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易秋被綁架,事情緊急,潛艇一路朝着中國領海的方向開進。而病情已經穩定的戰刀、響尾蛇等人自然沒有意見,如果能在中國得到治療的話,要比回到俄羅斯時間上縮短很多,再加上歐洲人天生對中國的好奇,於是衆人決定一齊跟着殘狼去解救人質。
承載着一羣戰爭瘋子的核潛艇在海底五十多米的深度朝着既定的方位疾馳,短短三天的時間,便進入了中國外圍的公海。
“上潛”
隨着大鬍子船長的一聲下令,核潛艇的水壓表數值緩緩跌落,五分鐘之後,便如同一隻吞鯨巨獸一般浮出了水面。
掃了眼雷達上的那個亮點,殘狼回頭看了眼衆人,一聲低喝,“行動”
隨着殘狼下令,影子第一個攀上瞭望塔上到了甲板上。
走出潛艇,一股讓人睜不開眼的水汽撲面而來,直升機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耳畔。
沒有多餘的廢話,影子毫不猶豫的朝着懸浮在和潛艇同等高度的重型運輸機跑去。
爲了能快點趕到西藏,殘狼直接呼叫甚少和VX小隊一起出任務的山鷹來接大家,山鷹平時更多的是協助胡海和狼頭兒穩固基地以及搞運輸,偶爾也開着武裝直升機幫忙解決一些仇家。
但是,別以爲這就是山鷹的全部本事,別的不說,單單這一手讓運輸機懸停在和潛艇甲板平齊的高度紋絲不動就不是那麼好練的,要知道潛艇在海里並不是固定的,它會跟着海浪來回搖動,而山鷹也必須控制直升機和潛艇保持一個頻率,更何況由於傷員較多,整個登機過程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鐘。
殘狼最後一個登上了直升機,隨即“呼啦”一聲關上了艙門。
朝着山鷹比了一個大拇指,後者同樣回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一切安好,隨即直升機開始緩緩加速朝着中國大陸的方向疾馳而去。
幾個小時之後,直升機降落在了南京某軍事機場。
看着護士把傷員擡下直升機,殘狼把山鷹叫道了一旁。
“隊長,好久不見。”山鷹“啪”一聲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你小子少來這套,這次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必須馬上趕回東南亞。”殘狼大手給了山鷹一下笑着說道。
“什麼任務?”
“這個你拿着,”說着,殘狼把一個保溫箱遞給了山鷹,“這是剛剛護士採集的戰刀兄弟的皮膚樣本,他需要大面積植皮,你馬上帶着樣本還有相關數據回東南亞找些合適的皮源。”
“這個好說”山鷹痛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當初殘狼在俄羅斯受傷需要大面積植皮,那兩個倒黴鬼就是自己蒐集到的,這次自然更是輕車熟路。而至於那些人的命運,山鷹才懶的關注,尤其是那些越南人,根本就是養不熟的狼,所以利用起來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他更關心的是身爲白種人的戰刀被移植上一大塊黃種人皮膚之後會產生多麼另類的結果,看來需要找些皮膚比較白的女人才行。
打定心思,山鷹告別殘狼等人,駕駛着一架拆掉了主武器的米24朝着東南亞飛去。那裡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運輸機恐怕剛一露頭就會被打下來。
機場裡,殘狼的VX小隊和清道夫小隊再次合編成一支小隊,殘狼和黑桃K當仁不讓成了正負隊長。
沒讓小隊的人等多久,一輛防爆運兵車便風馳電掣的看到了運輸機的旁門。
車門打開,一隊帶着黑頭套的特種兵戰士擡出了兩個大大的金屬箱放在了衆人面前。
“啪”的一聲,一名身上沒有胸條更沒有軍銜的士兵衝着殘狼敬禮。
待得殘狼回禮,蒙面戰士放下手臂接過身旁士兵遞過來的一個文件夾交給了殘狼,“少校同志情況緊急,我們只給您準備了這些武器,請驗收”
