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營的軍事基地裡,野貓、泰山、黑桃K以及中國營的負責人坐在了會議室裡。
“陳營長,你確認沒找到王慄坤?”野貓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坐在野貓對面的陳營長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次行動之前,他可是打着包票一定能把礦區拿下並且活捉王慄坤的。
現在可好,不但人沒抓到,就連佔領下來的礦區也僅有那麼一點兒的低品質鑽石原礦。
“應該是已經跑了,不過野貓小姐放心,中國營會一直查下去”現在陳營長也只能這麼說,一來的確是自己這邊放跑了王慄坤,二來他很清楚野貓特殊身份,這個年輕的女孩兒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這件事麻煩中國營了,現在他已經成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不能早點兒將他消滅,你的那個礦區也有危險。”自從邀請中國營幫忙,野貓和黑桃K就已經商量好了,兩隻小隊的身份比較特殊,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打理礦區,倒不如交給中國營打理,這樣只要每年拿固定的分成就好。
野貓的本意是想提醒中國營儘快查出王慄坤的位置,不過陳營長卻以爲野貓是在索要戰利品,這也是當初就說好的,已經開採出來的鑽石原礦歸VX小隊和清道夫,礦區歸中國營,每年利潤的一層作爲清道夫和VX的分成。
想到這裡,陳營長趕緊從衣兜裡掏出幾隻鵝絨袋,“差點兒忘了,這是這次的戰力品,有點兒少,品質更好的已經被王慄坤帶走了。”
野貓三人心底一沉,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看來大難未死的王慄坤又要用手裡的這筆財富積累出一批武裝力量。
接過鵝絨袋,野貓直接將裡面的鑽石原礦全部倒在了桌子上,“VX小隊不缺錢,泰山你和清道夫分了吧。”
陳營長聞言一愣,隨即震驚於野貓的魄力,那幾袋原礦總重量怎麼也要超過一斤,這麼大的量即使品質差一點兒,它的價值也已經接近五百萬了,這還是原礦的價值,如果經過雕琢,恐怕還能升值
可是,野貓竟然看都不看的就直接送人了
感激的衝着野貓露出一絲笑容,黑桃K大手一揮,直接將一小半兒劃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清道夫小隊的活動資金一直都很緊張,俄羅斯上層對他們的控制非常嚴格,平時執行任務即使得到戰利品,有大部分也是要上交的。哪能想殘狼他們,進了嘴裡就沒有往外送的習慣,這也導致了清道夫有時候甚至於連武器都買不起。而現在有了這批鑽石原礦,清道夫未來一年是不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相比黑桃K心底的激動,泰山則平淡了很多,他拿過來幾隻鵝絨袋將桌子上的另一小堆鑽石熟練的按品質分揀開裝了起來。和野貓,泰山跟本沒有客氣的覺悟,比較不管怎麼說這次他手下的分隊可是出力不少的。
見兩人分完了戰利品,野貓站起身來,道,“既然這樣,陳營長,我們就兩隻小隊在休整之後將馬上離開,那些屍體的託運工作就拜託了。”
和野貓握了握手,陳營長拍着胸脯保證道,“這點兒小事你放心,不會出錯的”
點點頭,野貓告別了陳營長帶着泰山二人離開了會議室。
“泰山,帶着你的小隊還有克里姆他們和過去趟中國吧有家屬願意來的可以提出申請,我派人把他們接過來。黑桃K,你們也一起來吧,畢竟戰刀他們都還在中國。而且索馬里任務繳獲的資料還一直沒給你。”
對於野貓的要求,兩人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對於他們二人,中國帶給他們的感覺除了神秘就是安全,至少在那裡不用擔心身邊的行人裡突然衝出來一個全身綁滿了TNT的人頭炸彈。
野貓微微一笑,按動無線電通知隊員往機場方向集合。
短短半小時之後,兩架運輸機便在轟鳴中離開跑道飛向了高空。
機艙了,瑪德拎着一瓶紅酒毫無形象的和泰山手下的一名僱傭兵玩着猜拳遊戲,其他人也拿着彈夾丟來丟去,一臉的輕鬆。
戰鬥結束,那麼剩下的時間除了哀悼死者,便是花天酒地的享受。
於此同時,遠在巴基斯坦的醫院裡,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殘狼被來自國內的醫療組用擔架擡着離開病房。
“喂他什麼時候能起牀?”易秋揪着刀子的衣袖問道,短短几天下來,易秋本就柔弱的也跟着瘦了一圈。
“放心吧,這小子屁事兒都沒有。”刀子滿不在乎撓了撓腦袋說道,這幾天下來衆人可沒少被折騰。山贏送過來的小白鼠在野貓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被毒死了。不得已之下,狼頭兒親自送了十多個俘虜過來負責試藥。
而那些無處不在的殺手見下毒無效之後,炸彈、狙擊、刺客層出不窮,讓守着病房的人疲憊不堪,就連刀子也被一名刺客在胸口劃出一道足有二十公分長的傷口。
漫長的等待,殘狼終於脫離的危險狀態,刀子第一時間叫來一架運輸機以及一架負責護航的武裝直升機趕緊給殘狼轉院。
擡着殘狼進入機艙,等待所有人都上來之後,山燕一把關上艙門,兩架直升機飛向了國內。
機艙裡,殘狼看了刀子一眼,後者會意的俯下身將耳朵貼在了殘狼的嘴邊,“野貓那邊怎樣了?”
“放心吧他們明天會和我們差不多同時到達首都。不過王慄坤沒有抓到,這個老狐狸,又被他跑了”刀子狠狠的說道。
“你都這樣了就別想你的工作了”易秋不滿的說道,自從殘狼醒了之後,這個傢伙就開始打聽自己的那些傻大兵。這讓易秋準備良久的臺詞一句都沒用上。
虛弱的笑了笑,殘狼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這次他傷的不輕,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卻需要長時間的靜養,當初那兩枚子彈其中一枚擦到了肺葉,另一枚子彈則射穿了殘狼的胃袋。
現在,殘狼不但不能進食,即便稍稍用力呼吸或者說話都會感覺胸腔裡撕心裂肺的疼。
心疼的看了眼即使睡覺也不忘握着自己配槍的殘狼,易秋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更不明白自己和殘狼現在的關係算不算是戀人。
算算自己和殘狼之間的一點一滴,從最開始在他的別墅留宿,到後來他受傷照顧了他一個假期,再有在東京那次瘋狂的舉動,以及殘狼爲了救自己差點兒死在邊境線上。
易秋清楚,她的心裡已經有了殘狼的影子,無法磨滅的影子。可是,想一想殘狼的身份,想一想他雙手沾滿鮮血的冷酷,易秋卻又陷入了痛苦的猶豫。
同樣陷入猶豫的不僅僅易秋一個人,擔架上假寐的殘狼心底也開始了天人交戰,他沒有忘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名僱傭兵,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也許明天就會死在戰場上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如果自己和易秋在一起了,自己除了能留給她一張代表自己所有積蓄的瑞士銀行卡之外還有什麼?感情,一直都是僱傭兵的奢侈品。
感受着握着自己胳膊的小手傳來的溫暖,殘狼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僱傭兵永遠不會考慮明天。
一路顛簸,護航的武裝直升機在抵達邊境線之後便調轉航向朝着東南亞的基地飛去,而運輸機則一路朝着首都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