“嗯,再叫一聲!”小白擎一邊嚼着河蚌,一邊要求。
“哥哥!”
“再叫一聲!”
“哥哥!
……
那次的訓練殘酷之最讓人生寒,當時白天和仲恆分在一組,那時候,白天的腿已經被砍掉五年了,要不是白天卸下假肢,與仲恆靠食人肉過活,恐怕二人早已見了閻王。
他們一羣人,過命的交情,一點都不爲過。
一枚河蚌,兩隻貝殼,安胥和白擎各自保管。
如今,安胥的那枚貝殼卻出現在任丹丹的脖子上。
安胥愛景玉,白擎知道,因爲景玉能讓安胥拋棄所有遠渡冰雪南極。
可任丹丹呢,她對安胥到底意味着什麼,居然能讓安胥搬出這枚過過命的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