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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火城,臨時由城主府改建的簡易皇宮。
一身華美皇服的彩鱗威嚴地端坐在議事大殿最深處的高高皇座上,靜靜傾聽着下方衆多將領大臣的彙報,一臉肅容。
此時,已是‘僞皇’帕格利烏身死之後的第三天。
整個捕火城上至最高等的將領軍官,下至最低下的乞丐貪民,都已經知道了‘僞皇’帕格利烏隕落身死,前任女皇凱瑟琳強勢迴歸的真相與消息。
一時間,女皇迴歸,重掌帝國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於一夜間傳遍整個黑獄帝國。
甚至,就連那些被雷霆帝國佔領的地域,也都得到了這一震撼的爆炸性消息。
整個帝國,陷入了一片歡騰。
相對於掌控帝國不到兩年的‘僞皇’帕格利烏,除了他身邊的那些死忠之外,黑獄帝國的大多數民衆在內心深處還是更加認可前任女皇凱瑟琳。
不說別的,單只是前任女皇凱瑟琳在位時期,從沒讓黑獄帝國在戰爭中丟失過半點土地,受到過如今這種羞辱這一點,就足以贏得整個帝國人民的愛戴。
更不用說,凱瑟琳女皇陛下所一直奉行的,直接針對帝國最底層民衆的寬鬆政策。讓整個帝國多達八層的貪苦民衆心存感激。
這一點,‘僞皇’帕格利烏基本上徹徹底底的完敗。
打從他一上位,戰爭便降臨在了帝國的土地。
帝國軍隊不但在這場抵抗侵略的戰爭裡一敗再敗,喪權辱國到了極點。
而且還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直接‘奇蹟’般丟掉了帝國大半的土地,甚至就連像徵着帝國尊嚴的帝都,都丟掉了。
這還不算……
最讓帝國廣大底層民衆憤怒的是……
帕格利烏自上位之始,就完全否決了前任女皇凱瑟琳針對帝國最底層民衆的寬鬆政策,單只是各項賦稅就翻了幾倍,直接弄得整個帝國的底層民衆怨聲載道。
‘僞皇’這外稱呼,也就是那時候流傳下來的。
可以說,帕格利烏一直都是不得人心。
如果不是他有一身無人可以撼動的巔峰‘武聖’實力撐着。恐怕早就壓不住下面那些反對他的聲音了。
弄不好就連一路跟隨他奪權的那些手下,都要生出異心。
現在帕格利烏死了,廣大帝國民衆自然拍手稱快。
況且,先前那位體恤子民的女皇陛下又回來了。人們又看到了希望。
至於‘僞皇’帕格利烏是怎麼死的,死在了誰的手裡,廣大民衆卻不在乎。
反正,只要女皇陛下回來就夠了。
一衆盼星星,盼月亮。盼得眼睛都要長了的民衆,又哪還管女皇陛下跟了哪個男人。
不過,一衆民衆倒是聽說,女皇陛下跟的這個男人貌似很歷害。女皇陛下這一次之所以能重掌皇權,就是這個男人在撐腰。
而此時。這個男人正頂着騎在自己脖頸上,呵呵笑得不停的寶貝女兒。站在女皇陛下的身邊,一臉的悠栽。
他的手掌,還時不時的輕輕撫弄一下皇座裡威嚴女皇陛下的髮絲,看得下方那一衆將領大臣差點連眼珠子都突出來。
“陛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我們已經丟失了兩郡的土地,軍隊也損失了大半。反觀雷霆帝國那邊,正在對我們進行戰略包圍,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做爲目前軍中職位最高者,雷切上將向着新迴歸的女皇陛下做出了詳細彙報,指出了眼前的不利形勢。
不過,他的彙報雖然是讓皇座上的彩鱗做的,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掃向站在彩鱗身邊,頭頂寶貝女兒樂呵呵,全無任何形像可言的葉淳團長。
不知爲什麼,雷切衝感覺女皇陛下身邊這個看上去全無一絲危害與氣勢的男人,纔是最危險的。
“雷禪到會揀便宜!”
