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走慢點,等等我,我害怕,這些人太恐怖了,都死了萬年之久了,遺留下來的戰鬥意志還這麼嚇人,而且到現在都不放過對方。狂霸天小心翼翼的拉着寒夙的衣服,生怕自己被落下。
寒夙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爲淨,再把自己的耳朵感知關閉,封閉五官,心無雜念,用神識來感知熒光大道,別說狂霸天害怕,寒夙也一樣。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熒光大道即將走到盡頭,寒夙鬆了一口氣,終於要到了。
兩人睜開眼睛,一朵通體漆黑,普華無光的花朵生長在一具閃爍着白色光芒的屍體之上,寒夙僅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這具屍體太過詭異,體表就有天地偉力流轉,寒夙剛剛只是看了一眼,雙眼就像被利劍砍中一樣,鮮血都從眼角淌了下來。
寒夙連忙提醒狂霸天:閉上眼睛不能看這裡的屍體,這裡所有的屍體都太可怕了。
顏龍劍靈飛出,金色巨龍將身體縮成了一米左右的長度,輕輕的纏繞到花朵之上然後迅速拔了出來,飛回寒夙身邊。
寒夙和狂霸天如臨大敵一般嚴陣以待,拿着葬花的手都在顫抖。等了好一會兒,察覺那具屍體沒有任何的動靜之後,才放下心來。
正當寒夙要返回的時候,耳邊傳來老者的聲音:就在原地吸收掉它,拿出來之後葬花就會迅速的衰敗,沒法恢復你的傷勢。
寒夙聽到老者傳音後叫苦不迭,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但是爲了恢復傷勢,也別無選擇。
他本意是想自己在這裡吸收葬花,狂霸天先出去,但是狂霸天說什麼都不肯,非要留在這裡,還說是有天大的機緣在等着它,寒夙也不再理會它,就地盤坐。
黑色的花瓣在被寒夙伸進嘴裡之後,一陣刺骨之痛讓寒夙變得臉色煞白,鎖住經脈的神鏈如臨大敵一般在寒夙體內四處遊走。
葬花只用了片刻的時間,就將神鏈腐蝕的一乾二淨,而後寒夙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將殘留的葬花全部呼出的體外。
葬花果然神奇,這傷勢恢復的也太快了,寒夙忍不住感嘆道。
在寒夙即將起身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寒夙眼前,熟悉的氣息讓他激動的差點就飛了熒光大道。
寒夙看到的白色身影正是萬年前大帝之下的第一戰神,天地靈體的擁有者。
雖然能夠看到身影,但是天地靈體的面龐模糊不清,無法看到長得什麼樣子。
讓寒夙更爲驚歎的是,正在和天地靈體交手的這人竟然穩穩地佔據上風,狠壓天地靈體一頭,而寒夙竟然連交手之人都沒有看到。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魔帝嗎,寒夙內心被眼前場景震撼到了,萬年前的天地靈體被稱爲大帝之下第一人,無人能夠與其抗衡。
那能夠狠壓天地靈體的應該就是魔帝,世人皆知天地靈體隸屬於仙道,不可能對仙帝出手,但是仙帝在那裡,爲什麼仙帝不來,天地靈體修爲再強的,但也敵不過大帝啊,寒夙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萬年前的仙魔大戰也沒法在探究其真相是什麼。
不愧是魔帝,天地靈體僅僅只是過了百招之後便被打落下來,落地之處正好位於寒夙眼前。
只是一霎那,寒夙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眼前這張臉,寒夙死都不會忘記,這張臉正是蕭冉。
寒夙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淌,寒夙很想跑過去抱起受傷的天地靈體,但是他做不到,他的身形被莫名的力量禁錮,無法動彈。
而且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只是萬年前的戰鬥意志而已,並不是真的。寒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張遮天蔽日的黑暗之手壓向天地靈體。
天地靈體的雙眼望着寒夙的方向,嘴脣微動。再一眨眼,天地靈體和遮天蔽日的黑暗之手已經消失不見。
寒夙看着天地靈體嘴中的呢喃,輕輕吐出四個字:照顧好她。
這是對我說的嗎,是讓我照顧好下一代天地靈體嗎?
寒夙閉上眼睛,鼻子很酸,第一任天地靈體竟然就這麼隕落了,而且最後說的話太讓人心疼了。
寒夙就在原地靜靜的站着,腦海中還是天地靈體倒在地上無力的樣子,腦海中聯想到蕭冉消散在自己眼前的場景,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
寒夙一個死都不怕的人,今天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淚流不止。
狂霸天在一旁感覺到寒夙哀傷的情緒,心裡很是難受,但慢慢的發現寒夙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當中。
整個人彷彿置身於天地之間,與大道融爲一體,渾身散發着一種神聖的氣息,但是這種氣息又帶着幽冥般的毀滅力量,讓人心悸。
狂霸天的眼前同樣重現了仙魔大戰的場景,但是讓他覺得有一絲好笑的是,他看到有一個人揹着一副棺材,那副棺材把他整個人的身行都遮擋了起來。
每碰到一個人,他就把那個人關在棺材裡面,然後再換下一個目標,而那些被關進去的人彷彿都沒有發現他一樣,以一種極其配合的姿勢進了棺材。
狂霸天忍不住的嘀咕,這裡死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你拿個棺材偷襲有點太不要臉了。
狂霸天正在心裡嘀咕着,忽然兩隻小眼睛瞪的老大,那副棺材竟然向他飛了過來,狂霸天頓時有些慌了,應該不會吧,這只是戰鬥意志的重現而已,應該不會有真的棺材飛過來吧。
現在寒夙還置身於那種玄妙的狀態,沒有醒過來,狂霸天干脆閉上雙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過了一會,狂霸天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還好,那副棺材沒有出現,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
這仙魔大戰也太恐怖了,死去萬年還要把鵝嚇得半死,狂霸天乖巧的站在寒夙身邊,等寒夙醒來就立刻離開這裡,絕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