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要喝酒,寒夙肯定是樂意至極,這一下清蘭山的年輕一輩都聚在了一處,熊大壯,獅石,竹青,獅芊芊,石象,蕭冉,睛花,智德,有些人在寒夙剛來倉嵐大陸的時候還是競爭關係,但是現在大家站到了一起,狂霸天小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領着個酒罈子不知道跑去了那裡。
熊大壯擡起一坦酒就灌進了肚子裡,打個酒嗝對着寒夙說:還是你厲害啊,都半步真信了,我在僞信境已經多年,始終摸不到真信境的門檻,一步之遙卻遠在天邊吶。
竹青也是深表贊同:哪怕只差半個境界,但是戰力差距太明顯了,但寒兄在厲害,也沒有蕭姑娘厲害嘛,蕭姑娘都是真信境了,人族,令人敬畏啊
寒夙拉着蕭冉的手,脖子一仰:那是,不看是誰的媳婦,能不厲害嘛。獅石拉着寒夙和陸震一罈一罈的喝酒,大着舌頭回憶着當年的往事,狂霸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扯了一嗓子:狐仙兒到。話音剛落,就被智德一草鞋丟在了臉上,智德抱着狂霸天的脖子,醉醺醺的說:你不是下酒的菜嗎,怎麼從鍋裡跑出來了,趕緊回去。
狂霸天伸嘴就咬:你才下酒菜,你全家都是下酒菜,本大爺打不死你。智德和狂霸天扭打在一起,智德大罵:我倒要看看誰敢拿我們仙鶴當下酒菜,反天了。狂霸天一翅膀甩在智德臉上:仙鶴怎麼了,本大爺可是天鵝,天上的鵝,見過嗎,打你還敢還手,真是死前的鴨子,嘴硬。
狐仙兒坐在寒夙身邊,感謝寒夙當年的救命之恩,寒夙擺擺手:我的命都是陸震救的,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說完就拉着陸震坐到了狐仙兒旁邊,獅石嚷嚷道:幹嘛,這正喝着呢。寒夙領着酒抱着獅石的脖子:來來,我和你喝,都沒點眼力介。獅石一拍額頭:對,來來,你兩人就坐那別動,咱們喝。
陸震搓搓手,扯扯衣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狐仙兒先開口:還是當年的約定,除非你到了天人境,我纔會嫁給你。陸震咧嘴笑了笑:好,好。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寒夙看着這一幕格外的溫馨,最愛的人坐在自己旁邊託着下巴看着自己和朋友喝酒,狐仙兒穩穩的坐在陸震身邊,狂霸天和智德兩人也喝大了,勾肩搭背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還時不時的偷瞄寒夙幾眼,發出**的笑聲。
黑夜逐漸褪去,一抹猩紅從東方亮起,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照耀到每一個人的身上,這一刻,終於來了。
清蘭山倉嵐大陸所屬十五位真信境強者一步踏出,寒夙,蕭冉,睛花皆在其列,年輕一輩緊跟其後,情嵐大陸的三位真信境強者也與獅王等人並立在前,共計十八位真信境強者,倉嵐大陸在經過血洗和退敗之後,在此刻發起決戰的號角。
寒夙握着蕭冉的小手,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妖獸大軍全部出動,前往橫斷山脈。
平雲候早已嚴正以待,絲毫沒有膽怯的神情,面對着前方越來越多的恐怖威壓,振臂高呼:人皇在看着我們,各位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不畏生死,殺戮強敵,所有人,隨我殺。
人皇大軍和妖獸大軍狠狠的撞在一起,隨之而來的是爆開的血花和骨頭的炸裂,獅王一人獨戰平雲候,其它都是兩位真信境強者對陣人皇的一位真信境將軍,陸震釋放出濃郁的血氣遮住自己上方的天空,不讓自己的行動受到影響,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敵人身邊,每一次都是致命一擊,殺手出刀,必死無傷,顏龍劍靈和如玉劍靈交織在一起,金色巨龍披上碧色鎧甲,寒夙傲立龍頭,直衝人皇大軍最深處。
倉嵐大陸的年輕一輩皆是衝鋒在前,竹青始終在獅芊芊的百米之內,護她周全,柔情更甚當年。
各處都在流血,只有真信境強者的對決看起來不那麼血腥,以二對一,佔據足夠的上風,但是要讓對方氣絕身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寒夙和蕭冉一路衝殺,直至看到一個身穿盔甲渾身鮮血的男子,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天境修士,但讓寒夙差點紅了眼睛。
金龍飛過,寒夙魂力凝結成的大手一把抓下,對着身邊笑着說:狂霸天,把這人帶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不許動他。這位修士而後直衝妖獸大軍,看到此番舉動,旁邊的將士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提刀怒吼,殺向寒夙,他們卻不知,衝向妖獸大軍的哪位人皇將士一路暢行無阻,絲毫未損,殺向寒夙的修士結果只有一個,死。
寒夙直接喚出憶冉,渾身血氣大開,宛如魔王將臨,赤手空拳,將眼前的敵人一拳一拳打爆,現在的人皇真信境將軍都被倉嵐大陸強者纏住,自己都性命不保,寒夙在這片戰場就是唯一的王。
無數的頭顱在寒夙的拳頭之下爆成粉碎,死人已經成爲這裡最常見的事情,屍體比滿天星辰還要多不勝數,眼前一藍衣男子轉身一劍割掉身邊妖獸的頭顱,轉過頭來,無奈嘆道:我很高興,也很傷心。
寒夙陰陽域展開,一步一步走向藍衣男子:可惜了,今天沒有帶酒,不然可以先喝幾杯。
整個陰陽域上的人皇修士,全部被屠戮乾淨,只剩下臉上掛着淡淡憂傷的藍衣男子。
寒夙負劍身後:這番場景,我做夢都不會夢到,就算是我上次死裡逃生,也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藍衣男子擦了擦劍上的鮮血,把劍扔到了一邊,笑着說:估計那邊的戰場還需要會時間,就這個區域,喝一杯?
寒夙猶豫了下:你的身份可以這麼做?不怕將來那張皇位沒有你的份?
藍衣男子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拿出一壺酒,放下兩個酒杯:來到了這裡,生死都拋在一邊了,還管那些。
陰陽域內,兩名男子推杯換盞,臉上掛滿了笑容,陰陽域外,鮮血淋漓,生死搏殺,兩位曾同爲紫州學院的學子,此刻,先敘情,後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