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接倆塊大陸的藍色巨橋邊緣地帶,
荷花駐足猶豫了一下,拎起巨角將堡壘與防線硬生生的拆了個遍,最終竟是碓出了一道像模像樣的城牆。
當然,這堵城牆的實用性並不高,虛有其表而已。
不過想來也應該可以減少在這段空窗期生巨獸過橋的概率。
至於這些地精爲什麼沒有堵死或者乾脆破壞這些橋樑,無非是西方大陸有它們不可或缺的物資需求罷了。
....
藍色巨橋長達千米,橋身平均高於水面近十七米,最高點大約三十米左右。
李佳妮滿心歡喜的邊走邊問,“老公,這些橋是怎麼來的呀?”
“不知道啊。”荷花聳了聳肩,環顧了一下四周,補充道:“也許是自然形成的,也許是曾經生過什麼吧。”。
這處隱藏在木星之中的生態空間存在了多久?這些形似巨橋的橫樑與這倆塊大陸究竟是怎樣構成?這裡曾經生過多少次重大的轉折?
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別說木星了,就是他們的老家地球也沒弄明白啊。
星球歷史補全,這個項目太可怕了...
二人一邊絮叨一邊溜溜達達的前行了數百米之後,
“恩?”荷花心神一動,眯着眼睛看向前方輕聲說道:“還是被現了啊。”
李佳妮同樣也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大量腳步聲,樂道:“真有意思啊,就和遊戲一樣呢,這是又來送經驗了呀?”
荷花聞言撇了撇嘴,他對於這種不道德的比喻完全無法認可!!
不過嘛,他更加沒有底氣去評判這個標準。
畢竟經驗都是他收割的啊...
巨橋的中部,洶涌的浪潮越的清晰,大量的腳步聲更是匯成了一曲咆哮的戰歌。
“哎呀!”李佳妮眼睛一亮,驚喜道:“還有騎兵呢!”
“不止呢。”荷花比她看的更深,笑道:“那裡面還有坐在石攆上的地精,可能是領導吧,嘿,挺有意思的。”
騎兵,騎乘獸皆是一種四足寬體異獸。
它們的體型相對於南方大陸的巨獸稍小,高約1.5米,長約2.2米左右。
石攆,動力來自於十餘名擡在肩膀之上的強壯地精。
而在那漆黑的石攆之上,端坐着一名體魄強壯,表情異常兇猛駭人的地精領。
很明顯,在這數千上萬的隊伍之中,它的地位無異是當之無愧的最高。
並且這位領導的服飾也異於其他同族,非是獸皮,而是鑿刻了一些異樣圖案的黑色板甲。
“石攆...”李佳妮直勾勾的盯着陣營之中尤爲明顯的黑色原始交通工具,嫉妒道:“老公我也要!”
“沒問題啊。”荷花爽朗一笑,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而來的自信心,再度比劃了個ok的手勢,接着整理了一下肩上巨角的位置,一臉微笑的迎了上去。
李佳妮看着老公那幼稚的德性抿嘴一笑,還沒問題呢,這分明就是爲了一會兒掄的方便才調整了一下位置吧!
隨着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地精隊伍中的戰士皆是浮現出震驚不解的神情,甚至整個陣營都響起了一些亂糟糟的嘈雜之聲。
石攆上的同樣也看到了那支巨大的黑色尖角,接着又看到了攔截在前方的銀色身影。
它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不過瞬間便被猙獰兇狠所替代,只見它烏拉哇啦的嚎了幾句,接着整個隊伍的氣氛一變,再不遲疑的向着前方狠狠的衝了過來。
荷花揹着巨角站在道路中央揮了揮手,並不算樂觀的喊了一句,“都停。”
“轟隆隆...”
停,是肯定停不下來了。
不過這些地精倒是沒有直勾勾的碾壓過去,而是形成了一個裡裡外外的包圍圈,牢牢的將二人圈在了裡面。
“我的天啊!”李佳妮眨了眨眼睛,略顯驚訝的環視了一圈兒,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嘴角,幸災樂禍的笑道:“好傢伙,這些生物簡直是不給自己留活路啊!幾圈下來就都沒啦!”
“不急。”荷花示意她淡定,多少有些期待的看着緩緩接近的石攆說道:“也許不用打呢!”
“哎,老公你就是太善良了。”李佳妮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感慨道:“希望它們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吧!”
“呃...”荷花瞬間就語塞了,撓了撓臉,極爲不自然的左顧右盼道:“你..你也是啊!不然我們,恩..我們早就...”
“對呢!”李佳妮知道自己老公說不下去了,不管不顧的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那我們只是想坐下石攆,這一點都不過分吧?”
荷花吸了吸鼻子,忍着乾脆掄死它們的衝動搭腔,“不過分啊!”
“恩恩!”李佳妮眉開眼笑的看着越接近的石攆,樂淘淘的幻想道:“咱們得讓更多的地精擡呢,不然擡不動啊!老公你先談判,等一會兒可別打死太多啦!”
“儘量吧。”荷花無奈道。所謂的談判根本就是個笑話,他倒是想談,奈何談不了。而對面乾脆就不想談,或者說談的方式有些不符合彼此的地位。
石攆緩緩移動至五米開外停了下來,地精領坐在椅子上目光兇狠的打量着二人與他們的背後之物。
荷花嘆了口氣,掛上微笑再次開始來回比劃,“我們從那邊來,想要過橋!”
地精領的目光緊緊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在疑惑這種聲音是什麼意思,頓了頓,哇啦哇啦的聲音再度響起。
荷花遺憾的聳了聳肩,接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不懂。
地精領或許沒有理解,也有可能是壓根就不在乎,依舊好似怒吼一樣的烏拉個不停。
只見它轉身對着一名穿着板甲的騎兵頭目嚎叫了幾句,那名頭目便領着幾名戰士向着防線奔去。
“完啦!”李佳妮攤開雙手遺憾道:“我覺得它們並不會認爲自己的手下變成了城牆堅守一方!”
荷花沒有回話,他臉色一變,鬆開掛在肩膀的繩釦身影一閃,以極快的度再次返回了原地。
他的手臂平舉向上,五指捏着地精領驚駭莫名的醜陋臉龐高高舉起。
荷花面無表情的直視着浮在空中無力掙扎的強壯領,心想你他嗎的竟然敢打量我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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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沒有調整過來!這還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