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鷲子在一旁只是聽着,絲毫並不做表示。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那個地方,而那時他只是覺得趙愽伊是個富家小姐,他的身份和她格格不入,而那時他即使擔心,又是掛心。一方面不想和她分道揚鑣,另一方面又不想給她增添麻煩。
想起以前的事,他只覺得好笑,那時的懵懂和無知雖然青澀,卻是最讓他懷念的。那是的她是那樣的耀眼,卻也是那樣的冰冷,卻讓他的視線每時每刻都投放在她的身上,而那時的他最喜歡做的事是對她沒事找事,只要和她有話說,怎樣都好。而現在·······想想也是辛酸。
不知不覺中他們每個人都變了,雖然她一直都是個內斂的人,她有時候會對他很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他的話,雖然這些事似乎都不是很重要,可是他卻始終很在意。
梵鷲子的眼裡閃現一絲惆悵,對以前的自己很是不滿意,而對那樣的她是又恨又愛。前些天,他每一天都過得無比煎熬,痛苦的無法自己,他每時每刻都似乎無法承受那樣清醒的痛苦。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什麼,一切也都是他心甘情願的。而且他甚至覺得只要是對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覺得高興,幸福。
但是他無法相信這樣的他,這樣如此的付出,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身處於那樣的糟糕的環境,還是爲了她,但是事情卻發生的如此悲哀,甚至是殘忍。
他一直相信她會擔心他,會出來阻止他這樣做,因爲他知道她一直都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她最討厭的事都是害怕欠東西,她寧願是自己承受這一切,也不會讓別人來爲她煩心。
那天晚上,他堅信她見到他,只是那時她卻是一臉的呆愣狀,對他的出現熟視無睹,他當時擔心的不得了。可是他還是剋制住自己對她的關心,他只是不想讓她有麻煩而已。
可是自是那以後,她便再也不沒有出現過,他在警察局,沒日沒夜的睡不着,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見過她。他的心開始一點點變冷,直到僵硬。
可是卻沒有想到的是她是出了事,纔會沒有將他的事放在心上,這樣一來他的心也放鬆了不少。可是他的擔心卻是與日俱增。這一切都像是個巨大的陰謀,而他們似乎都是這個局中玩弄的白老鼠,而那個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卻看着他們按照他的戲路一路走下去。可以說這是一種變態的玩法,他也沒有想到他盡然被這樣就給騙了。跟着他的套路一路一錯再錯,最後在掉進他設計的陷阱,這一切都是預謀。可是這一切都可以說的通,唯獨有一點他不解。
聶峰明明是趙愽伊的親舅舅,可是卻這樣狠心殘忍的對她,對她爸媽做出如此設計陷害的事,甚至殺人這樣殘忍至極的事,他到底如今殺了多少人,這一點他恐怕都不知道吧!
而之前那個璃子小姐,離奇的死在自己的公寓裡,這個人他們其實並不陌生,在美國時那時他們就經常聽到過她的各種事。有很多次都是和趙維拓有關係,這也不難猜出這其中的原因,根據之前的那些事,那個國際影星東方璃子,對趙維拓似乎有着男女一般的情愫,每一次他們一起出現在屏幕上時,她都很開心,梵鷲子看得出,那時她發自內心的笑,是很幸福的笑。讓人有種別樣的溫暖。
這也是她之所以會着這一段時間內出現在國內的最有力的證據,可是如今趙維拓已死,緊跟着她也是離奇的死亡,這一切似乎沒有什麼聯繫,可是卻又似乎太過巧合,梵鷲子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忘這方向想。
可是在這樣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將GEIGAO公司的所有資產掏空,這怎麼說也太離奇了。更可以說是不是一般的人是辦不到的。而那個人卻是藉着自己特殊的身份纔將這件事成功的辦到了。
梵鷲子甚至懷疑過,這件事是不是他早就蓄謀已久的事,如果不是早就在趙維拓公司裡安插了眼線,安排了自己的人,那些大股東又怎麼會在短時間內將趙維拓出賣,而事情也因此順利離奇的發生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大手將這一切都盡收其中,而他們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而結局又是怎樣的,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這一路的兇險,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放棄,即使黑玉子那樣的擔心,他有多麼的自責和愧疚,這一切都真實的存在着。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將這一切停止下來,他沒有辦法棄趙愽伊之不顧,這輩子應該都不可能了,即使將來她離開他,他也一樣深愛着她。
