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市,殘狼一行三人各揹着一個帆布包漫步在大街上。三人走走逛逛終於找到了一座別墅,這是當年老爺子在西藏的住房,現在便宜給了殘狼三兄弟。
打開門,房間裡的一切都很乾淨,顯然經常有人打掃。三人隨意的把包扔在沙發上,刀子開始東翻西找的在房間裡找新奇玩意。
殘狼拿了條浴巾竄進了浴室,泡在溫暖的浴缸裡抽出那隻西格P210仔細的分解開來。這種手槍號稱槍中貴族一點都不假,很多人都久仰它的大名,卻很少親身使用過。P210傳奇般精美絕倫的製造工藝,帶來的是無懈可擊的可靠性和超羣的準確性。在世界上所有軍用手槍當中,這把槍的質量從來沒有被超越。很多用過西格P-210的槍手更是給它冠以“小型步槍”的美譽。
殘狼手中的這隻P210後面還後綴有一個“6-9”的字樣,顯然,這是一把德國貨。雖然只有7發的容彈量,但是它遠遠高於同類手槍的準確性很好的彌補了這個小小的不足。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槍膛,殘狼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了。這把槍的主人對自己的配槍很呵護,膛線幾乎就像是新的一樣。
其實,殘狼很久以後才知道,這把槍的主人就是烈火傭兵團的隊長“大鬍子馬克”,而這把槍則是他剛剛在一個武器展上出高價拍賣得來的當年德國原廠剩下的一批貨中的一支,也就是說這把槍至今還沒有被使用過!
殘狼仔細的把玩了一會兒手裡的槍械之後圍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客廳裡,刀子和雞眼正一人拿着一瓶國窖對着吹瓶子,也不知道這倆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
“我說二位,最近沒什麼事,我們總不能一直混吃等死吧?怎麼樣?有興趣出去玩玩不?”殘狼顯擺似的用手裡的P210轉着槍花問道。
“行啦,哥早看見你那把破槍了。懶得和你搶而已,真不明白這把破槍怎麼這麼貴,不但裝彈量少得要死,而且彈夾還貴得要死,誰要是有5個這玩意兒的彈夾都可以換把不錯的手槍了。我說你真打算帶着這玩意上戰場啊?換個彈夾還得兩隻手一起來,你這純粹是壽星佬上吊嘛。”雞眼不屑的評價讓殘狼一臉的失敗。
刀子似乎對去哪玩更感興趣,“西藏這兒可不是東南亞,你打算帶我們哥倆去哪兒啊?”。
“呵呵,可可西里怎麼樣?”殘狼收起了手裡的配槍笑嘻嘻的建議道。
“你想去捕獵藏羚羊?”刀子和雞眼一臉憤怒的問道。基本上軍人都比較愛護動物,尤其是僱傭軍,除非極個別變態的傢伙,大部分都很注意對野生動物的保護,用圈子裡的話說,“地球上人類至少有50億,個把的人,殺就殺了,可是野生動物加一起又有多少?”
