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文涵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倚在窗邊,手裡夾着煙,菸頭一息一滅,冒着淡淡的煙。
正在收拾東西的秀影,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先是怔了怔,然後走了過去,歪着腦袋問道,“大叔,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煙從他的鼻子還有嘴裡噴出來,煙霧包圍了他整張臉,秀影一時之間看不清他那張臉的輪廓。他伸手撫了撫秀影的額前有些凌亂的頭髮,微微笑說,“沒有。”
秀影不相信地盯着他,“真的沒有嗎?”可是我在這天看到他連續抽了兩次煙,還說沒有?
文涵語氣溫和地再次回答她,“沒有。”她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一個心細的女孩子。
“那爲何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秀影看着他,“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做你忠誠的傾聽者。”她拍着胸脯天真地說。
文涵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但是他沒有告訴秀影他爲什麼事情而煩。既然跟她說,她未必會懂得。他將菸蒂摁滅在窗沿上,然後把它扔向垃圾桶裡。秀影看到窗沿上面留下了許多黑色的菸灰,風一吹,一下子就散開了,還散發着淡淡的菸草味。
“今天我送你去學校吧!”文涵突然開口說道。
秀影當然是希望文涵能夠開着車載她去學校,當然她也是出於自私方面的,她很想與文涵多待些時間。可是她卻拒絕了文涵的好意,文涵不解地問,“爲什麼呢?”
秀影走到書桌前一面收拾着課本,一面壓抑地說,“因爲學校裡的同學都說我傍上了一有錢的男人,每次送我或是接我都是開着豪華高級的寶馬。”
再加上前段時間,賀嫣向她告白的事情,在學校裡是鬧得沸沸揚揚,在背地裡說她腳踏兩條船。想起這些事情,她的心情就會低落,但是她總有自我安慰的方法。
文涵楞了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他並不知道秀影因爲自己而受人非議,也不知道她是因爲自己受到影響,心裡多少對她感到抱歉。他走到秀影面前,深深地注視着她,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手機催促不停,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文涵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非常抱歉地看了眼秀影。
秀影回以微笑,文涵走到窗前接聽起來,秀影完全聽不懂他跟手機中的那個人討論的問題,但是她看到文涵眉頭蹙得更緊,神情凝重。幾分鐘過後,文涵掛了手機,走到她的面前說,“一個生意上的客戶。”然後無奈地聳聳肩,“挺讓人心煩的。”
是的,是挺讓人心煩的,不然他也不會抽菸。
“哦——”秀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不瞭解這些經商的事情,但是她可以想像文涵爲了事業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們一同走下樓,文涵並沒有送秀影去學校,不是因爲他的出現而怕秀影被學校議論紛紛,而是他的的確確地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
秀影靜靜地站在樓下,望着文涵開着車子遠去。每次都是這樣望着他離開,又滿懷希望地期待着他來看自己。文涵在臨走之前跟她說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秀影,要清楚,你不是活在別人的眼光之下,而是爲自己而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