冷哼一聲,彩鱗臉上的寒霜更甚了一些。
雖然這一段時間躲在捕火城裡,也聽說過一些前方的戰報與消息,但彩鱗還是低估了帝國的敗勢。
單從剛剛雷切那番彙報來看,整個黑獄帝國已經有三分之二落到了雷霆帝國手裡,幾乎滅亡了。
最關鍵的是,帝國的軍隊,也被帕格利烏這個只會搞政治鬥爭和陰謀背叛的蠢貨敗得差不多了。
原本十數個主戰兵團,數之不盡的地方守備部隊,現在已經被打得七凌八落,五不存一。
其中軍器戰具,糧草資源這些戰略物資,更是損失無數。
如果不是彩鱗事先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恐怕此時已經被氣吐血了。
昔日強盛的諾大帝國,這纔不過年許工夫,竟被敗成這副模樣。
帕格利烏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這一年時間,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麼。
難道他以爲繼承了傳承,成就了巔峰‘武聖’,就可以不在乎這些世俗的基業了?
可笑!
簡直可笑!
之前的帕格利烏太高估自己了。
以他繼承了傳承之後的巔峰‘武聖’實力,還沒有那個藐視天下的資格。
甚至,別說是了他,就是自古以來被封爲大陸真正巔峰的‘武神’,也沒有那個資格。
真正有那個資格的……
彩鱗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眼自始自終樂呵呵,一臉無害模樣的葉淳團長。
“或許只有這個傢伙吧!”
想到這裡。彩鱗的心情不知爲何平靜了許多。
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身邊這個男人的笑容,就好像一片廣闊無垠的天空,可以包容任何東西。
同時。任何東西,在它的面前也都是渺小的。
除了……
女兒!
只有女兒才能凌駕於這片廣闊的天空。
也只有女兒才能肆無忌憚的騎在他這位神級老爸的脖頸,享受那種獨一無二的幸福待遇。
對於身邊的這個男人來說……
女兒就是他的天,是他心中最大的存在。
“陛下……陛下?”
“什麼?”
跳躍的思緒被喚回,彩鱗剛剛走神的模樣,自然完完全全落在了一衆將領大臣的眼中。
不過,對此卻沒有人敢表露出半點。
天威難測,現在又逢帝國存亡之際。女皇陛下的心情應該不怎麼好。
這時候只要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懂得‘韜光養晦’的道理。
哪怕女皇陛下剛剛那走神的表情中,明顯帶有着一絲男女之情在裡面。
“你剛剛說什麼?”
思及之前的胡思亂想,彩鱗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不過。彩鱗畢竟爲皇多年,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退去了臉上的紅潤。
“陛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向着皇座上的彩鱗微微躬身,依靠踩着同伴兼政敵屍體才得以保住前程的雷切上將。表現得異常謙恭。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爲女皇陛下的心腹,但在女皇陛下的頭號死忠,阿隆左回來之前,他卻要儘可以的抓住這段難得的空閒時間。向女皇陛下表達效忠之意。
只要女皇陛下接受自己的效忠,那他這個好不容易纔熬出來的上將。也就能夠保住了。
這樣一來,他那一個小集團的手下們。才能繼續聚攏在他的身邊。
最起碼,就眼下這種情況看來,女皇陛下應該會允許自己這種小集團的存在。
至於將來……
只要帝國不被毀滅,那他雷切可以帶頭‘棄權’,主動消除女皇陛下的顧及。
這樣的話,他和他那一個小集團中的手下們,也可以風光的度過晚年。
雷切非常清楚女皇陛下的性格,只要他這樣做了,那女皇陛下便不會爲難於他。
相反,如果他學那些死抓着權柄不放的傢伙,那他和他那一個小集團的衆多手下們,最後都將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女皇陛下的果狠,雷切也是清楚的。
所以,早在昨天見到女皇陛下那時,雷切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
現在,他正在按照心中的那個計劃,一步一步實施着。
“怎麼辦?”