車子行駛的很快,準眼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們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路上的車也是多的出奇,這一天本是很平凡的一天,可是似乎有暗含着不平凡,簡單的東西有時候卻奇怪的變得很複雜。像離奇的夢,變幻莫測,卻又有跡可尋。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對未來的未知,和對同伴的同情,對操縱這一切的幕後黑人更是恨,而他們卻直視一羣神勇無敵的笨蛋而已。這一點很早就已經被證實了。
事實變得很殘忍,過去的錯誤如今變成巴掌再一次返還給他們,而他們也深深的收到了教訓。
等到了A市,他們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趙家的那個別墅。這棟別墅樣貌很漂亮,裝潢的很有藝術品位,梵鷲子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雖然之前知道這裡,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近距離這樣觀摩趙愽伊的住處。這一刻他也是終於明白了,趙維拓爲何會讓趙愽伊學習音樂和藝術了。
估計她媽媽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人,而那個人卻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也是記得他曾深愛的那個人的一切,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這其中最可憐的人就是趙維拓,他至死都不知道其實他深愛的人也是和他一樣對他至死不渝,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爲一個外人的插入而最終變成悲劇,原本夢幻的愛情此刻變成了一場悲傷的殘忍,可是有些人卻偏偏不知錯,硬是要將這種錯誤持續到底。
這時候,他竟然是想不通聶峰爲何這樣做的目的了。他到底是愛他的妹妹呢?還是····恨呢?
梵鷲子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率先走了進去,裡面很大,讓他眼前一亮,而中間的牆壁上掛着一幅肖像畫,是一副油畫,畫上的人是個女人,是個美麗的女人,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像另一個世界的人。而這棟房子確實出奇的冰冷,甚至是寒氣逼人,和這樣的一副畫又是如此的背離,而這裡確實趙愽伊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
他沒有了欣賞的雅緻,此刻心裡流淌的就只剩下悲傷,延綿無盡的悲傷,他此刻只覺得趙愽伊如今盡然還能露出笑容,實在是以前很不容易的事。
而那個製造這一切的人,趙維拓又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對着這這樣的場景過了十七年呢?想必也是很悲痛很悲痛的事,那樣冰冷的人心裡卻是藏着別樣的悲傷。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是無可挽回了。
而趙愽伊又是怎樣看待這樣事實,這對她太過殘忍。
而此刻她又在那裡,收着怎樣殘忍的對待,她又是怎樣的悲傷,怎樣的絕望,而這一切他都只能在這裡在此刻深深的假想,無計可施,又是悲痛欲絕。
“進去吧!”傅子夫看到他深沉的眼神,心裡也是嘆了一口氣,卻只是拍着他的肩膀神色鄭重的說了一聲。而後就移步進去了。
這裡的一切他也是好奇的很。而周助和伊蘇早已好奇的進去打量個究竟。
梵鷲子此時也是回過神,沒有對他說什麼,只是憑着直覺走到了二樓的書房,推開門,空氣中立即衝出一股濃重的問道,似腥臭卻也像是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
梵鷲子爲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提起警覺走了進去。
“我去!這是什麼味?這麼臭!”周助捏住鼻子很識趣的退了出去。伊蘇看着他一眼嗎,鄙視他沒骨氣,可是心裡也不是滋味。
總是感覺有些害怕。
憑直覺這裡面沒有什麼好東西,至少會是不祥之物。
而裡面確實很大,和一般的有錢人家的書房沒有什麼兩樣,空曠倒是最大的特點。牆壁上的書櫃上是一排又一排的書,整整齊齊的排放着。
梵鷲子走到跟前,摸了一把,手心上全是灰塵。
“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這裡的灰塵已經是很久的了。這裡和外面的情況都不一樣,其他的地方都是乾淨的。而只有這裡,看來那個謝遠是給我們留了一些不簡單的東西。”梵鷲子兀自的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