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一次實踐,接下來的訓練大家都熟練了很多。連續兩個星期的熟悉加上狼頭兒的講解,衆人基本上對這種全新的作戰方式掌握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天晚上,衆人信心滿滿的拿着自己的裝備前往泰國清邁府。
清邁位於曼谷北方海拔305米的山谷中,有“北方玫瑰”之稱,是東南亞的旅遊勝地。而今天,這裡卻來了一羣奇怪的遊客。一羣半大的孩子每個人都提着一個精緻的小皮箱,還有兩個男孩兒揹着一個吉他盒,但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兒藝術家的氣質,淡淡的威壓環繞着這幾個人,很怪異的在擁擠的人羣裡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雞眼整了整把自己勒的全身都很彆扭的領帶對着旁邊的殘狼抱怨道,“我說隊長,我換一身成不成?這玩意兒簡直不是人穿的。”
幾個人聞言鬨然大笑,也難爲雞眼和野豬了,一身板挺的名貴西裝穿在他倆的身上簡直比50公斤的負重袋還讓人難受。
殘狼忍住了笑意拍拍雞眼的後腰,“忍忍吧,再忍一個星期就好了。”說完,殘狼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操着生硬的泰語,殘狼等人和出租車司機比劃清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加都加周未市場只有在週五晚到週日午夜才營業,司機師傅雖然不明白這幾個怪人爲什麼剛剛週二就往那裡跑,但是看在殘狼隨手就甩出1000泰銖的份上也懶得提醒,直接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來到加都加周未市場,大家不得不讚嘆這個綽號馬刀的傢伙會選地方。加都加周未市場裡商鋪林立,很有點兒國內小商品批發市場的意思,而那個馬刀只有週五、週六這兩天在這裡暫住,週六晚上會和毒販接頭以後的時間會一直和毒販呆在一起,也就是說殘狼等人只有一天的時間進行抓捕,過了這個時間或者行動時出現意外放跑了這個傢伙那麼衆人只能返回。
衆人隨便找了一家旅店,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幾個人把加都加周未市場逛了個遍。週五的凌晨,觸手的消息傳來,“老大,馬刀已經到了,我把他的衛星電話的座標給你,應該是在一家酒店。”
殘狼沒有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不久,隨着電話的震動,馬刀的座標傳了過來。
“行動!”殘狼記好了座標一聲令下。幾人分頭行動,刀子一個人埋伏在了酒店對面的一座辦公樓裡頂,鉗子則晃晃悠悠的摸到了酒店後面的變壓器附近,AK兄弟則各自駕駛着一輛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不遠的地方。
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就緒,殘狼最後檢查了一遍手裡的裝備和剩下的四名隊員先後住進了和馬刀同一樓層的四個房間。
殘狼隨意的掃了一眼走廊裡的監控探頭記住了他們的位置之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走進房間,殘狼按動箱子上的按鈕,G36C瞬間被提在了手裡,仔細的搜索確認房間裡沒有危險之後,殘狼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房門後面通過貓眼觀察着斜對面的那個房間。
“刀子,目標確認,狗兩條,即將下樓,AK做好準備。”下午四點,看到對面的房門終於打開一個光頭帶着四個保鏢從裡面走出來。殘狼趕緊通知在外面趴了一個上午的刀子以及僞裝成出租車司機的AK兄弟。
“收到”三個人同時回道,伸了一個懶腰走回了臥室,剩下的時段輪到野豬監視了,自己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酒店外面,馬刀剛剛走出門口就被刀子用準星套住了頭部。渾然不知的馬刀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擠了進去。車子剛剛啓動,AK兩人也急忙發動車子一前一後把對方夾在了中間。整隻小隊緊密配合,輕鬆的掌握了目標人物的一舉一動。
晚上九點,逛了一天的馬刀終於回到了酒店,看着三個人走進了房間,房門後面的五個人陰陰一笑。
凌晨三點,整個酒店陷入了一片寂靜,漆黑的房間裡,殘狼輕輕按了按耳機,“行動開始,鉗子斷電狙擊手注意,突擊隊遠注意。行動!”
殘狼話音剛落,走廊裡瞬間陷入了黑暗,殘狼小心的拉開房門看了一眼監控探頭的方向,確認已經停止工作之後立刻敲了敲耳機,聽到信號,其他人趕緊從各自的房間鑽了出來。
殘狼指了指猴子,對方點點頭掏出一根鋼絲小心的插進了鑰匙孔裡。“噠”的一聲輕響,房門被熟練撬開。猴子蹲下身體緩緩推開房門,身後的華佗舉起熱成像儀看了看客廳裡並沒有人馬上擡起手向身後比了一個大拇指。雞眼、野豬、殘狼三人端着手裡G36C快速突入。
夜視儀裡,殘狼對着另外兩個房間比了比,雞眼兩人點點頭各自走向了一個房間。短暫的停頓之後,三人同時擡腳踹開了房門!