看着表情謙恭的雷切,彩鱗皺了皺美麗的秀眉。
過了半刻,她纔給出了回答。
“阿隆左這幾天便到,等他回來,再商議反攻大計。現在耽誤之及,是先穩定軍心,籌集糧草物資。否則,不用雷霆帝國的軍隊打過來,我們自己就亂了!”
“是,陛下!我會親自去辦!”
重重地施了一計軍禮,雷切用明確的態度,表示了他對女皇陛下命令的重視。
一個上將親自去搞宣傳,外帶督辦糧草物資,這委實有些大才小用了。
可看着女皇陛下點頭,雷切上將的內心卻是一陣激動。
他知道,這穩定軍心和籌集糧草的工作,看似無足輕重。
但實際上,在眼下這種情況下,卻是重中之中。
女皇陛下能點頭讓他雷切去辦,無疑是一個良好的信號。
此種大氣,雷切思及也就只有女皇陛下一人才可做到。
之前的‘僞皇’帕格利烏,就絕沒有這種心胸。
“媽媽!”
這時,小露西亞幼嫩的童聲傳來。
以她貪民區成長起來的經歷,根本不會那種宮廷裡那種‘母皇’的稱呼。
在她看來,媽媽就是媽媽!
僅此而已!
“怎麼了。露西亞?”
望着女兒伸下來的小手,彩鱗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之上顯露出了一個美得無法直視的溫柔笑容,那一臉的母愛之意,就連瞎子都能清楚的看見。
“媽媽。抱!”
被葉淳團長從脖頸上取下來,小露西亞繼續向着母親伸出一雙小手,眼睛眨啊眨的,望向母親的止光裡滿是親近。
“嗯!”
完全就是本能的伸出雙手從葉淳團長的手中接過了女兒,彩鱗剛剛將女兒橫抱在自己的腿上,就立刻反應過來,上了葉淳團長的當。
現在是在大殿議軍國大事,她彩鱗又身爲女皇。這懷抱孩子成何提統。
他葉淳團長這樣做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就想自己這副身爲人母的小女人模樣被下面那些將領臣子看到。
果然,當彩鱗將目光掃向下方的時候,毫無意外的衆那一衆將領大臣眼中看到了一抹濃濃的震驚之色。
那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視線流轉,彩鱗的目光又落到了葉淳團長的臉上。
結果……
彩鱗看到的是葉淳團長得意的微笑。
一時間,彩鱗真是被葉淳團長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同時,她的內心裡還有始以來第一次產生了一絲甜意。
“這……這是……”
對於這貨絲真價實。並且是之前從未有過的甜意,彩鱗感到份外的震驚。
雖然被逼着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男人,但彩鱗心中的恨,卻並沒有消除。
每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當初對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後來的威脅,彩鱗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斷。
不過。這種恨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在葉淳團長每每厚着臉皮貼過來。以逗弄女兒爲掩護,環自己腰的無賴做法下,慢慢消融了。
從最初的碎屍萬斷,到不想看見他。
從不想看見他,再到厚臉皮的無賴。
從厚臉皮的無賴,最後到內心之中有了那一絲甜意。
女兒露西亞,直接成爲了葉淳團長與彩鱗這一對‘仇人’的橋樑。
現在,彩鱗再看到葉淳團長四腳着地,學着戰馬的樣子,一邊叫,一邊駝着女兒在地上轉圈的樣子,就會不由產生一種莫名溫暖的感覺。
堂堂一個超級了大陸巔峰‘武神’的超級強者,卻心甘情願的趴在地上,在一大羣宮女侍者的目光注視下給女兒當馬騎,把自己弄得髒髒兮兮。
就連彩鱗都不得不承認,葉淳團長是一個好父親。
同時……
貌似他還是一個丈夫!
