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架周圍仔細摸索了一番,無果。
西門妝又回到了書桌前,繼續敲打着書桌,目光煩躁的落在臺燈上。忽而她的目光頓住了,因爲檯燈燈腳也有類似書架前的劃痕。塵埃被拂去了幾縷,顯然也是移動過的。
思緒飛轉,西門妝擡手,小心的捧住了檯燈,向右微微轉動,竟然動了!
咔嚓——
書架忽然移動,驚了丁冶。
他連連後退幾步,站定,這纔看着那緩緩移動的書架。丁香也是大驚,現今社會,誰家還設這種暗格?這姚家宅裡,真的有鬼?
救我…救救我們…
靡靡鬼音更爲清晰了,聽得丁香身體一顫。步子下意識的後退,躲到了丁冶身後。
“有、有鬼…”她的話落,已經擡手揪緊了丁冶身上的道袍,緊閉雙眼。
桌前的西門妝也步了過去,與丁冶對視了一眼,便道:“如果沒猜錯,姚君海就在這裡面!”
丁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當即伸手握住了丁香的手,率先邁進了暗格的門。西門妝隨後跟上,進入密室之前,還不忘回頭望一眼。從方纔開始,她就覺着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書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目光收回,她回身跟上丁香他們,向着密室深處步去。
經過一條狹窄的通道,便又順着樓梯往下,越往下,越黑。丁香一直拽着丁冶的手,已經陷入了黑暗中,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丁冶的視力西門妝是知道的,他走在前面,她也放心些。
只是,越往裡走,西門妝心裡就越是不安。身後襲來一陣涼意,她的脊樑骨微微發冷,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這臺階還有多遠啊?叔…”丁香的聲音很小,可是在這狹窄的空間裡,還是很清晰。
丁冶沒有回答,她又回頭對西門妝道:“學姐…”話還沒說出口,丁香便愣住了。她的腳步生生頓住,心徒然沉了下去,似是千斤重。腳底冰涼不說,脣瓣也不由泛白。
丁冶拽不動,索性回過身來,“我說小侄女…”
“怎麼了?”西門妝止了步子,與丁香咫尺距離。
那少女的神情她看得一清二楚。一雙美目圓睜,神色驚恐,半張的小嘴顫抖着,面色慘白。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鬼、鬼…”半晌,丁香才合上了脣瓣,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她眼前,除了西門妝,還有緊緊貼在她背後的那張鬼臉。是一個男人,面目全非,坑坑窪窪的臉上連眼珠都沒了。只剩下兩個窟窿,黑漆漆的,卻是與丁香的目光相對。那張殘缺的嘴似是嚼着什麼東西,時而低頭在西門妝的脖頸上啃上一口,像是品嚐什麼美味。時而卻又擡頭朝着丁香獰笑,神情猙獰,滿載恨意。
怨氣好重!
“學、學姐…你的背後,背後!”丁香叫嚷着,擡手指着西門妝身後,十分焦急。那個鬼還在啃着西門妝的脖子,像是要將她的脖子咬斷一般。
背後?
西門妝回過頭去,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與此同時,丁香驚叫了一聲,急忙閉上雙眼。西門妝一轉身,便與那張鬼臉打了正面,本就是咫尺距離,如今,一轉身便對上了。那場景,若是西門妝看得見,指不定會噁心成什麼樣。
“西門小姐別動!”丁冶說着,將丁香小心護在了身後,便挑起了桃木劍,“小侄女,那東西在什麼位置?”他格外真的鎮定,雙目炯炯有神。而西門妝也因爲他的話,呆立在原地,不敢妄動。
“就在學姐面前,在…在舔學姐的脖子…”
“什麼?”西門妝張嘴,埋在陰影中的面色逐漸下沉,眼簾微低,一抹紅光涌現。
“別動!”丁冶喝道,西門妝沉眸,忍下了。
可是想想丁香方纔的話,她實在是……
丁冶豎起了手中的桃木劍,二指並起,在桃木劍刃上一劃。血色暈開,滴落在劍身上。而她卻是將並起的兩指擡起,在眼前一劃,爲雙眼開光。
眼簾再啓,雙目金光頓現,鎖定了藏在西門妝肩頭的鬼臉。丁冶念着咒語,神神叨叨一陣,方纔揚起手中的桃木劍,一劍刺去。
勁風拂過西門妝的肩頭,她只覺着丁冶一劍刺了空氣,爾後便告訴她,可以回身了。
眼中的紅光隱去,眸子染上一層迷惘的光。西門妝問:“解決了?”
“沒有!他還會回來。我們趕緊走吧!”丁冶回身,接着向前。摸黑前行,西門妝倒是不怕什麼鬼!只是…方纔丁香所說的,那也太噁心了!
“叔…學姐不會有事吧!我剛纔看見那鬼咬她的脖子!”丁香緊跟着丁冶,心下擔憂。這種情況她以前遇見過,那些被鬼啃食的人,過不了幾天就會因爲各種疾病,或者意外死去。總之,結局都是死,沒有一個逃脫過。如今,西門妝被那鬼險些咬斷了脖子,她擔心西門妝會出事。
“沒事的,回去我給她做做法!”丁冶應着,腳下的臺階總算到了盡頭。
聽到丁冶這麼說,西門妝又蹙起了眉頭,卻是不語。
離了臺階,周遭便空曠了許多,而再往前不遠,便能見着一些微弱的燈光了。
有燈便有人!
“小心點!”丁冶回頭叮囑了一句。
西門妝沒聽進去,只是探着腦袋,向那亮處張望。姚君海就藏在這裡?
步入了光明,西門妝下意識的擡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目。隨後,丁香與丁冶也步入了光明之中。
許久,西門妝才放下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是一間偌大的屋子,對面牆角有一張牀,牀邊一張書桌,而牆上卻還釘着一個十字木樁,十字木樁上…鎖着一個人。
四肢被綁在木樁上,脖頸上戴着鐵鏈,上了鎖,頭髮微亂,腦袋低垂着。
這屋裡的空氣十分渾濁,散着一股惡臭。可是除了那木樁上的男人以爲,西門妝沒看見其他人了。
“叔…”丁香一出聲,西門妝的神經不由繃緊。
未等她繼續說下去,丁冶便揚起了手裡的桃木劍。他看見了,那木樁上綁着的男人身上,附着三個男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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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嚇到的>_<,到偶懷裡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