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了隊醫,殘狼還來不及給受傷的士兵補上一槍,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殘狼只覺得右肩膀一麻,隨即意識到中槍了!
來不及檢查傷口,殘狼首先一槍結束了那名吸引來隊醫的士兵,這才扭過頭看了看,還好是貫穿傷。子彈只是在肩膀上留下一個血洞,並沒有傷到骨頭。抽了抽肩膀,殘狼並沒有理會像小孩子嘴巴一樣外翻的傷口,調轉槍口搜索着危險目標。
10分鐘後,殘狼打爆了最後一名海豹的腦袋。不過基本上每個人都掛了彩,大家來不及處理傷口,留下刀子和鉗子警戒剩下的人快速衝向戰場打掃戰利品。
殘狼跑到最先被擊斃的狙擊手的屍體上翻出所有的M24專用的狙擊彈,順便把他們的士兵牌和身份證明也掏走了。其他人也各自翻出了自己用的到的彈藥,猴子更是弄到大量的槍榴彈,這東西是突擊手的最愛。野豬更是從一個頭部中彈的黑人士兵身上拔下了一整套ACU叢林迷彩給護送人換上,沒辦法啊,僅僅兩天的時間護送人原本得體的服裝就已經被劃破變成碎片了。
三分鐘後打掃完戰場的衆人快速撤退,殘狼這纔有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在是小口徑的子彈造成的貫穿傷,流血並不是很多。華佗用小鑷子捏着一個吸滿酒精的棉籤從殘狼肩膀上的彈孔一頭捅進去又從另一頭拽出來,疼的殘狼額頭上青筋暴起。撕開一個醫療包幫殘狼包紮好之後,其他人的傷口也差不多處理好了。彙總了一下各人的情況,由於佔據地利的優勢,衆人的傷亡並不是太嚴重,相比之下殘狼的傷已經算是比較重的了。
再次趕路,衆人總算少了一份負擔。零傷亡的情況下全殲海豹一個搜索小隊,這樣的成績對於一支年輕的僱傭兵小隊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
VX小隊的這次行動也同樣引來了美軍的注意,殘狼的VX小隊離去不到半小時,兩架黑鷹趕到了事發地,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一名被扒光了戰鬥服的屍體,所有的隊員的眼睛裡都射出了憤怒的目光。是的,他們同樣是海豹部隊的士兵,眼前這樣的一幕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一名士兵搬動屍體想把那位被扒光衣服的隊友裝進裹屍袋裡,帶頭的隊長大叫“住手!”說完就一頭跳到了一棵大樹後面,等那名隊員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屍體抱起了一半。
其他的隊員都在暗自嘲笑自己的這名剛剛從伊拉克戰區輪換回來的隊長單子似乎太小了,看到並沒有想象中的手雷,這名被驚出一陣冷汗的隊長這才走出來。其他隊員見狀也紛紛上前幫忙把別的屍體裝進裹屍袋。正在這時,被搬動的幾具屍體下的殺傷雷失去了壓力爆炸了。來不及反應的士兵又被炸傷了一大片,甚至就連直升機的外艙上都插着一枚彈片。
眼角被盯上一枚彈片的隊長不甘的嘆息道,“果然是他們,還是中計了...”沒說完,隊長脖子一歪和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
原來,斷後的殘狼故意把漏下被扒光戰鬥服的那具屍體,剩下的都塞上了一枚殺傷性手雷。根據行爲心理學的原理,士兵會第一時間給自己受辱的戰士找一個遮蓋,而恰恰被扒光戰鬥服的那一個是所受屈辱最大的。再加上和鉗子配合故意把屍體擺放的比較集中,這樣一來造成的殺傷力和殺傷範圍可想而知。
三公里外,殘狼等人正準備強襲一座木橋,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踩到了他們放置的老鼠夾子上面。
好在這座橋的守衛並不是很嚴密,兩頭各有三名士兵,兩座簡易哨樓裡各有一名機槍手,剩下的四名士兵分作兩組守着橋的兩邊。
殘狼看了看刀子和鉗子,三人各自緩緩點點頭,然後抽出了自己狙擊步槍上的消音器擰上。
看到兩人已經調好瞄準鏡,殘狼稍稍舉起左手三個手指,三根手指一次彎曲,當最後一根手指彎曲成拳時,三發子彈無聲的擊中了三名守衛的喉嚨。沒等這邊的守衛倒地身亡,三人已經快速上膛瞄準了另一頭的三名敵人。又是三發子彈,木橋另一頭的三名守衛額頭猛的炸開。VX小隊快速通過,臨走時,殘狼再一次故意不小心的丟掉了一枚海豹部隊的臂章,這東西他那現在至少有五枚,足夠再陷害對方几次的了。雖方法拙劣了點兒,但只要能迷惑別人的視線就足夠了。
只要穿過這個武裝點就是由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的勢力範圍,VX小隊將借道這片混亂的地區向南迂迴,相比美軍的特種部隊,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的這片區域要安全的多。