彩鱗活到這麼大,還從未感受過被一個男人彷彿花朵一般捧在手心裡呵護的美妙感覺。
葉淳團長一些厚臉皮的小手段,讓彩鱗疲於招架的同時,還爲她帶去一種奇異的幸福感。
就好比現在……
明明是中了葉淳團長的設計,在一衆將領大臣的面前失了女皇的威嚴。
但彩鱗在自己的心裡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惱怒。
相反的,一絲絲甜意,倒是積累了很多。
“或許,這就是一個女人內心之中最期盼得到的那份感覺!”
懷抱女兒,側過頭用淡藍色的美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陰謀’得逞,正露出得意笑容的葉淳團長。
彩鱗這一眼瞪得雖然‘兇狠’,但落在葉淳團長的眼中,卻端是受用無比。
尤其是那些將領大臣,他們看到的卻又不同。
女皇陛下那一眼,分明就是在與葉淳團長調情。
這夫妻兩人大耍花槍的一幕一上演,直接看瞎了殿下那一衆將領大臣的氪金狗眼。
曾幾何時,他們見到過不苟言笑的女皇陛下,對一個男人有過這種眼神。
可現在……
那可真叫一個眼珠子摔碎一地啊!
不過,衆人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聲通報打斷了。
“報……稟陛下,外出探騎回報,距捕火城西方百里,出現一支兩個兵團編制,人數至少二十萬人的敵軍,他們已經攻破了西部的‘普爾要塞’正馬不停蹄向捕火城撲來!”
女皇欽定,凡緊急軍報,無論何時,何地,皆無需通傳,都可直見女皇。
所以,在場這一衆將領大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工夫,那名探騎已經氣喘吁吁的闖進殿來,一路飛奔跪倒在了懷抱女兒的彩鱗面前。
“兩個兵團編制,二十萬人數的敵軍?”
“攻破了西部的‘普爾要塞’?”
“距離我們已經不足百里?”
“這……這不是可以一馬平川的直襲我捕火城了嗎?”
那探騎士兵一言,直接讓殿下的那些將領大臣驚亂了起來。
‘普爾要塞’是臨時帝都捕火城西部最重要,同時也是最後一座大型防禦要塞,依山傍水,易守難攻,其中更是擁有十萬守軍駐守,若是再依靠自身的防禦工事,可御百萬雄兵。
然而……
就是這樣一座要塞,如今卻失陷了。
先不討論它是如論被攻陷的,單只是那兩個兵團編制,至少二十萬人的敵軍,就足以威脅到捕火城地了。
要知道,過了‘普爾要塞’,前面通往捕火城的道路,幾乎是一馬平川。
最遲三天,敵人的大軍就會出現在捕火城的城下。
到那時,只有十幾萬士兵駐守,外加一堆殘廢貴族和老弱病殘的捕火城,就危險了。
所以,一得到這個消息,整個議會大殿都亂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
一聲輕喝,彩鱗喝止了殿內的所有聲音。
看了一眼在懷中已經漸漸熟睡的女兒,彩鱗望向下面那些將領與大臣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殺氣。
“吵什麼吵,吵就能解決問題嗎?”
彩鱗一句話,讓很多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無它,這些傢伙被雷霆帝國的軍隊打怕了。
這一聽說敵人馬上就打到眼前,心裡難免害怕。
“陛下,我們怎麼辦?要不是要把四周城鎮裡的軍隊收攏回來?”
大着膽子,此時的雷切上將只能充當這個出頭鳥。
然而……
讓雷切上將和全體將領大臣都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這個提意的女皇陛下僅僅只是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男人,語聲淡漠的留下了一句話,就起身抱着女兒走了,只留下了滿臉苦笑的葉淳團長,以及還有一衆莫名其妙的將領大臣。
“葉淳,那支敵軍交給你了,女兒睡着了,我要帶她去睡覺!”
“和着我還真成了免費的苦力啊!”
葉淳團長望着彩鱗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不過……”
葉淳團長隨後又對着彩鱗的背影大喊,彷彿生怕彩鱗聽不到。
“老婆大人交待的任務,我一定保證完成!我這就派小黑這吃貨去滅了這些混蛋,讓他們在打擾我們的寶貝女兒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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