點點頭,殘狼在文件上簡單的掃了一眼,隨即在右下角處簽上了“VX”兩個大大的字母,隨即又遞還給了蒙面戰士。
戰士並沒有多問,直接揮手帶着自己的士兵鑽進運兵車一路呼嘯着離開機場,他們接下來將去另一個單獨的單位,接受保密命令以及爲期一個月的封閉訓練,直至殘狼他們離開中國大陸。
揮揮手,衆人合力將兩個金屬箱擡進了機艙,隨即,直升機在山燕的駕駛下迅速升空朝着西藏飛去。
機艙裡,殘狼打開了金屬箱的蓋子,第一個箱子裡是長長短短的武器,不過都是清一色的95式突擊步槍,但是口徑卻是外貿版的彈標準。看來應該是出口賺外匯的東西。
隨意拿起一隻突擊步槍,殘狼熟練的把整槍分解,隨即又裝好,這一拆一裝,殘狼發現了很多不同點,首先槍體護木採用了新的工藝,應該不會有燙手的毛病了,並設置了空槍掛機。
而且機匣切割工藝也比幾年前回國那次看到的好了很多,不但如此,一直引人詬病的瞄準基線過高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至少殘狼手裡拿的這把槍已經丟掉了“長頸鹿專用槍”的帽子。
不單單殘狼,其他人分到槍以後也進行了拆裝,黑桃K將手裡的突擊步槍重新裝好以後朝殘狼說道,“這把槍鬆給我怎麼樣?他的樣子我很喜歡。”
殘狼豪爽的點點頭,“當然沒問題,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後看清這把槍的性能再做決定吧到時候哪裡有缺陷,我帶你去香港我們的大本營,讓一個高手給你改一改。”
“看來國內對狙擊步槍一直不夠重視也不夠自信啊...”刀子從金屬箱底部拿出兩把狙擊步槍,一把則是國內自主生產製造的85式突擊步槍,口徑同樣進行了改進,使用的是彈標準。如果這次提供的是口徑的“中國特色”,恐怕刀子又會嗤之以鼻了。顯然是擔心殘狼這邊的狙擊手排斥85式狙擊步槍,軍方又特意準備了一把SSG69。
“試槍可以,但是下次,這次用牛車。”殘狼冷冷的說道,他所說的牛車就是SSG69,聽殘狼的口氣,刀子自然明白他不想出意外,於是笑了笑便把85式狙擊步槍放回箱子,隨即開始檢查接下來將會用到的SSG69。
打開第二個箱子,裡面是一排排的空彈夾,以及各種型號的子彈。剩下的,就是一些作戰服、煙霧彈、手雷之類的副武器。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方向手裡的裝備,各自拿了一份空彈夾開始從箱子裡開始挑子彈。
衆人挑子彈的方法千奇百怪,不過效率都很好,其中最快的要數女王,這個性感女人如同玩雜耍一般,每個纖長的手指尖都倒立着一枚子彈,每次都是十枚十枚的挑選,期間不時的有幾枚子彈自己從手指尖跌落在甲板上。
挑子彈,這幾乎成了僱傭兵的愛好或者習慣,僱傭兵一直認同一個道理,在沒有條件的時候,要用盡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進行戰鬥。有條件的時候,則儘可能使用更好的武器戰鬥。因爲他們相信,任何一點兒優勢,都可能在戰場上轉變成生存下去的希望。
直到飛機降落在西藏紅其拉甫邊境站附近的一個背風的山腳下,機艙裡已經慢慢的鋪了一層子彈,這些都是挑剩下的讓人不放心的子彈,在殘狼他們的眼淚自熱也就失去了使用價值。
拿起一份裝備遞給山燕,殘狼拉開艙門,隨即拎着一個背囊朝着約定地點趕去。
紅其拉甫邊境檢查站,辦公室裡,一名年輕人摸了摸光頭,隨即站起身來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在他手裡的GPS衛星定位器上,一個亮點正在不停的閃動。
“上尉同志,你要離開嗎?”剛剛走到門口,一名邊防戰士見到這個年輕人出來,馬上敬禮問道。
“對,這些天辛苦你們了”年輕人似乎很開朗,哈哈一笑,開着一輛六輪悍馬離開檢查站朝着一處座標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