“可可西里不止有藏羚羊,還有偷獵的。你們傻還是我傻....”殘狼一臉無奈的說道。
商量好行程安排,三人在別墅裡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殘狼就從軍區借了一輛越野車,拉上刀子和雞眼趕往了可可西里。
其實所謂的反盜獵,只不過是三兄弟閒不住而已。一個個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都屬於那種荷爾蒙分泌過量的型號。讓他們憋在家裡還不如滿世界的走走看看。
這一天,三人走走停停來到了著名的不凍泉,相傳這口泉眼是和地中海相連,至於真假就沒有人考證了。三個只懂得打仗的傢伙並不清楚現在的季節是不是偷獵是時間段,只不過是當作旅遊罷了。
在不凍泉休息了一夜,三人突發奇想的想去康西瓦烈士陵園看看。也幸好來的時候帶的物資比較多,倒不至於斷了給養。
第二天,越野車停在了康西瓦,距離康西瓦不遠就是一條公路,凡是經過這裡的司機都會自覺的減緩速度並且鳴笛致敬。雞眼搬着一箱在拉薩買的茅臺放在了陵園的祭臺上,三人一人抽出一瓶酒撬開瓶蓋緩緩地撒在了高原的土地上。
清香的酒精味緩緩飄散,殘狼又從車裡抽出一條紅塔山,這東西是給附近的駐軍準備的,三人廢了好大的勁各自點燃了三支菸恭敬的擺放在了祭臺上,不理會周圍人驚懼的神色,殘狼抽出P210一口氣打光了裡面的7顆子彈,清脆的槍聲在陵園裡迴盪着,三個人,三個標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禮。
周圍的藏民等三兄弟禮畢後熱情的獻出了自己的哈達,被槍聲吸引停下來的司機也紛紛按動了自己的喇叭,那一刻,手裡沾滿了鮮血的殘狼三人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還是個中國人。
拉着一車的菸酒罐頭,三人趕向了最近的一個駐地,不大的哨所裡生活着11個年輕軍人。班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嚴重凹陷的指甲說明他已經在這裡駐守了很多年。熱情的班長把三個半大的孩子讓進了哨所,殘狼又招呼幾個戰士搬下了越野車裡所有的物資。
刀子從副駕駛上拿出剛纔在陵園裡打開的那條紅塔山給幾個戰士分發了下去,班長美美的吸了一口手裡的煙開始和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雞眼攀談了起來。
雞眼首先表明了三人的身份免得引起誤會,一羣戰士倒是很好奇三人的經歷,於是最貧的刀子開始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說道危險的地方几個激動的戰士更是拍着大腿呼過癮。
一個看起來很樸實的戰士看了看矮小的殘狼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就這個娃子,能帶着兩個同志屠了100人?俺不信。”
殘狼無奈的一笑解釋道,“大哥,如果你拿着一挺機槍對抗100個沒拿槍械的士兵,你覺得誰會贏啊?”
樸實的戰士摸了摸光頭說道,“嘿嘿,俺會讓他們投降,咱解放軍優待俘虜。”
也許是說道了三人的痛處,雞眼咬開一瓶茅臺張嘴灌了幾口,暖烘烘的哨所裡氣氛一時低落了下去。班長拍了拍雞眼的肩膀說道,“雖然你們不是咱中國的軍人,但是,兄弟啊,你記着,軍人分兩種,一種,就是像我們這樣守着國家的邊境線,守到退役可能都沒有一次開槍殺敵的機會。還有一種,他們自從拿起槍那天就已經上了戰場,戰士,包括殺人之內所做的一切,不是爲了保全自己,是爲了心裡的信仰。不用有心理負擔,從你們進門我就發現你們都帶着傢伙的。剛纔康西瓦里的槍聲也是你們弄出來的吧?不管你們是什麼兵,至少咱的心是中國的!”
班長的話說的殘狼三人眼角發酸,刀子更是二話不說的撬開一瓶茅臺灌了幾口然後傳給了殘狼,殘狼傳給了雞眼,雞眼傳給了班長...
當晚,三人也沒了去可可西里反偷獵的心思,直接就在哨所裡住了下來。吃着戰士們已經吃習慣了的過期方便麪和已經很少見了的玻璃瓶罐頭。殘狼第一次發現,作爲一名軍人,自己似乎什麼都不是。
第二天凌晨,三兄弟第一次唱着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在哨所裡升起了一面鮮豔的五星紅旗,這是班長特意爲他們準備的禮物,一份在殘狼他們看來受益了整個軍旅生涯的珍貴禮物。
與回來時心境完全不同的三人趕回拉薩之後,收拾了行裝準備趕回在金三角的基地,原因無他,狼頭兒的任務又來了,作爲VX小隊的三巨頭是不可能不參與的。
來不及和老爺子道別,三兄弟就登上了包機直飛仰光。
那裡有自己的9名兄弟在等着自己的隊長帶着他們執行一個特別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