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是夢嗎?”被叫醒了。
小吟趴在我的牀頭,“哥哥今天懶牀啦!”
我摸了摸她的頭,“不好意思啊,今天居然要小吟來喊我起牀了。”
洗漱完,在麗雅的叮囑下和道格一起上路了,話說又是沒見到徐鬆的一天呢。也不知道這小子最近去哪鬼混了。
嘛,雖然他是我爹沒錯,但他也就是個比我小兩歲的弟弟罷了——心理年齡上。
不管他了,畢竟也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哪裡需要我擔心啊。
一路上,雖然道格還是嘰嘰喳喳得說個不停,但我無心應對,只是隨便敷衍了幾句。
我現在還是滿腦子昨晚的夢啊!
太奇怪了,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還有這莫名其妙的夢!
昨晚夢到她和別的人手牽手時,我的心裡居然有點難受······
這應該只是簡單的,來自單身狗的憤怒吧。
不管怎麼說,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吃醋,怎麼看都不合理!
走進教室,路過她身邊時還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她在奮筆疾書,但不知道在寫點啥,似乎是日記?
二年級就開始寫日記了嗎?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啊!(開玩笑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頭髮今天是扎得麻花辮,一點兒也不比昨兒的馬尾差呢。
這樣恬靜的女孩子真的會是“母老虎”嗎,我對此存疑。
“徐哥,”道格用肩膀拱了我一下,“徐哥,你怎麼一直在看着‘母老虎’啊?”
“你怎麼可以講這麼失禮的話呢?”我不滿的看向道格,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講,“母老虎——母老虎也可以卡哇伊的嘛!”
“卡哇伊是啥?”
“就是,呃,可愛的意思。”我感覺自己的臉像是燒起來了,居然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誇一個女孩子,這真是未曾想到的路。
話音剛落,道格就跟要被他爹打似的從座位上彈了出去,然後,溜了······
“幹嘛呀這是,跟有人要吃你似的。”我着實不解,然後想要把目光重新調回到汪嘉堇的背影上——對視了!
她在看着我!
好吧道格你是對的,我確實感覺是被一頭母老虎盯着!
焯,這混球跑得真快!居然不帶我!混蛋!你沒有媽媽——好吧你真的沒。
“呃,源、源同學,我絕對沒有貶低你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睛,不知爲何我的心會如此慌亂。
“我有兇過你嘛?”她還是盯着我。
“沒有!”
“那你爲什麼喊我‘母老虎’?”語氣冰冷,眼中帶着兩分厭惡三分慍怒和五分悲涼——我瞎說的。
不過她現在對我印象極差應該是真的。
“我——”我該怎麼解釋?我明明沒有想要喊她母老虎的意思啊!
“對不起!下次不敢了!”不敢猶豫,此刻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解釋。
“原來你還想有下次呀?”雖然聲音很甜美,但卻是一股陰陽怪氣的聲調。
“哈?”我愣住了,怎麼會有這樣強詞奪理的人,這不是故意爲難我麼!?
“對不起!”罷了,終究是我理虧,“主要是剛剛我同桌說你是母老虎,我就順接了那句話,總之,還是對不起。”
哈,雖然道格已經跑了,但該是你的鍋,一分也別想少!
“我聽到了,他說的和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她的語氣中似乎已經沒有剛剛那種生着氣的感覺了。
“呃,所以?”
“所以我沒生你氣。”
我信?就你那眼神和表情,就差直接在臉上寫出“我不高興”這四個字了好吧?
“謝謝姐姐寬宏大量。”雖然心裡不以爲然,但該怎麼說話我還是知道的。
“你比我小麼?”她歪了歪頭。
“我是聖龍3002年五月一日出生的,你呢?”我心想我姑且還是個跳級的人,怎麼樣也該比你小個一年半歲吧?
“我是3002年6月二十二日的,你比我大吧?”她笑了笑,露出一顆虎牙和兩個酒窩。
雖然不明白這個笑意欲何爲,但是她笑起來挺好看的。
(必要申明:我只是單純覺得好看,並沒有別的多餘的想法,絕對沒有什麼喜歡的感覺,請相信我!)
“噢是哦,我比你大了一個多月吧。”
她突然拿起我桌子上的筆開始在我的草稿本上畫了起來。
30+22=520
誒,520?我揉了揉眼睛,好吧,是52.0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裡數字的念法和中文極其相似——所以,在這裡,520的諧音也是“我愛你”。
“所以你叫我‘姐姐’真的是好不要臉啊。”她一臉鄙夷得看着我。
······爲什麼她的嘴裡總能吐出點我意想不到的話來,幾乎每三句就有一句毒舌。這樣不修邊幅的話可真是浪費這張精緻的臉啊。
“啊,先前考慮不周是我的失誤,還請多多見諒!”我又低下了頭。
“你說話從來都是這麼拘謹得麼?”她朝另外一個方向微微歪了歪頭,“不累麼?”
我——說話很拘謹?不啊,我說話還是蠻自在的吧?
不對,在她面前我似乎確實說得很拘謹,幾乎全是禮貌用語。
“不好意——”
“別道歉了行不行,我又沒生你氣。”
“嗯,好。”
我擡起頭,這次,是大大方方地和她對視了。
“源同學,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