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一輛豪華的汽車行駛到了縣政府的大門前,下來了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光明基金老總李光明。隨他之後,三個人穿着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人走了下來。
這個時候,縣裡大部分高級官員都迎了出來,其中就有新任的警察局長劉建國。他也在那些官員之列,一起跟着縣長歡迎李光明。
看見李光明下車,縣長不禁露出了笑容,大步走上前來,口裡非常熱情的說道:“歡迎歡迎,李老總來到我們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也難怪他這麼熱情,光明基金是一家著名的慈善基金,專門在全國各地建造孤兒院,用來收攏那些孤苦無依的孤兒。現在光明基金的老總來到這裡,自然是打算在這裡建造孤兒院,這樣一個大工程,可以給他添加不少政績。
不過他不知道,著名的慈善基金實際上是國家支持的,建造的孤兒院也決不僅僅只是用來收攏孤兒,他們還有着更重要的作用。
“哪裡哪裡,我不過是個商人,哪裡那讓縣長親自歡迎。”李光明也是非常熟練的打起了官腔,然後兩個人就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互相談笑着走進了縣政府。
一番應酬過後,李光明就以詢問工程進度爲由,和他的三個保鏢和新任的警察局長進入了會議室裡面。
也就是在這個會議室裡面,原本那三個不起眼的保鏢,全都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看起來和李光明並不是從屬關係,對李光明也沒有多麼尊敬的樣子。對於這種情況,李光明一點也不吃驚,反而非常自覺的做到遠處,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工程怎麼樣?”三個保鏢裡面爲首的的傢伙說道。他三十歲,皮膚黝黑,看起來好像精鐵鑄成,而且神色極其木然,看起來有一種冷硬的味道。
“剛剛開始動工了。”劉建國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這些執行隊的人雖然都是異能者,但是他一個都不喜歡,因爲他是自行覺醒的異能者,而執行隊的人則是用藥劑催化出來的。
執行隊的人就好像機器人一樣,機械而又一絲不苟,他們的感情非常的薄弱,以上級的命令爲重,是政府手裡比較重要的一隻力量。
聽完劉建國的回答,執行隊隊長點點頭就不在言語,冷着一張臉。他居然就問了一個問題就不在言語,實在是顯得不近人情。
劉建國絲毫沒有在意,因爲他覺得跟木偶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冷哼一聲後,就直接離開了會議室,懶得搭理這些傢伙。
至於他們說的工程,就是建造孤兒院的工程,地址嗎非常的恰巧,正是張鑫的家。此刻已經有好幾輛挖掘機在哪裡剷除大型目標了。而且也漸漸靠近了小屋,甚至有一輛壓路機都快要壓過去了。
不過幸好,這輛壓路機在靠近小屋十米之後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工人從壓路機上下來,似乎打算看看,小屋裡面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人他就打算直接壓過去的樣子。
不過就在他剛剛下車的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走了過來,滿臉不耐煩的表情問道:“幹嘛幹嘛,怎麼突然停了?”
這個人雖然穿着西裝,但是卻滿臉橫肉,一臉兇惡,挺着個大肚子走了過來。他一臉的不耐煩模樣,在離工人一米遠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眼裡也露出厭惡的神色,好像怕工人身上的味道會衝到自己一樣。
“老總,我是看看裡面有沒有人,說不定就沒有遷走呢。”工人也沒有在意監工的態度,略微的解釋了一下原因。
監工聽到工人這麼說,也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張鑫居住了十多年的小屋,第一印象,就是這麼破的屋子不可能住人,畢竟實在是太破了。
但是他也怕出意外,所以還是走了幾步,進到了小屋門口,結果立刻就看到了一堆垃圾,心裡的潔癖立刻就涌了上來,沒有猶豫的就立刻走了出來,連連嚷道:“快把這間屋子推倒,什麼味啊!這是。”
工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壯着膽子說道:“老總,這裡面說不定就有人啊!”
