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特北部,荒涼的沙漠上難得看到一塊綠洲,不過,在沙漠正中心,卻趴伏着一處佔地面積極廣的工廠。
沒錯,這就是殘狼小隊的任務目標。由於打亂了編制,殘狼小隊除了影子以及克里姆之外,剩下的十名隊員其中有三名是克里姆帶出來的狙擊手,剩下的七名則是泰山的手下。七名戰士裡面除了無名突擊手之外,剩下的兩名分別是爆破手以及炮手。
整體上看,這支小隊可謂輕重火力齊全,這也給接下來將要完成任務的衆人增加了很多的信心。
簡單的看了看情報,發現除了標註對方的人數以及工廠位置之外,沒有一點兒有用的價值。
衆人也不以爲意,隨手燒掉情報驅車趕到了沙漠外圍。
接下來的十公里,只能靠雙腿慢慢接近,否則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
此時已經是深夜,沙漠裡晝夜溫差極大。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空曠的黃沙,偶爾有幾隻小老鼠快速從腳下竄逃只留下一道長長的沙線。
留下兩名突擊手負責看護越野車並負責接應,殘狼不再廢話,帶着衆人開始了奔襲。
雖然說殘狼已經非常清楚手下每一名對於的專長,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可以熟練的帶領他們拿下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油廠,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還是臭名昭著的黑水。
也因此,短短十公里的路程,衆人硬是用了一個小時才趕到油廠的外圍。由不得殘狼不小心,不用猜,油廠裡一定有隨時待命的直升機。在沙漠這樣的空曠環境裡,一旦因爲什麼小意外暴露行藏,絕對躲不過對方直升機在陸軍的聯合追殺。
躲在油廠外圍,殘狼在藏身的沙丘上挖出一個簡易的戰壕。趴在戰壕裡,溫熱的沙子將殘狼很好的隱蔽起來。
翻手從揹包裡拽出一支女式肉色短絲襪,殘狼小心的將襪子套在望遠鏡上,這樣可以很好的避免因爲月光造成的望遠鏡反光,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
透過望遠鏡,熒光色的視野裡清晰的顯示出了整個油廠的每個角落。
油罐、高架、樓房,殘狼一點點的將將油廠裡的地形悉數幾下,一個大概的計劃慢慢在腦子裡成型。
必須謹慎殘狼咬咬牙,伸手招來那名爆破手,“你去查看一下附近有沒有車輛行駛的痕跡,一旦發現,給我全部埋設反坦克雷”
“明白”爆破手點點頭,慢慢的從沙丘上滑下來,最終消失在了茫茫沙漠裡。
“炮手”
“到”揹着RPG的中年男人趕緊答道。
“你迂迴到油罐後面的圍牆那裡,隨時等待我的命令”
“明白”炮手領命朝着預訂地點摸了過去。
“克里姆,安排一個狙擊手在這裡不間斷搜索油廠建築,給我想辦法解決對方的狙擊手我們現在想辦法進去”
“沒問題”克里姆馬上執行任務,將一名在他的隊裡資歷比較老的隊員安排了在了沙丘附近高地上。
對於沙漠環境作戰,克里姆手下的狙擊手可謂花樣百出,被分到的狙擊手動作麻利的挖出來一個沙坑,隨即在隊友的幫助下用沙土將自己淺淺的掩埋在了沙丘上,僅僅靠一塊土黃色的帆布撲在蓋住暴露出來的槍口以及頭部,遠遠的看去完全就是一處隨處可見的小沙包。
不但如此,由於經過一天的照射,沙子裡含有大量的熱量,被沙土掩埋住的隊員剛好可以藉此干擾敵人的熱成像系統,可謂一舉兩得。
讚賞的看了眼那名狙擊手,殘狼敲敲耳機帶着衆人翻過沙丘朝着300米外的煉油廠摸去。
由於地處沙漠深處,再加上人跡罕至,以及海灣戰爭已經結束了近二十年,這裡並沒有如同戰爭時期那樣架設探照燈埋設地雷。不過,煉油廠外圍不時走過的巡邏兵還是免不了的。
這些巡邏兵並不屬於黑水,應該是這裡的石油商人自己的私人武裝,這些單單看那統一的着裝以及制式武器就能猜到。
只要不是黑水的人就好,殘狼打心底裡不希望這麼早就遇到黑水個僱傭兵,因爲那預示着這裡駐紮有大量的士兵
趴在嗆人的沙土裡,衆人成一字排成了一排藉着巡邏兵走過的空隙一點點的朝着圍牆的方向逼急。
繼續向前爬了爬,殘狼將帽檐壓低,防止眼睛的反光被巡邏兵注意到。同時抽出了軍刺耐心的等待機會。
緊了緊背在後背上被塗成沙漠色的AK101,殘狼和所有隊員一樣都在數着從眼前走過的軍靴。
一雙,兩雙...到第十雙的時候,殘狼猛的躍起,沒等剛剛走過去的巡邏兵發現,狹長的軍刺狠狠的自右下肋骨刺破肝臟之後扎穿了最後一名巡邏兵的肺葉
於此同時,位於殘狼右側的戰士也猛的跳起撲向了剛剛走過去的敵人
十名巡邏兵,沒費一槍一彈,沒發出一絲的聲音,便被衆人快速解決
兩隊士兵每隔三分鐘交叉走過一次,整個油廠外圍有這樣的巡邏隊八個,剛好每個方向兩隊。
三分鐘的時間,說多並不富裕,但是卻已經足夠殘狼開始佈置。
衆人馬上將手裡的屍體服裝拔下來套在身上,隨即將屍體用沙土蓋住,排好隊形朝朝着剛剛兩隻巡邏隊碰頭的位置走去。
不過,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每一名隊友的袖管裡都藏着一把軍刀
隨着沙沙的腳步聲臨近,兩支巡邏隊終於面對面的擦身而過,打頭的那名突擊手甚至還和對方點點頭致意
十名隊員,錯身而過原本只不過需要四五秒鐘而已,可恰恰就是這四五秒鐘的時間,當打頭的隊員和另一隻巡邏隊擦身而過的一剎那,排在最後的殘狼剛好的和對方的打頭士兵隔着一個肩膀的寬度
就像是排練了無數遍一樣,十名隊員幾乎同時出手,原本藏在袖子裡的軍刀猛的滑出十道反射着亮光冷刃閃過,十名巡邏兵的喉嚨瞬間被切斷肺部的空氣喝着頸脈噴出的鮮血泛起汩汩的血沫死都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巡邏兵不甘的朝着一旁栽倒下去
十個人又是同時出手,悄無聲息的接住了仍在不斷抽搐的屍體,隨即手裡的軍刀又是用力一劃,巡邏兵原本按在突擊步槍上的手頓時被割斷了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