三個小時後,大家總算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連續幾十個小時的奔襲早已經把大家折磨的疲憊不堪。殘狼靠在樹幹上解開自己的作戰服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沒有發炎的跡象。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肩膀,殘狼開始吩咐了一下輪崗順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小時後,手錶的震動喚醒了睡夢中的殘狼,依舊是和鉗子一組,兩人相視苦笑然後各自爬上了一顆大樹。
剛剛在樹上找好位置的殘狼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提神糖扔進嘴裡,一股冰涼的感覺慢慢從他的後脖子劃過,殘狼的動作瞬間就停止了。他已經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這下不用提神糖都夠清醒了!是蛇!一直蛇盤在了他的脖子上。聽着後脖梗傳來的絲絲聲,殘狼強忍着用手去拉的衝動,就這樣保持着一個不動的姿勢。五分鐘後,這個恐怖的小傢伙終於離開了他的脖子游走到了頭上的樹枝上,這時候殘狼纔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下睡意全無,殘狼唯恐再像上次那樣出現意外,不停的用安裝了夜視儀的瞄準鏡掃視着四周的環境。好在一切安然無恙,直到猴子和瘋子前來換班殘狼纔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凌晨的時候一陣M4的點射聲驚醒了所有的人,耳機裡也傳出了瘋子的呼叫聲“DC,七點鐘方向!”
殘狼一個挺身竄了出去,七點鐘方向,一個個晃動的人影若隱若現,殘狼試着開了一槍,可是對方已經在射程以外了,根本傷害不到對方。
這個時候,猴子卻扛着一個腿部中彈的傢伙跑了回來。顯然,剛纔的點射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線索。
看了看俘虜瘦弱的身體,殘狼覺得事情要壞,他們很可能又惹上了一個麻煩。
踩了踩俘虜的傷口,殘狼開口用法語問道,“你是哪夥勢力的?爲什麼要偷襲我們?”
俘虜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狡黠,開口用土語說了些什麼。剛果的主要語言是法語但是也有有林加拉語、基剛果語、契盧巴語和斯瓦希里語的存在,殘狼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於是也不再客氣抽出軍刺就扎進了俘虜腿上的彈孔裡。淒厲的慘叫傳出了很遠,最終挨不過劇痛的俘虜用流利的法語交待了一切。
原來,自從他們進入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區就已經被監視上了,更有一個小頭目認出了他們的護送目標是美軍一直在找的一個重要人物。於是幾夥小勢力合謀結下這個小隊以便從美軍那裡換點兒武器彈藥,這纔有了這麼一出。
確認沒有可以挖掘的情報之後,殘狼揚起手裡的軍刺扎進了俘虜的心臟。
“準備轉移,我們的麻煩又來了。”殘狼一聲令下,其他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裝備離開了宿營地。
自從上次伏擊了美軍的海豹小隊之後,他們似乎放棄了一樣並沒有追過來。可是老虎剛走又來野狼,這羣反政府武裝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VX小隊的後面,打又不能打,反政府武裝控制區的勢力都比較抱團,打了這一個馬上就會有第二個冒出來,那樣可就是真的捅了馬蜂窩。
於是,VX小隊只得無奈的帶着後面的一羣蒼蠅在這個混亂的地區穿插迂迴,什麼時候離得近了就打回去,離得遠了就任由他們防冷槍,1000多米的距離,又是雨林裡,能掃到他們纔怪呢。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GPS上與目的地只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只有最後三十公里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