“有什麼人啊有有有,”胖子滿臉不耐煩的說道,“這麼破的屋子住什麼人啊,裡面垃圾都那麼多,根本沒有住了。”
“這......”工人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你快點給我壓過去,想不想要了工資了。再說,這裡原來住一個撿垃圾的老頭,早就搬走了”監工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得到了準確消息,工人也是放下心來,重新坐在了壓路機上,指揮着壓路機朝着房子撞過去。別看房子大,明顯非常的不堅固,僅僅只是普通的一撞,小屋就發出一陣呻吟聲,慢慢倒塌了下去,激起一地塵埃。
說來也巧,原本爺爺這個時候都是離開小屋,到城市各處去撿垃圾的,不過今天他感覺不舒服,於是正好就呆在小屋裡面,並且睡得很死。所以房屋倒塌的時候,也順帶把他也壓在裡面。
第一下,工人把小屋壓塌,然後沒有猶豫的,工人操縱壓路機慢慢後退,繼續用力的壓了過去,把那些木料磚石壓的粉碎,一路壓過了小屋。
只是誰也沒有聽到,壓路機壓下時,有一聲微弱的骨斷聲,雖然微弱到被掩蓋在機器的聲音之下,但是卻撼動了整個世界......
教室內,正認真盯着黑板不放的張鑫神色一變,慢慢低下頭去,看向了自己的心臟處。
就在剛纔,他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股窒息般的恐懼感包圍了他的心靈,讓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想好好的沉睡。這種恐懼感來的非常突然,沒有絲毫預兆,但是卻偏偏就這樣降臨了,讓他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永遠也補不上似得。
“鑫,你怎麼了?”旁邊的趙燕看見張鑫的臉色不對勁,玉脂般的臉上露出關心之極的表情,看起來她和張鑫的關係發展的還不錯的樣子。
只是這一次,張鑫沒有露出溫柔的表情,反而慢慢的轉過頭來,用一種冷漠之極,彷彿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張鑫的眼神十分空洞,好像要把一切都吞噬進去填補,他好像失去了靈魂,沒有一點生氣,彷彿一個人偶。
猛然間,張鑫從椅子上跳起來,桌子也被他直接掀了出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楞楞的看着發瘋了的張鑫。
“張鑫同學,給我坐下,別以爲你是第一名就可以在課堂上亂來。”講臺上一個戴眼鏡的老師怒喝道。
這個老師平時也非常敬業,對同學們也很不錯,他剛剛正講一個重要問題到關鍵時刻,結果被張鑫突然打斷了,也難怪他這麼憤怒,要知道這裡可是重點班,學習對大家非常重要。
可是出乎他預料的事情發生了,平時非常尊師的張鑫竟然對他的話恍若未聞,慢慢向着教室門口走去,臉上的表情茫然而空洞,好像一個精緻的人偶。
看見張鑫這麼不配合,數學老師也是怒火蹭的一聲上來了,他纔剛剛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因此也是十分衝動的跑到教室門口,嚴聲喝道。
“給我回去坐下。”
他本意也是好的,希望張鑫能夠停下來學習,畢竟這樣一個好苗子,不能放任墮落。而且想要出去,總得給他一個理由才行。
可是他的算盤打錯了,張鑫看到數學老師膽敢攔阻在自己的面前,眼裡立刻露出了兇殘的光芒,好像野獸一般。同時他右手毫不猶豫的探出,緊緊的抓住數學老師的脖頸,高高擡起。
這個場面極富震撼性,看起來並不是多麼強壯的張鑫,竟然單手就抓起了一個老師,眼裡也是露出兇殘的光芒。不管數學老師怎麼掙扎,也無法扳動張鑫如鐵鉗一般的手掌。
“張鑫你幹什麼?”孫燕嚇得魂飛天外,趕緊衝了過來想要阻止張鑫。
學生怎麼能夠打老師呢!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後果非常的嚴重。她作爲張鑫的女友,自然要趕緊拉住。
不過讓她心裡直沉的是,張鑫轉過頭來時,眼神是那樣的陌生,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原本如大海一般溫柔的眼神,全都化作冰山一般的寒冷。
“放開”張鑫從嘴裡蹦出這兩個字,眼神也是兇殘無比,好像要把她撕碎一般。
“不放,”孫燕也是堅定起來,她覺得作爲張鑫的女友,一定要好好的勸他,不能讓他做出這種事情,所以她又苦口婆心的勸導:“張鑫,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你想要請假,完全可以好好跟老師說,他又不是不通情理,一定會答應的。”
儘管孫燕全都是爲了張鑫好,但是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心裡那種窒息般的恐懼感越來越盛,讓他恨不得現在就用頭撞牆。
因此孫燕的行爲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起了反效果,只見張鑫眼裡兇光一閃,一把將孫燕狠狠的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