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自信回頭,在身後一處空間猛然揮出一拳,雙眼的萬里乾坤直接轟爆了身後的空間。
我說過了,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韓公子大驚,眼前出現了一雙透露着血腥的妖豔眼眸。
你已經死了。鬼眼的聲音在韓公子耳邊響起,宛如地府裡的催命奪命一般。話音剛落,瞬間血色光芒萬丈,天邊出現一隻還在流着黑色血跡的眼眸,眼眸之中黑暗氣息和大道之力相互交融,直穿韓公子而去。
不,不應該這樣,白色慧眼不應該是黑暗的,我眼中的世界不是這個樣子的。韓公子眼中的萬里乾坤全部沾染上了白色的光芒,將整片空間都渲染的聖潔無比,天空之中轟隆作響,韓公子靜靜擡手,彷彿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大道的韻味,與天空共做一律,我心向光明,我的世界皆爲光明。
韓公子雙眼之中白色光芒閃爍,而後突然靜止,萬里天空從天而降,浩瀚聲勢直達雲霄,與鬼眼的血跡雙眸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強烈的碰撞掀起了大道潮汐,寒夙不得不封閉六感,緊閉雙眼,不敢直視戰場,狂霸天直接將無名擋在身前,智德瑟瑟發抖的躲在狂霸天的後面。
等寒夙等人再次睜開眼睛時,戰場之中只剩下了韓公子一人,寒夙微微一笑,看來是贏了,韓公子整個人的狀態現在仍然是一往無前,就像一把利劍一般直插蒼穹,直攪乾坤,鬼眼已經消失不見。
韓公子的雙眼已經變得空洞無神,寒夙立馬飛到韓公子的身邊,把他扶了下來,因爲寒夙已經看穿現在韓公子的狀態很是糟糕,韓公子在戰鬥結束之後整個人還是一往無前,是不想讓自己的狀態衰退下去,一旦衰退倒下,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
在韓公子落地之後,寒夙立刻把狂霸天和智德叫了過來,三人站在韓公子的身邊爲他護法,讓韓公子療傷,雖然現在戰場上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鬼眼不敵寒公子,已經逃跑了,但是爲了防備鬼眼再次殺回來,寒夙不得不提高警惕。
整整過了一天之後,韓公子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寒夙立馬扶住了韓公子,看來這次戰勝鬼眼的代價極爲慘重。
韓公子輕輕推開寒夙扶着他的手臂,嘆了口氣說道:這人的來歷很是神秘,看他的骨骼年紀應該與我相仿,但是,他的雙眼已經開發到了第二層境界,我只有第一層,但是他的修煉沒有任何的心經作爲輔助,完全就是靠着特殊體制的力量在與我對戰,我這次能夠把他驚退,也是因爲我韓家的心經,配合着白色慧眼發揮出了極大的威能,如果僅僅是比拼這雙眼睛,我必敗無疑,如果你們不在這裡,我會死在這裡。
雖然我把他打退,但是他並沒有受到很重的傷勢,一直以來,看來是我井底之蛙了,這個世界太大,以後還不知道會碰到怎樣的對手。韓公子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落寞與沉重。
寒夙仰天長嘆,對啊,這個世界太大了,無數的能人異士生活在我們看不到的世界裡,但是這次仙魔之路把他們全部引了出來,數百萬的修士之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得見帝宮,這無疑是難如登天,但是你和我不一樣,我的過去是已經死過兩次的人,而你始終生活在超級勢力的庇護之下,雖然可能也會時常有一些大戰發生在你的身上,但都是點到爲止,不會危及生命,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洗禮,韓公子不會被這一戰打擊的信心全無了吧。
哈哈,那倒不至於,我能把他擊退第一次,就能把他擊退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我就會將他斬於腳下,同樣的特殊體質只能存活一個,這個道理亙古不變,我和他就是宿敵,而寒兄,你是他的獵物,寒兄,你可要好好活着呀,我還等着來取你的黃泉。韓公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已經有了神采飛揚的神情,並且更進一步。
那我們先進城吧,看看第一城裡究竟有什麼精彩的世界在等着我們。寒夙看着滿是大道神韻的城門。
大哥,你說這算不算出師不利啊,咱們連城門都沒進,就接連兩次大戰,而且都是勁敵。狂霸天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這頭呆鵝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什麼叫出師不利,我們明明是大勝兩場,打出了赫赫威名,在不久的將來,咱們四人組的名聲將傳遍整條仙魔之路,讓世人敬畏。智德意氣風發的看着魔城,雙手負後,指點江山。
寒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狂霸天和智德,這兩人真的是太能瞎扯了。但韓公子聽到智德的話後,反而是越發的自信,比起以往都要更勝一籌。
四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城門,在進入城門之後,恍惚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寒夙再看狂霸天和智德,就好像是許久沒見一般,城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修士,看着寒夙四人的目光都是透露着不善的信號,寒夙和韓公子的大戰,城裡的人是看的清清楚楚,把這四人都當做了頭號大敵。
幾位道友,看你們氣質不凡,舉止宛若神明,我這裡有幾道大帝心經,可以給你們一觀,一定助你們直通五十城關。距離寒夙最近的一位穿着樸素的中年修士滔滔不絕的說着。
狂霸天笑着說:有大帝心經,你爲什麼還在這裡,沒有打破城管,闖進帝宮呢,騙人也得靠譜點吧。寒夙三人直接向前走去,沒有理會中年修士。
幾位道友,看你們氣質不凡,舉止宛若神明,我這裡有幾道大帝心經,可以給你們一觀,一定助你們直通五十城關。中年修士沒有回答狂霸天的話,一直在重複着自己嘴裡說的。
韓公子轉身開啓慧眼,雙眸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而後哀嘆一聲,寒夙不解的問道:看出什麼來了。
那人已經死了,可能死了有千年之久,對於生的執念讓他的神魂不散,但是也只能如此了,只能不斷的重複一句話,這座城裡,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韓公子平靜的說道。
中年修士的話還在寒夙耳邊迴響,如果見不到帝宮,自己這些人同樣出不去,只能一輩子留在這裡。