隨着砰的一聲悶響,殘狼飛速的竄進了臥室。牀上的男人被踹門聲驚醒剛剛掏出枕頭下面的手槍還沒來得及瞄準,殘狼一個點射打掉了對方手裡的老五四式手槍。
藉着夜視儀,殘狼看清對方是那兩個保鏢之一,怪不得被子彈打穿了手掌都不吭一聲。不理會對方兇狠的眼神,殘狼繼續扣動扳機給另一隻手補了一槍這才敲了敲耳機。
守在房門口的華佗接到信號趕緊跑了進來捆好牀上的保鏢這纔給他包紮傷口。
這時,另外兩個臥室裡的戰鬥也結束了。野豬運氣比較好進的是馬刀的房間,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對方制服了。雞眼仗着體型優勢根本沒開槍直接一拳打暈了另一個目標。
“鉗子,恢復照明”確認安全之後,殘狼下達了命令。走廊裡的燈閃了幾閃重新亮起,猴子也打開了客廳裡的吊燈。
拍了拍沙發上被五花大綁的馬刀,沒想到這傢伙還有裸.睡的好習慣。
“胃口不小啊,兩噸的毒品都夠在國內發動一場鴉片戰爭了。”殘狼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本來就驚懼不已的馬刀臉色變的慘白。
“誰僱傭你們的?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放過我怎樣?”努力嚥了口唾沫,馬刀顫抖着說道。
“我對你的錢沒有興趣。”一邊說着,殘狼一邊用軍刀撬開猴子剛剛搜出來的一個手提箱,無恥的數着裡面是一打打的美金。
“不想死的話”殘狼的話就像一支興奮劑扎進了馬刀的脖子一樣立時讓他灰敗的瞳孔射出了亮光。
“不想死的話,明天的交易讓我的兄弟給你做保鏢,兩噸毒品不是小數目,想必和你交易的人會不會是個小馬仔吧?你只要把我們帶到交易地點,對方的命就可以換你的命。給你兩分鐘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願意!”殘狼話音剛落,沙發上的馬刀趕緊點着頭答應,廢話麼,對方又不是自己老子,犯不上爲了對方奉獻自己。
殘狼對着身邊的華佗使了個眼神,華佗趕緊翻動揹包找出了一枚黑索金光榮彈綁在了馬刀的腳踝上。
“這是黑索金炸彈,只要你試圖解下來就會爆炸,他的威力相當於一枚火箭彈,想必把你炸成餃子餡足夠了。我的手裡還有一枚起爆器。所以希望你能老實點兒。”
殘狼剛剛說到黑索金炸彈,馬刀身邊的兩名保鏢馬上神情緊張的試圖離他遠一點。殘狼有些意外的看着兩個保鏢。
“軍人?那個軍區的?”殘狼的話問的兩人一陣臉紅。沉默了一會兒,被打傷雙手的男人終於低聲說了出來。,“38師的”
“萬歲軍?你們怎麼混到這個份兒上了?”殘狼聞言有些意外,號稱“鋼鐵洪流萬歲師”的38軍怎麼出了這樣的渣滓?
“沒辦法,在部隊沒有關係沒有錢的,根本不可能升官,當了五年的上尉,家裡實在窮的揭不開鍋了彩轉業的,這個老闆說是來泰國旅遊,交易毒品的事兒俺們兄弟倆真的不知道。”另一個保鏢說着說着眼睛就紅了,部隊裡什麼時候變成這個德行了?
其他人的表情就像在聽一千零一夜似的,一直在國外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
“解放軍不是號稱世界上最強的陸軍,而且升官不是靠戰功嗎?”心直口快的雞眼忍不住問道。
受傷的那名保鏢自嘲的笑了笑,“自從南疆保衛戰之後中國哪還打過仗,小規模的武裝衝突根本就用不到我們,戰功?除非打.臺灣或者日本纔有那個可能。在部隊沒點兒關係的話,士官升到少尉至少都得花個10萬20萬的。”
保鏢的話說的大家一陣沉默,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內幕。殘狼不禁有些失落,似乎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瞬間坍塌了一樣。
殘狼也懶得爲難這兩名保鏢,按動通訊器叫來刀子把他們帶到了另一所賓館看押起來任務結束之後再做理會。
看了看已經凌晨四點了,殘狼安排好守夜順序隨意找了個視野良好的叫落靠着牆開始補充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