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殘狼一刀殺死了俘虜,持續了一個晚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在得知地下防空洞裡面可能有些值錢玩意之後,衆人不敢耽擱,馬上安排狙擊手們把守了工廠的所有制高點。
時間緊迫,殘狼和雞眼兩人戴好防毒面具,合力拉開了電梯門。
隨着電梯門開啓,一股濃煙馬上冒了出來。不過濃煙散盡之後,下面倒是一點兒熱度都沒有,甚至於還往外透着絲絲的涼氣。兩人也沒多想,估計是被滅火器及時撲滅了。
準備下去的雞眼和殘狼也不以爲意,當時殘狼原本以爲這裡只不過是個臨時據點而已,所以隨便放把火就得了,根本沒他多少心思,誰知道竟然黑水竟然大膽的把一個情報據點安放在了這裡,這就由不得他們不上心了。
攀着電梯井兩旁的扶手,兩人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往下移動,短短不到20米的深度,硬是用了十分鐘的時間。
如此小心也是沒有辦法,他們必須僅僅靠着頭盔上的夜視儀看清楚腳下的每一個角落,因爲說不定哪個地方會被安置上反步兵雷,電梯井裡面如此狹小的空間。一旦中招躲都沒地方躲。
兩人的謹慎果然沒錯,剛剛下到一半,殘狼突然敲了敲耳機示意雞眼停下。
見前者轉過頭來看自己,殘狼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兩人中間的鋼纜,隨即又往下指了指。
雞眼神色一緊,馬上調整夜視儀的亮度往下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着實嚇了雞眼一跳,
只見那幾根拇指粗細的鋼纜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固定好了兩枚反步兵雷,而且看那擺放位置,兩人一眼就看出他們根本別想繞過去
心知想躲開是不可能了,雖然反步兵雷在中間的鋼纜上,但是兩人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溫控炸彈一旦兩人接近,體表散發的溫度可以在瞬間觸發反步兵雷的引信
無奈的衝着殘狼搖搖頭,兩人只得重新爬了上去,其實解決這個炸彈很簡單,只要爬出電梯井之後剪斷鋼索就可以了,但是這樣做等於是給下面的人提了一個醒,那樣一來再想搞偷襲恐怕就難了。
時間緊迫,猶豫不得,當兩人爬出電梯井的時候,殘狼已經做出了決定。
地下的那些資料固然重要,但是想必此時已經有專人守在一旁準備了銷燬了吧,如此一來,即使下去了恐怕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了。說不得還會有損傷。
打定了主意,剛剛爬出電梯井的殘狼直接招手讓影子等人從車庫裡面擡出了一桶桶的石油。既然打算個黑水上眼藥,那就索性把事情做的絕一點。
不多時,整整三大桶的柴油被先後倒進了電梯。
而就在殘狼準備點火的時候,電梯下面突然傳出來一陣喊聲。
“請不要引爆這裡我們投降”
下面的人可能是被源源不斷的澆下來的柴油整怕了,扯着嗓子在電梯井下面喊道。
殘狼明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不過這倒是個好消息,收起手裡的準備拔掉保險梢的手雷,殘狼操着熟練的英語道,“我可以接受你的投降,先派人把情報中心儲存的所有資料都送上來”
“馬上”
下面的人答應的很痛快,這倒是讓殘衆人得有些不對勁,僱傭兵可都是奉承被俘虜就挺,挺不過就死的原則,這樣一來至少自己的家人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撫卹金。可這些地老鼠倒好,自己這只不過到了點兒柴油進去,下面的人馬上就投降了。
“隊長,他們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山燕湊過來提醒道。
“應該不會。”這點兒風險,殘狼還是有把握的承擔的。這都已經深夜了,如果他們能求的援軍的換,恐怕這個時候vx早就被逼撤退了。“給他們二十分鐘的時間,到時候不管能不能得到資料,馬上撤退。”
沒讓衆人等多久,電梯井裡面傳來了攀爬的聲音,衆人聞聲而動,馬上找好掩體將電梯門口封鎖進了火力壓制範圍之內。
出乎衆人意料,十多分鐘之後,一名身穿護士服的女孩揹着一個碩大的揹包顫抖着爬上了電梯井。
不過,這小妞還沒站穩,躲在一側的野貓便一個鎖喉制住了小護士。
山燕跑上前用刀割斷了揹包帶,直接把揹包拎到了殘狼的面前。
打開拉鍊,只見不大的揹包裡面塞滿了各種型號的硬盤、移動硬盤以及幾十個優盤。
這是怎麼回事?殘狼心底疑惑,示意野貓放開小護士。
“地下都還有什麼人?”
小護士聽到殘狼的問話身體不禁一哆嗦,隨即馬上戰戰兢兢的回答,“下面除了一些傷員已經沒有士兵了,剩下的都是醫務組的成員。”
“醫務組成員?下面沒有黑水的士兵了嗎?那枚反步兵雷又是誰安放上去的?”
“那幾枚炸彈是下面的一名牧師安放的。當時上面的戰況太激烈了,奧古斯先生抽調了包括信息處理中心的所有軍人上去阻敵了”小護士沒有繼續說下去。後面的發生的事情殘狼自然一清二楚。
原來,當時泰山的兇猛火力直接催毀了黑水的所有正門防禦,眼看着防禦被破除,奧古斯自然不可能做事不理,馬上帶着手下的所有兵力準備衝出去消耗泰山的炮手。不幸的是,等到他們剛剛藉着掩護摸到了正門到時候剛好趕上泰山組織的集羣火箭彈,憋氣的奧古斯根本沒有射出一發子彈便直接被轟殺的一絲不剩。而他的死,也直接讓黑水的士氣大跌。
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殘狼也懶得下去了。揮揮手帶着衆人離開了工廠。
坐在越野車裡,殘狼一邊包紮身上的傷口,一邊衝着開車的野貓問道,“這次的傷亡恐怕不小吧?”
雖然知道殘狼會有如此一問,野貓還是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減員了三十多人,大部分都是泰山手下的狙擊手。”
“vx有人傷亡嗎?”
這輛車裡面坐着的只有野貓殘狼和刀子雞眼四個人,倒不怕有人聽到說殘狼的不是。
“瑪德輕傷,不影響戰鬥,胖子傷的有些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老a他”野貓說道一般沒了聲音。
心底一沉,殘狼手裡的包紮工作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眼野貓,隨即低下頭繼續手裡的工作,“把他帶回老家,就進找個烈士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